紅菱起身,整理一下褶皺的衣服,蹙眉說道:“相公,我…..能不能也脫了衣服休息?你瞧瞧這衣服皺巴巴的,如何穿得出去?”
子橋慌張地看了紅菱一眼,窘態十足地說道:“那個……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他快速地穿好衣服,轉身走出了新房。
“兄弟,昨日洞房,還能起這麼早,真是難得啊!”子橋走出房間的時候,恰好遇見魏鵬,他拍着子橋的肩膀戲謔着。
“去去去!”子橋羞紅着臉,一把打掉他的手,嗔道。
“看起來是慾求不滿啊,否則也不會這樣大的脾氣了!”魏鵬無視子橋的窘態,照舊打趣。
“你小子羨慕啊?羨慕就自己娶媳婦啊!”子橋不滿,奚落着魏鵬。
一句話出口,魏鵬頓時陷入了沉思。他怎會不羨慕?可是,他的那個人,何時才能放開自己的心結,接受自己呢?
魏鵬感到從未有過的失落。
看到自己的話令魏鵬難過失落了,子橋有些歉意,他拍了拍魏鵬的肩膀,笑着說道:“開玩笑的,別往心裡去。”
魏鵬報以淡淡的一笑,轉身鬱悶地離開,只留下那道長長孤寂的背影。
子橋暗中嘆息了一聲,悄然回望新房,心裡矛盾不已。
人都道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是人生的美事,可他這個洞房,卻無比受罪。
明明知道,他和蘭心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可他的心裡還忍不住去奢望、去期盼,致使他無法敞開心扉,去坦誠地接受紅菱。
他對紅菱,深深地感到歉意。
算了,先不想這些令人煩心的事情了。
子橋默默地走開了。
新房裡的紅菱,雖然有些失落,可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她自嘲地笑了笑,便迅速地穿戴整齊,去了公主的房間。
當紅菱進來蘭心的房間的時候,皇上已經走了。
紅菱好奇地問道:“公主,皇上最近都走得很早呢。”
“是啊,他最近好像很忙,很多事。”蘭心在紅菱的攙扶
下坐起,說道。
最近,因爲肚子越來越大,蘭心很多事情都有些力不從心。
“許是快生了吧?”蘭心撫摸着肚子,心中暗想。
雖然自己的年紀並不是很大,但是自從有了這個孩子之後,她那天生的母xing便急速昇華,讓她一瞬之間長大了許多,懂了許多。
她憐愛地撫摸着肚腹,希望孩子早點出聲,希望能和他早些見面。
那日,她親眼看到了穆靈兒爲了救自己的兒子所表現出來的勇敢,她深深地體會到作爲母親的偉大。
“看公主的樣子,好像是快要生了呢。我們很快就會有小皇子了。”紅菱笑着說道。
蘭心擡眸望着紅菱,微微點頭,忽然展露一抹壞笑,出聲問道:“紅菱,昨夜如何啊?”
蘭心忽然想起,這個丫頭昨天可是洞房花燭夜呢,所以趁機逗她一逗。
“公主,您怎麼可以這樣啊?”紅菱羞紅了臉,難爲情地說道。
“哈哈哈!”蘭心會心地大笑,“公主雖然年紀小,可畢竟是過來人,有什麼不能問的嗎?”
“公主……”紅菱眸光微挑,看一眼公主,難爲情地說道:“就…..就那樣唄。”
她不能實言相告,說他們並沒有洞房,只能隨便敷衍一下了。
“就哪樣啊?”蘭心湊近紅菱,繼續追問。
“哎呀公主,您怎麼這樣啊?您…..什麼都知道,還問奴婢…..”紅菱嘟着嘴巴,說道。
“哎?我可不知道嶽侍衛什麼樣啊?他如何,只有你自己清楚,不是嗎?”蘭心調皮地說道。
“公主…..”紅菱霎時之間羞得滿面通紅,無法再跟公主繼續下去了,只好找藉口說道:“奴婢去爲您準備清水洗漱去。”
紅菱說了一句,轉身立即衝出了公主的房間。
蘭心見她如同小兔子一般,落荒而逃,不禁在後面大聲地笑着。
好久沒有這樣開心了,蘭心因爲紅菱找到了幸福的歸宿,而深感高興。
御書房裡,楚浩軒一直徘徊着
,思索着。
現在看來,紫玉已經開始動手了,他在擔心身在蜀國的柯敏,會不會被紫玉盯上。還有,他在暗中調動軍隊奔赴邊城,可是楚恆軒這邊還沒有解決,怎麼辦?蜀國勢力雄厚,未必好打,如果自己不親自去,恐怕不妥;如果自己親自去了,那麼萬一楚恆軒趁着皇宮空虛的機會,再行作亂,搗毀他的後院,怎麼辦?
他斂眉沉思,對一個個問題進行剖析,準備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皇上,您找屬下?”魏鵬走進來問道。
楚浩軒擡眼,看了看魏鵬,淡定地說道:“朕想知道現在各部分的調動如何了?“
“皇上,都按照您的意思,暗中有序地移動,避免被人發現我們的意圖。”魏鵬抱拳回道。
“嗯。還有,朕要想辦法先解決楚恆軒,以免他從中作亂,趁我不備,再行進攻。”楚浩軒背手徘徊着,忽然眼中一亮,有了主意。
“皇上可是有辦法了?”魏鵬看到他眉心舒展,知道他已然有了辦法,於是問道。
楚浩軒微微一笑,說道:“我們來一個請君入甕,甕中捉鱉如何?”
魏鵬“哈哈”一笑,恭維道:“皇上的主意好,名字取得也好。請君入甕……皇上是想把他們請進來嗎?”
楚浩軒微微點頭,“正有此意。而且,那個於勐,我們應該好好利用一番。”楚浩軒眼中閃過一絲睿智,招手將魏鵬喚道近前,附耳交代了幾句。
魏鵬笑着領命,轉身走了出去。
楚浩軒臉上展現出志在必得的笑意,衝着外面喚道:“來人,去將三殿下叫過來!”
外面有人應聲而走,不消片刻,便將楚奕軒帶到了皇上的面前。
“奕軒,楚恆軒死xing不改,我要想辦法將他除掉。”看見楚奕軒,皇上開門見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楚奕軒臉上沒有絲毫驚訝之色,淡淡地說道:“以楚恆軒的爲人,他早該去死了。二哥能有這樣的想法,奕軒支持你。”想到楚恆軒平素的所作所爲,楚奕軒早已經恨之入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