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漠寒握着手裡的荷包,若有所思。看來那個女人對蘭心公主的孩子還不死心,妄想着通過這個方法來使她小產,這樣她的孩子就成了浩軒唯一的子嗣,這女人啊,可真毒!
殷漠寒很慶幸自己來的及時,這個東西落到了自己的手裡,否則蘭心一定會深受其害的。
殷漠寒眉心緊擰,看來是要再次警告浩軒了,他都對蘭心如此狠心,更何況別人了,夫妻不合外人欺啊。
不過,這樣的事情,他沒有告訴蘭心,只是叮囑她紅菱說的有理,這樣的女人送的東西,最好不用。
只能言盡於此了。
又給蘭心診查了一番,看到蘭心終於穩定了,殷漠寒這才離開“清心齋”,去找楚浩軒了。
“浩軒,你來看看,這是什麼?”見到楚浩軒,殷漠寒開門見山的將荷包拿給楚浩軒,問道。
楚浩軒將荷包拿到手裡,好奇地問道:“這不就是普通的荷包嗎?你拿給我做什麼?難不成是你準備送給我的?”楚浩軒笑着打趣道。
“你還笑?都是你惹出來的好事!”殷漠寒毫不客氣地數落着楚浩軒。
“哦?”楚浩軒一愣,“這…….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怎麼和我扯上了?”
殷漠寒長嘆一聲,“要不是你對蘭心下手,這個女人會這樣肆無忌憚地對蘭心使計嗎?還不是仗着自己恃寵而驕!”
“什麼?什麼女人?怎麼回事?”楚浩軒拿着荷包,眉頭緊蹙,被殷漠寒的話弄得雲裡霧裡的,搞不清狀況。
“就是那個叫穆靈兒的女人,她給蘭心送了這個。”殷漠寒見楚浩軒懵懵懂懂,不明所以,乾脆不繞圈子了,直接說道。
楚浩軒拿着荷包,翻來覆去,看不出什麼來,可是看漠寒的表情,這東西一定是暗藏玄機的。
既然看不出來,楚浩軒只好問殷漠寒道:“漠寒,你如此生氣,定是有原因的。你告訴我,這東西里面藏着什麼玄機?”
殷漠寒聽到楚浩軒問自己,便把荷包拿過來,遞到楚浩軒的鼻子底下,說道:“這裡面裝的是麝香。你知道嗎?麝香很容易導致女人小產。”殷漠寒終於說出了問題所在,令楚浩軒頓時大驚失色。
“你….你說什麼?這個東西能致人小產?這麼說……”楚浩軒忽然感覺頭大,難不成這個該死的穆靈兒,再一次對蘭心下手了?太可恨了。
“漠寒,你是如何發現的?還是蘭心那丫頭髮現的?”楚浩軒心中氣憤,手裡死死地攥着荷包,臉上青筋突起,暗恨穆靈兒的不規矩。
“這個東西幸好被我發現了,否則真的戴在蘭心的身上,就算是華佗再世,恐怕也難以留住蘭心的孩子了。她現在原本就處在不穩定期,如果加上這個東西,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掉蘭心肚子裡的孩子,還能不被人懷疑。浩軒,你的這個女人,當真歹毒,若不是我和你是這中過命的交情,恐怕誰說你都不會信吧?”殷漠寒是以楚浩軒對待蘭心和穆靈兒的態度來判定的,他哪裡知道楚浩軒和穆靈兒的真正關係呢。
可是,對於穆靈兒此人,楚浩軒時最瞭解不過的,這件事即便不是殷漠寒說出來的,換了別人,他也是會信的,畢竟以穆靈兒的心機和歹毒,這樣的事情她是做得出來的。
想到這些,楚浩軒真是後悔了,當初爲什麼就找了穆靈兒呢?爲什麼就一時心軟留下孩子了呢?真是添了多少的麻煩?現在還要危及自己骨肉的性命,真是可恨!
“漠寒,我先出去一下,你隨意。”楚浩軒真是坐不住了,他丟下這句話,抓起荷包,轉身出去了。
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看着楚浩軒焦急出門,殷漠寒就知道他去了哪裡,於是自顧自地搖搖頭,離開了。
楚浩軒帶着滿腔的怒火,徑直來到了穆靈兒的住處。
遠遠地,聽見“皇上駕到”的聲音,還在和杜榮糾纏的穆靈兒,連忙從杜榮的腿上下來,整理好衣衫,
理了理頭髮。
楚浩軒進來的時候,杜榮已經若無其事地和穆靈兒跪在了地上,準備接駕。
夾帶着凜冽的寒風,楚浩軒氣呼呼地走進來,低頭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兩個人,問穆靈兒道:“這是什麼人?”
“呃…..回皇上,這是臣妾的表哥杜榮。”穆靈兒看到楚浩軒陰沉的臉,心裡開始忐忑不安,說話也有些結巴。
楚浩軒瞟了杜榮一眼,冷冷地說道:“你先出去。”
杜榮二話沒說,悄悄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楚浩軒和穆靈兒,空氣瞬間凝結,叫人喘不過氣來。
穆靈兒跪在地上,許久沒有聽到楚浩軒要她平身的話,膝蓋處硌得生疼,她頻頻蹙眉,小心翼翼地偷瞟楚浩軒,心越來越不安。
楚浩軒圍着穆靈兒,轉了幾圈,雙眼恨恨地盯着她,突然開口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你的膽子會這麼大!”
楚浩軒不屑地勾起脣角,沒有繞彎子,直接點題。
“皇上,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靈兒不懂啊?”穆靈兒渾身一顫,猶自嘴硬地說着。
因爲心虛,她的臉色漸漸灼熱起來,雙腿開始發軟。
“少跟朕裝糊塗!”楚浩軒終於咆哮了,他單手拎起穆靈兒的衣領,憤怒地盯着他說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朕會不清楚?朕一再告誡你不要試圖對朕的孩子下手,可你偏偏不聽,難不成非要逼着朕將你的孩子弄掉,你才甘心?”楚浩軒那雙憤怒的眸子,從穆靈兒的臉上,移到了穆靈兒的肚子上,讓穆靈兒瞬間感到戰慄,雙手護住了肚子。
穆靈兒的動作,一下子激起了楚浩軒更大的怒火,他用力將穆靈兒推倒,繼而走上前去,伸出手,真想衝着穆靈兒的肚子,恨恨打上幾拳。
他咬緊牙關,青筋暴起,高高揚起手,緩緩下落,終於還是沒有狠下心來。
無論如何,這孩子都是他楚家的後代,他——心軟了,退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