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三劍俠之中的另外兩位,可這也未必太過於年輕了吧?”祁異曲有些吃驚。
三劍俠的名號他還是聽說過的,如今親眼所見,反倒是覺得有些人不如名。
人太年輕並不是壞事,可俗話說得好: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三劍俠之名給人的感覺是老成持重,現在卻沉穩不足,輕浮有餘。
不僅讓不明所以的衆人大失所望,甚至頓生一種輕視的感覺。
“這就是武次第和項劍?”
酒仙心中打着疑惑的問號,儘管聽說已洗劫了五批挑戰者,但依舊有點兒童過家家,當不得真的感覺。
武次第三兄弟雖然和東皇玉的年齡差不多,可兩世爲人,靈魂所賦予的思想與身體顯然嚴重不合,但畢竟言行一致,倒也能讓人信服。
“我覺得他倆不是三劍俠,因爲薛劍是老三,兩兄長的閱歷不可能比他更淺吧?”酉水悄然道。
酒仙點了點頭,倒是頗爲贊同。
“你們就是三劍俠中的武次第和項劍?”帶頭的大漢口氣不悅的問。
“本以爲行打劫之事可以證名,哪知弄巧成拙,反倒爲世人的愚目所累。既然如此,也就怪不得我們了,動手!”
東皇玉一聲喝出,本是靦腆的東方小寶就來了精神,哪裡還有稚嫩的神色。
歷練就是爲了經歷和試練,不經歷風風雨雨,怎能徹底蛻變?
畢竟不是一般的地神境者,碾壓十幾位人神境可以說是沒有絲毫壓力。
在定身術的施展下,那些挑戰者們像一根根木頭立着,不能說話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乾着急。
東皇玉和東方小寶身子快速閃動,很是麻利的將挑戰者們的空間戒指給洗劫了一空。
“敢打我兄弟的主意,就得付出代價。你們是要取他的命,我只是理所當然的收取一點兒利息罷了,若再有下次,就不是要空間戒指,而是要你們的命。”
“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敢找三劍俠的麻煩,就是找我們七絕天的不自在。我們七絕天可不會像三劍俠那麼仁慈,該打的一定會打,該殺的一定會殺。”
東皇玉說着,上前拍着薛劍的肩膀道:“你可以啊,連大神境的仙人都可以弄死了,換作是我,不把他們揍成豬頭都不好意思出這門,一羣欠扁的貨,你還憐憫什麼呢?他們可是要你的命啊!你可不能心懷婦人之仁。”
七絕天?
衆人有些納悶,三劍俠倒是聽說過,可這七絕天是什麼,他們就真的不知道了。
原來這兩人不是武次第和項劍啊,不以依身手來看,實力也是不弱的主,可怎麼就摻和上了薛劍的事。
那怕是些朋友,也該知道此中的深淺,從而量力而行吧?
“可惜我恰好吃飽了,不然一定請你倆吃飽喝足。”薛劍欣慰意。
“那就先記賬吧,空了再請我們。走,我帶你倆去個好地方,保管你舒舒服服。”
東皇玉言畢,拿着薛劍和東方小寶一閃,便消失在了醉樓中。
“這薛劍和這兩人不簡單啊!原以爲三劍俠是人間的小打小鬧之人,根本就上不了檯面,可我方纔才曉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今的三劍俠和七絕天,絕對是年輕一輩的靈傑、翹楚……”酒仙呢喃的道。
方丈洲上滂沱大雨不止。
在島上北冥家族內,無數人橫七豎八的亂躺着,他們有男有女,有老幼婦孺,其死生極爲怪異,都一臉驚恐萬狀的僵硬表情。
在豪華的內堂中,北冥炎渾身是血,萬分不解的看着北冥皋,臉上帶着無盡的悲痛和不甘。
“皋……皋兒,這……這是爲什麼,爲什麼?”
北冥皋手持流血長劍,用猙獰的眼神盯着北冥炎這個將死之人,他似笑非笑的道:“什麼爲什麼?因爲我纔是真正的主啊,北冥家族,只不過是一個開端而已。”
北冥皋再復一劍,徹底封了北冥炎的喉。
“你……你……你不是……是……是皋……皋兒……”北冥炎終於懷着死不瞑目的不甘之心倒下了。
葴勝和風羲提着沾滿鮮血的長劍走了進來,然後恭恭敬敬地向北冥皋跪下施禮:“主上,北冥家族四百八十七人,全部斃命了。”
“兩位魔神起來吧!記住,在三千魔神還未全部復活以前,北冥家族就是你們的藏身之所。本座就不信,沒有通天教主的截教還能奈何你們。”
被侵吞的北冥皋,即現在的魔祖羅睺道。
“是,主上!”
兩大魔神虔誠的答着。
在七色園裡一處黃色世界中,此處一色盡黃,好似金色的天地。
在黃色羣花緊簇的‘卐’花亭邊,有一溫泉池,是靠木生火的原理聚成的小陣。
溫泉池內,薛劍、東皇玉、東方小寶正泡澡。
“小寶啊,與家族別,同兄長離,後不後悔啊?”薛劍渾身舒暢的問。
“薛大哥,如今小寶已是玉宮的主人,儘管沒有以前那麼熱鬧,但沒有爹孃管束,到是更自由了。”
“自由是好事,像我們這般,泡泡溫泉,吃吃酒,多瀟灑,多舒心。”東皇玉也道。
薛劍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憂慮,道:“話是沒錯,可我現在可怕連累了小寶,萬一你有一絲一毫的閃失,我怎麼向你父兄交待呢?”
“薛大哥,小寶出來歷練是爲了經風歷雨長見識的,父兄是過來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曲折,他們能放心我,也是希望獨當一面的小寶能擔得起驚險。再說不是還有玉哥和你從旁策應嗎?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東方小寶道。
薛劍點了點頭道:“說得也是,看來是我有些擔心過頭了。”
“你呀,就是瞎操心,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我可是聽說了,這雷仙是雷震仙的弟子,如今裁決仙幹掉了雷震仙,又與玉泉宮的九幽丈人作對,怕是會掀起一場風雨來,你可要小心姞牡丹、高菊芳、白荷和杜鵑。”
“你是說九幽丈人的四大弟子也會找我的麻煩?”薛劍扭頭望着東皇玉問。
“我也說不好,這就要看九幽丈人的態度了。當然,若是裁決仙一心要力保你,那也可能。本來雷震仙必會找你麻煩的,裁決仙能及時出現並殺掉他,這個原因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在鳳麟洲你也看見了,九幽丈人可是一位厲害的狠角色,估計還真不好惹。”
東皇玉將溫酒一飲而盡,又道:“當然,作爲太乙金仙,他們都自恃身份,不會親自爲難你,所以對於手底下衆人的所作所爲,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東方小寶見薛劍和東皇玉兩人此刻已泡着溫泉閉目養神。
擔憂道:“聽說方丈洲的留仙棧被人強行拆了,看來也不安寧,武大哥他們會不會也自陷其中啊?”
“我細算了一下,蓬萊、方丈、瀛洲這三島,最勢單力薄的應該是我們吧?既然如此,你擔心什麼?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雖然最嫩,但也最古靈精怪,從不按正常思路走,反倒主動的多。”
東皇玉睜開眼,瞧着東方小寶道:“其實時下我最擔心的是蓬萊島,你別看他們四人實力雄厚,可上有九老丈人,更有截教這棵龐然大樹在,島上的修爲精深的仙人衆多,一個弄不好就惹禍上身,哪裡有我們打打劫來得輕鬆自在。”
“不錯,聽說截教之人種類繁雜,招惹是非的多,如果碧遊宮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影響那些散仙。小道消息說南極仙翁在蓬萊仙島搶收了一名叫白鶴童子的徒弟,那碧遊宮門人會舒服纔怪。”薛劍也道。
“其實這都不可怕,最麻煩的是通天教主大傷未愈,恐怕不會在碧遊宮中,如果通天教主曾經惹下的那些人伺機而動,反倒是最危險的。”
薛劍盯着東皇玉驚訝一問:“你是若有所指吧?”
“不錯,羅睺,魔祖羅睺,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東皇玉睜開雙眼堅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