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天日漸暖,鄧嶽看着桌上的一張張總結報告,尚算滿意。
“奉天,解救龍焱成員十名,擊殺毒梟一名,搗毀三個犯罪團伙,任務評估:A星。”
“火炎燚,抓獲兩名三角洲小隊長,有效完善神劍特種三中隊訓練率百分之六十,與一中隊、三中隊分別在金三角、銀三角抓捕甲級罪犯三名,抓捕軍火走私犯罪三十七名,任務評估:A星。”
……
“看來他們已經適應完成國際任務,是時候遣出去了!”教導員李光軍道
“雛鷹只有親自經歷風雨才能成長,既然如此,就以班排爲單位讓他們去執行任務吧。”總教官道。
“我沒意見!”鄧嶽道。
火炎燚帶着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褚衛這個三班開始了國際工作。
有時是與僱傭兵團展開交火,有時與軍火商、毒梟交戰,還有時是保護領導人出國,與敵方殺手、特工進行斡旋……
春去秋來,身經百戰,轉眼已過三秋,火炎燚已成爲三連三排的排長,榮升大校軍銜,肩上也多了一星。
至從三年前將老父從家鄉接到京都四合院生活後,每當完成了任務,他便回那座院子小住幾天。
這座院子是國家的,裡面住了四戶,都是萬歲營的成員家屬。
萬歲營執行任務有時在天上,有時在海里,更有在孤島的,正所謂“上刀山下火海”。
今天剛從家返營,他便發現了幾張新面孔。
這三年執行危險任務,哪能不死人,不傷殘。
有的缺胳膊斷腿,有的一命嗚呼歸天,有去有來,整個營都大體保持成員在五百名左右。
“報告!”
“進來。”
火炎燚進了營長辦公室,發現教導員也在。
“坐!”
火炎燚也不矯情,直接坐下。
“巴比倫附近呢,有一支極爲強大的特種部隊,名叫‘死神的鐮刀’,他們面對猖獗的海盜,受主顧委託,經過兩次出手,營救出三十二名重要人質,活捉十二名幹部、擊斃一名海盜頭目,而他們無一傷亡,這一戰績譜寫了一個反海盜的神話,奠定了‘死神的鐮刀’的名聲,因此有許多大惡犯罪委託這支特種兵。”
“據我們的可靠消息,死神的鐮刀有兩萬多名成員,連三角洲、雷帽、信號旗也在他們手上栽過跟頭。”
“現在緊急的是他們扣留了我們的一名‘商人’做人質,他們是國家在那裡的石油籤購負責人,更是我們買航空母艦的談判者,所以作爲萬歲營三支利劍的你有必要出鞘。”鄧嶽斬釘截鐵道。
李光軍又補充道:“本來我們打算讓萬歲軍的三支利劍同時出鞘,可目前只有你能提前出發,一旦他們任務完成,我們會讓他們火速援你。”
“這本是一個A級任務,但死神的鐮刀請了三名亡命高手充當座上賓,也就變成了s級,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解救人質,你有沒有信心!”鄧嶽道。
“爲了國家和萬歲營,我保證完成任務!”火炎燚站起來堅定的道。
“這是資料,你拿去好好看看,准許你們三連三排全都出動!”李光軍道。
“是!”火炎燚道。
……
半個月後,鄧嶽和李光軍坐在專車上,朝軍醫院駛去。
“老嶽,聽說少元帥就快要當爹了,你兩口子怎麼還沒動靜?”李光軍問。
“生孩子又不是比賽,再說少元帥去年冬至才結婚,哪想到會這麼快?”鄧嶽撇了撇嘴道。
“也是,王第現在一名元帥,一名大將軍,一名上將,真是一門三父子,讓人羨慕啊!”
李光軍說着,又道:“對了,總教官這次親自出馬,終於找到了剩餘的那位座上賓,剛纔來電話說正押往回國的專機上。”
“那就好,可惜死神的鐮刀依舊存在,只折了三位座上賓和三千成員,損失還是萬歲營大。”鄧嶽唏噓道。
“折了奉天與火炎燚,萬歲營的三支利劍僅存其一,確實不值當,是我們低估了那三位座上賓,不然他倆的丹田也不會被毀掉,半生修爲盡損,後半輩子只能過普通人生活了,這也是我們萬歲營欠他們的。”鄧嶽沉着臉道。
“不管怎麼說,任務完成了,石油輸入和航母都已到位,心裡總算有了幾分安慰。”李光軍說着,漸漸將車駛進了醫院。
“奉天,我打算明天出院,你呢?”火炎燚躺在牀上,扭頭對另一張牀上的病人道。
“只是受了小傷而已,我能有什麼問題?不過丹田就別指望了,我打算回家看看,然後再決定是留部隊還是退休。”奉天說着,又轉頭看火炎燚:“剛纔來的掃地道人是什麼來頭?”
“他?我師父唄,武當掃地的,估計是眼不見心不煩的那種人,他一向不修邊幅的。對了,文贇昨天給你說了什麼悄悄話?不會是提萬歲營三支利劍僅存他一支,他是如果受器重,如何一枝獨秀吧?”
“也沒什麼,他說總教官去找剩下的座上賓了,應該是爲了給我們倆出氣,畢竟我們是拼死拼活才護住了那些成員,儘管我那個排折了三人,你那個排折了五人,但我們兩個排幹掉了兩名座上賓,估計弄死了兩千多名‘死神的鐮刀’的成員,也算是划算了一點點兒。”
“划算個屁!你們兩人直接就終生殘廢了,連着萬歲營也丟人,還好意思侃侃而談,自吹自擂?”鄧嶽一下子把門推開,就走了進來,劈頭蓋臉的罵道。
“營長!教導員!”
火炎燚與奉天連忙欲起牀。
“哎……哎,躺着,快躺着!”李光軍左手拿花,右手提水果籃制止道。
“兩位首長,我們只是丹田被毀,人又沒事,都打算出院了,你倆怎還買花送禮來着?”
“什麼,出院?不多躺幾天怎麼行?不行,不行!”
“營長,咱倆現在都活蹦亂跳的,再不濟是也個大校,當一名普通特種成員肯定沒問題。”奉天道。
“別逞強了,我和營長商量好了,讓你兩個大校去訓練基層,就特種大隊,龍焱、紅蠍隨便挑。”教導員道。
“多謝兩長官好意,我倆外面野慣了,坐不住,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讓我們轉業。”
“這就是轉業,只是換個軍人職責而已,畢竟你們是人才,又是年輕精英。”
鄧嶽說着,見這兩個病號心不甘情不願,接着道:“給你們三個月休假,想去哪去哪,回來再答覆我,就這樣。”
可還不到兩個月,鄧嶽就把他倆從武當山像催命符一樣催了回來。
兩人一進入萬歲營,看見朝氣蓬勃的校官們正在拼死弄活的訓練一隊幾十人的“新兵”,兩人的心思都回到了三年前,彷彿看到了自己。
別人都在秣馬厲兵,這兩大校卻是遊山玩水的歸客。
兩人一進營長辦公室,見鄧嶽、李光軍和總教官也在。
“報告!”
“報告個屁,快進來!”
“是!”
“兩月不見,你倆倒閒得很,又是少林,又是武當,都趕上要出家了。”鄧嶽抱怨道。
“三位長官,不錯呀,都升中將了。”奉天恭喜道。
“恭喜我們的同時我們也恭喜你們,以後別趾高氣昂的從萬歲營門口走過都不進來坐一下就行了。”總教官道。
“一句話,大將軍要三百個退伍軍人,就是少元帥的兒子要,我極力推薦了你倆。”鄧嶽沒好口氣的道。
李光軍覺得還是解釋一下好些,便道:“前不久少元帥生了個兒子,也就是大將軍的孫子,叫王昭之。大將軍在全軍中要爲孫子找三百名馬上要退役的軍人充當下屬,我們三人都斟酌再三,才決定讓你倆去,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