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巡察有些爲難,因爲他們要講法治,現在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
一是羽這個人他們並沒有聽過,二是未驗也不敢驗對方的身份,萬一所述不實或確實呢?
“還不放下槍?你們是想以下犯上,還是想被先斬後奏就地處決呢?”這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衆人尋聲一看,只見一名冷峻的青年從遠處漸漸走了過來,他手裡拿着一柄鞘嵌二十顆紅寶石的細長銀劍,身後跟隨着三名看起來貌不驚人的男子,還有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浙州的鄧月寒鄧公子,還有李廳長!”八名巡察面驚失色,連忙放下了槍。
“鄧公子!”
“廳長”
西裝中年冷峻青年只是朝巡警們點了點頭,然後青年轉頭看着羽道:“羽戰將遠在印度尼西亞稱王稱霸,不在雅加達享受海風吹拂,現在卻來我這浙州橫店,而且連招呼也沒打呢,害得我都有失遠迎了。”
“漢秋城有難,聖魔殿更有將星亂竄,南鳳諸葛龍有遣,不得不歸。匆忙之間,卻是忘了你在這浙州一畝三分地上,否則也用不着在樹上苦守一夜才抓住這傢伙。”羽有些苦笑道。
“印度尼西亞是東南亞人口最多的國家,同是也是世界第四人口大國,超過二點五億的人口散居在約六千個島嶼上,有一百多個民族,其中爪哇族佔總人口的百分之四十以上,華夏族比例少得可憐,全國約百近百分之八十七的居民信奉真主教,是世界上信徒人口最多的國家,你的組織能取名‘真主堂’真是太好了。”鄧月寒道。
羽呵呵一笑:“真主教的信徒在世界上是有爭議性的,從教義看,信徒都是善良而愛好和平,友善互幫助的。但是呈現出很多被放大的危險、貧窮、戰亂、難民、暴力、****等,以致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地區不喜歡真主教的信徒,甚至是害怕,尤其是歐洲地區。對此寧願接收非洲黑人,也對真主教信徒是不放心,主要有三點原因。”
“第一,極端的封閉性。相對來看,現在的真主教是世界上最神秘封閉的宗教了,它宣傳極端的民族和宗教理念,那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凡不是真主教,那就都是異教徒。”
“到現在依舊是如此,這種對外和其他民族的排斥,使得真主教信徒越來越走向封閉和極端。而且有點“目中無人”,教義中宣傳真主教是最偉大的,唯我獨尊,世界只有真主。因此,對於其他的宗教和人都是排斥,甚至敵視的。所以天然的產生了隔閡和不親近感,這也是世界人的主要的感受。”
“第二,內部的混亂。從本質上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麼同是一個宗教,該是親如兄弟吧!但是不然,真主教內部還分成幾十個大大小小的教派,教派之間沒有任何的仇恨,但是因爲不同的主張,互相殘殺,內部紛亂千年沒有停止,無數人被自己人殺死。”
“所以這一點給世界很大的衝擊力,對外排除,對內卻非常狠毒,這與其教義似乎是不一樣的。所以即使同一宗教,也不是兄弟,這樣的宗教,更加缺乏信任感。”
“第三是對外的暴力。因爲西方的宣傳,真主教信徒似乎成了****的代名詞,在世界範圍內無數的恐怖襲擊,都是它的信徒乾的,在中東北非無數的叛軍,也都是信徒。所以久而久之給世界人一個印象,那就是這個愛好和平的宗教,似乎並沒有那麼和平,反而是暴力。所以由不信任,不親近,直接過度到害怕了,都害怕了,還能喜歡麼?自然喜歡的人越來越少了。”
“但你一去就改變了很多,現在他們唯你馬首是瞻,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你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可謂功不可沒。”鄧月寒微笑道。
“浙州鄧月寒,可然不是泛泛之輩。”羽淡淡一笑道。
鄧月寒沒有謙遜,也沒接受,只是一笑而過,然後指了指旁邊的西裝革履中年,道:“這位是浙州省公安廳長,我舅舅,姓李。”
“羽戰將,你好!”李廳長向羽打着招呼,然後用象徵性的友好方式伸出了手。
“李廳長,我左手拎着屍體,右手拿着長槍,伸不出第三隻手呀!”
李廳長一聽,尷尬的一笑,搔了搔頭:“抱歉,羽戰將,是我習慣性和初次見面的人握手了,見笑,見笑!”
“我倒沒那麼多規矩,直白簡單就好,何必找那麼多客套讓自己不自在。”羽一本正經的道。
“羽戰將教訓的是,是李某俗套了!”李廳長說着,心道:這些傢伙果然不好打招呼。
“走吧,羽戰將,我在浙州閣主的迎待處給你準備了住處,我有事和你商量。”鄧月寒道。
“行,反正這裡暫時不需要我了,勉強可以脫身。還有,聽說你很富有,有機會沾沾你光也是不虧的。”羽悠悠的道。
“我只是比較富有而已,再說任何一個時代都不缺少富翁。”鄧月寒撇撇嘴道,然後很快就同羽離開了。
李廳長走之前不忘給八位巡警提了個醒:以後機靈點!
八名巡警頓時心領神會,有些尷尬、忐忑了。
“那就是聖臺戰將啊,聽說他們很是神秘,想不到今天竟然能見到真人。”趙麗麗咋舌道。
“他們一出現準是有大事將發生,這橫店不會藏着大奸大惡的厲害人物吧?”錢花花道。
“大家聽我說,剛纔你們都看見了,可什麼東西能發表、能傳播,我想你們都心裡有數,若不想惹麻煩,不想被人盯上的話,就別妄言妄搞是非,不然會有罪受的。”一名巡警站在墟堆上,嚴肅的道。
衆人議論紛紛,一會兒就散了。
“我只是一個演員,還知道‘莫談國事’四字,走吧,我們下午還要趕場的。”趙霓穎道。
“唉,太可惜了,好不容易碰到兩位帥哥,他們卻走了。看他們的樣子不是富二代就是富一代……”趙麗麗是趙霓穎的本家,因爲大學是學服裝設計,所有才成了趙霓穎的助手。
“你還是現實一點吧,那幾人不是部級就是省級,可不是你這位花邊新聞女能匹配的。”錢花花道。
趙霓穎倒沒說什麼,只顧往前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趙麗麗不同意了,“省級部級又如何,還不是人!他們就需要吃飯穿衣結婚生子?”
“是嗎,那你是在埋汰,看,上天又賜帥哥來了。”錢花花嘻嘻的說着。
這時,三人已出秦王宮景區,來到了高古的大門外,一路下石梯。
迎面走來三男兩女,皆是男警女警。
“切,警察而已,長得只是不嚇人而已,哪裡帥了?”趙麗麗不悅的問。
“說你眼神兒不好你還不信,看,那棵五百年的大槐樹上不是嗎?”
趙麗麗隨着錢花花手指方向一看,只見幾十丈外的大槐樹曲枝上,確實有一人斜斜的倚在樹枝上,那人像是在睡覺。
“那樹枝離地面少說也有七八米高,難怪不怕摔下來?”趙霓穎也好奇的打量着樹上之人,心中有些意外。
只見那人身穿着大葉龍鱗甲,腳上着金絲履雲靴,頭上是束着黑長髮的束髮金冠,透過一點龍鱗甲可以看見他內穿輕盈的白長絲袍,更令人驚訝的是腰上還掛着一柄厚背尖翅雁翎刀。
“咦,當真有人,而且還是身穿戰甲,腰配長刀,難道是演員?”趙麗麗疑惑道。
“他應該不是演員,因爲沒卸裝備,就算下午要接着拍攝,演員也不敢爬那麼高,更別說在上面睡覺了。”錢花花道。
“言之有理,花花,你太聰明瞭。”趙麗麗稱讚完,便快步小跑到了大槐樹旁石板鋪就的路旁。
“喂,樹上的那個你。”趙麗麗嬌聲喊着。
樹上人一動不動,估計是睡着了。
“喂……樹上的人,那個你,睡覺的傢伙!”趙麗麗又提高了聲音的分貝喊道。
樹枝上的人終於動了下,然後睜開眼擡了擡頭,居高臨下的打量着趙麗麗。
“唔,憂人清夢,這春睡真難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