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弄清楚這其中的蹊蹺,江小白就得去找一下王靖雯,他敢斷定問題就出現在王靖雯那裡。
他是從王靖雯那裡離開之後才失去記憶的,所以他斷定一定是王靖雯對他做了什麼。昨天晚上是他開車送王靖雯回家的,所以他還記得王靖雯住在哪裡。
到了之後,江小白按了半天門鈴也沒人開門。放出神識掃探了一下,確定屋內根本沒人,江小白便直接震壞了門鎖,進入了屋內。
進去一看,只見這屋內亂亂糟糟一片。王靖雯走得匆忙,她把能帶走的全都帶走了,不能帶走的留了下來。昨天夜裡事發突然,倉促之下決定離開,所以王靖雯翻箱倒櫃了一番,因而家裡亂得跟戰場一般。
江小白在茶几上找到了自己昨天喝水的那個杯子,看着那杯子,陷入了沉思當中。他在杯子底部發現了一些白色的粉狀沉澱物,絕對不是水垢。
“我是被下藥了啊!”
終於弄清楚昨天晚上自己爲什麼會那麼失常了,原來是被下藥了,而王靖雯爲什麼要給他下藥,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王靖雯應該是受溫欣瑤指使的,雖然他現在還沒有什麼證據。
把這個杯子裝進袋子裡帶走,江小白離開了王靖雯的家,他哪裡知道王靖雯現在已經在千里之外。昨天夜裡,王靖雯連夜離開了省城,乘坐火車朝老家趕了過去。
回到酒店,江小白就去敲溫欣瑤的房門,沒有得到迴應。他知道溫欣瑤應該是還沒有回來。現在江小白比較擔心的是溫欣瑤會不會告訴蘇雨霏,目前他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不過要想知道蘇雨霏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並不難確定,只要打個電話過去就行了。
江小白猶豫了好一會兒,這纔拿起電話給蘇雨霏打了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傳來了蘇雨霏的笑聲。
“怎麼樣啊你們?這兩天忙得我暈頭轉向,都忘了問問你們情況了。”
江小白心裡鬆了口氣,從蘇雨霏的語氣來判斷,溫欣瑤應該是沒有告訴她。
“還可以吧,雖然有點小挫折,不過總體來說進展還算是順利。”江小白道。
“那就好。”蘇雨霏道:“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這邊的事情都做完了就回去。”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掛斷電話,江小白就去撥打溫欣瑤的電話,但是一直沒人接聽。
“她應該還在氣頭上,不接我電話也是正常的。”
到了下午,溫欣瑤還是沒有出現,江小白打過去的電話她也始終沒有接聽。這讓江小白有些着急,他心裡隱隱有些擔心。
晚上十點,江小白聽到了敲門聲。他以爲是溫欣瑤回來了,打開門一看,站在門外的卻是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他的西裝上彆着酒店的徽章,是酒店的工作人員。
“你好先生,剛纔有人託我送一封信給你。”
那人把信交給江小白就離開了。
“這年頭誰還會寫信?”江小白有點納悶,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做的,打開信封一看,裡面只有一行字。
“午夜,望月樓。”
江小白並不知道省城還有這麼一個地方,他對省城也不算是熟悉。打開手機,立即搜索了一下,果然就找到了這個叫望月樓的地方。這是一個私人山莊,距離省城的城區有大幾十公里的路。
“什麼情況?”
江小白剛想把信封丟掉,卻發現信封裡面有個堅硬的東西,他把那東西從信封裡取了出來,才發現原來竟是一枚戒指。
這不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江小白認識這枚戒指,這是溫欣瑤手上一直戴着的。
“她出事了!”
原本江小白打算不理會這封信的,但在看到溫欣瑤的戒指之後,他就不得不去一趟那望月樓了。
距離午夜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江小白立即就離開了酒店,駕車朝着望月樓疾馳而去。
將近夜裡零點的時候,江小白纔到達了這位於省城郊外石公山上的望月樓山莊。
山莊氣派的硃紅色大門兩旁懸掛着一個大紅燈籠,大紅燈籠在勐烈的山風的吹拂下搖搖晃晃。
大門緊閉,江小白下了車,走到大門外,那大門居然自動打了開來。
他邁步走了進去,深吸了一口氣,提防着四周。
進入山莊裡面,首先看到的是一塊照壁,江小白掃了一眼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山莊裡面掛了許多大紅燈籠,而有的地方卻沒有。江小白聰明絕頂,很快就明白了這大紅燈籠的用意了。
“原來這些燈籠是給我指路用的。”江小白心想。
“有人嗎?”
吐氣開聲,這一聲用真元吼出,聲音遠遠傳開,送到了山莊的每一個角落裡,但是卻並未得到任何人的迴應。
“走一步看一步吧。”
既然送信讓他來這裡,江小白就不擔心這裡沒人。他沿着掛着大紅燈籠的長廊向山莊深處走去。這山莊裡面道路之崎嶇,實乃他生平罕見。如果不是有大紅燈籠引路,他絕對會以爲是進了迷宮。
很快,大紅燈籠不見了,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湖心小亭,小亭的四個檐角只有北面的那個檐角上面掛了個燈籠。
江小白瞧見亭子裡的石凳上坐着一個人,白衣飄飄,身前放着一把古琴。
“總算是看到個活人了。”
江小白迅速地朝遮湖心亭走了過去,還未到跟前,只見那白衣男子一撫琴,一道寒芒便射了過來。
江小白微微一側腦袋,躲過了這道寒芒。
那人不動聲色,突然十指揮舞,在琴絃上撥動不已,只見他十指翻飛,速度奇快,只看得到一片一片虛影。
無數寒芒朝着江小白射了過來,鋪天蓋地。
只見江小白左手爲陰,右手爲陽,掌心生出兩股吸力,將湖中之水吸了上來,化作兩條水龍,朝着那鋪天蓋地的寒芒撞了過去。
剎那間,那鋪天蓋地的寒芒已然消失不見,那人還想要再撫琴,他身前的古琴卻被江小白的烈陽劍給射穿了,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