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你幹嘛!”
周旭想要攔着江小白,不讓江小白結賬。
“這頓我來請!”
“下次你再請,今天我請你。”
結了賬之後,江小白便和喝得醉醺醺的周旭離開了小酒館。他走路已經不太能走了,江小白只好扶着他。
“你家在哪兒啊?我送你回去。”
見周旭醉成這樣,江小白實在是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就這樣回去。
周旭道:“沒關係,不需要你送。我……我能行!”
“拉倒吧你!”江小白扶着他走出小巷子,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之後,周旭才把租住的地方的地址告訴了他。
半個多小時之後,出租車停了下來。江小白扶着周旭進了一條漆黑的小巷子。穿過小巷,來到了一個小院外面,江小白看了看門牌號,確定是這裡。
推開門進去,這院子裡有一間平房。周旭指着西邊的那一間,道:“那是我的房間。”
到了房門口,周旭從口袋裡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鑰匙,用鑰匙開了門,進門之後在牆上摸了摸,開了燈。
“白江,進來吧,不好意思啊,我這狗窩讓你見笑了。”
周旭是個不修邊幅的人,他的房間裡亂糟糟的,衣服亂丟,垃圾也亂丟,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打掃過了。
“真不好意思,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周旭聳了聳肩,道:“知道我爲什麼喜歡在公司加班了吧,在公司有網絡有電腦,還有辦公桌,我可以做點事情。回到家裡,那就只剩下睡覺了。”
江小白道:“這地方冬天還好,到了夏天,怕是你的日子不好過吧。”
周旭笑道:“這麼說來,你也是吃過苦的人啊,要不然是不會知道的。平房低矮,到了夏天,簡直就是個蒸籠。風扇唿啦唿啦吹,吹出來的都是熱風,根本不頂用。”
江小白道:“許多成功的人在成功之前都是要經挫折磨難的。在你成功之後,過去所受的那些苦,回憶起來都是甜的。”
“借你吉言,希望我也能有成功的那一天。”周旭笑道。
江小白道:“你可以的!你是個有才之人!”
“天生我材必有用!”周旭哈哈笑道:“其實我也一直認爲我可以成功,我不相信我周旭永遠只是個diao絲!”
周旭一直自認爲自己有很強的核心競爭力,他除了沒有家庭背景之外,其餘的能力都超過絕大多數的同齡人。在同齡人忙着打遊戲的時候,他在充電學習;在同齡人忙着談戀愛的時候,他在充電學習;在同齡人忙着度假的時候,他還在充電學習。
這就是周旭,他沒有家庭背景,但是堅信努力可以改變命運,憑藉着自己的勤奮和聰明的大腦,他相信終有一天他會在這座城市紮下深根,成長爲一棵參天大樹。
“周旭,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
江小白離開了周旭的房間,周旭躺在牀上已經快要睡着了。
從小院出來,進入小巷的江小白瞬間便已消失不見了。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到達了太陽山的半山別墅。
若離還不知道他回來,所以當江小白出現在若離身後的時候,若離大吃了一驚。
“臭小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爲什麼不提前通知我一聲?”若離興奮地問道。
江小白道:“要是提前告訴你了,還有什麼驚喜可言。瞧我從地球的另一邊給你帶回來了什麼。”
把從美國買回來的禮物全都放在了若離的跟前,江小白不知道若離喜歡什麼,就從美國買回來國內比較難買的東西,最重要的是他還給若離買了個掌上游戲機,裡面有上百種好玩的遊戲。
若離就像個孩子,看到這麼多的禮物,開心不已。
“自從你走後,我其實就後悔了,其實我應該和你一塊兒去的。一個人在家玩遊戲總是會想起你。”若離抱着江小白。
“我離開了幾天,你沒有受劫力折磨之苦吧?”江小白擔憂地問道。
若離笑道:“哪有啊,你就是一個月不回來,我也不會受劫力折磨之苦的。你走之前,不是給了我很多劫力嘛。”
江小白松了口氣,道:“那就好。我出門在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
“這些天我除了打遊戲就是修煉瞳箭術,我的瞳箭術又有長進了。”若離眉飛色舞地跟江小白說了這個好消息。
“鬼怒有來過嗎?”江小白問道,算起來鬼怒離開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他體內的劫力應該耗盡了纔對。
“他還沒有。”若離道:“小白,你說鬼怒會不會意思死啦?”
江小白道:“他沒死,我能感應得到。”
“那他爲什麼不來找你呢?”若離不解地道:“劫奴是不能離開劫主太長時間的,否則他是要死的。”
“哼!死了就死了吧!那廝心術不正,還不服我的管教,有他沒他,對我而言沒什麼區別!”
想起鬼怒對他的頂撞,江小白便是滿心的怒火。
“好了好了,不提那個掃興的人了,說說你在美國的見聞吧,我還沒要出過國呢。”
若離纏着江小白聊起了在美國的見聞,二人雖然只是幾日未見而已,卻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似的,一直聊天天亮。
江小白連休息都沒有休息,吃了早飯便去了公司。
進了辦公室,他便把秘書張曼叫了進來。在叫張曼進來之前,他已經把周旭的個人資料在公司的系統裡看了一遍。周旭沒有說謊,他的確是個孤兒,不過他很爭氣,從小學到大學,成績一直都是班上名列前茅的。
周旭有一顆想要改變自己的心,這點是讓江小白很欣賞的。沒有人一生下來就註定要窮苦一生,縱然一開始窮苦,只要後天肯努力,總會改變人生的。
他和周旭一樣,全都是窮苦人出生。周旭是由奶奶撫養長大,他是由爺爺撫養長大,本質是一樣的。江小白對周旭的瞭解遠遠超過一般人,因爲他在周旭的身上看到了許多相似的東西,那是他身上也曾有過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