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想法。”江小白微微一笑:“老闆,這錢你到底是賺不賺?”
賭場老闆嘿嘿一笑,丟了一根香菸給江小白,拉開抽屜,把江小白給他的那兩萬元好處費塞進了抽屜裡。
很快又輸得精光的劉洪禮再次找到江小白,低着頭咬着牙,一副不信邪的模樣。
“小白,還有錢不?再借我幾萬。我的手氣正在回升,只要再有個三五萬,肯定能翻本。”
“三叔!”江小白聳了聳肩,“我都借給你十來萬了,你當我是銀行的提款機啊,就是提款機,那也有沒錢的時候啊。我的兜裡是空了,不信你搜我的身。”
江小白把口袋全都翻開來給劉洪禮看,劉洪禮見他口袋的確是空的,目光便落在了江小白的褲襠上,之前他看到江小白從褲襠裡摸出了幾萬塊錢。
“三叔,要不你到我的鳥窩裡搜搜?”江小白就差把褲子扒了給劉洪禮看了。
劉洪禮的目光落在江小白的褲襠上遲遲不肯挪開,看樣子他還真想去掏一掏,不過卻開不了這個口。
“三叔,我是這沒錢了,不信你看。”
江小白真把拉鍊拉了下來,劉洪禮還真是把腦袋湊了上去看了看,才確信江小白那裡面是真的沒錢了。
“三叔,你要不再去找這裡的老闆藉藉吧,多說點好話,沒準他就能借給你。”江小白笑道。
“小白啊,那你陪我一塊兒去吧,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能心安啊。”劉洪禮不知不覺當中已經把江小白當做了他信任的人。
“走,我帶你過去。”
來到櫃檯,江小白衝劉洪禮使了個眼色,劉洪禮清了清嗓子,道:“馬哥,再借個幾萬塊耍耍唄。你放心,我一定還你。我在你這兒玩了好些年了,從來沒耍過賴啊。”
賭場老闆馬九叼着煙笑道:“劉洪禮,量你也沒耍我的膽子,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如果不還錢,後果自負。”
語罷,馬九便從抽屜裡拿了五萬塊錢出來,丟給了劉洪禮。
“拿去耍吧,祝你財運亨通,早點翻本。”
劉洪禮拿了錢就去賭了,連個謝字都忘了說了。馬九直搖頭,他知道劉洪禮這次借走的五萬塊錢肯定還會輸個精光。
“小老弟,你到底想幹啥啊?”馬九忍不住問道。
江小白道:“馬哥,日後那五萬塊錢你替我討要,我不是非得把那五萬塊錢要回來,我是要劉洪禮幫我做件事。”
馬九道:“他這樣的爛賭鬼能幫你做什麼?老弟,你要是遇上了什麼麻煩,跟馬哥說說,馬哥手底下能人多的是,啥問題都能幫你擺平。”
“馬哥,以後需要您的時候我一定跟您言語,不會客氣的。”江小白笑道。
正如馬九預言的那樣,劉洪禮借了五萬塊錢走,最終又是輸得精光,一個大子兒都沒剩下。
劉洪禮是徹底輸得沒魂了,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到江小白麪前,突然眼前一陣漆黑,摔倒在地上。
等劉洪禮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鬆軟的大牀上,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但夢醒之後,美夢不在,那欠下的鉅額債務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三叔,醒啦。來,喝口水吧。”
江小白出現在劉洪禮的視線當中,端着一杯涼白開走了過來。
劉洪禮坐了起來,靠在牀上,道:“你小子怎麼把我弄到這地方來了?這地方住一天得多少錢啊。”
江小白笑道:“也就千把塊錢吧,主要是環境好,三叔你睡得舒服最重要。”
“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一覺醒來,劉洪禮已經完全清醒了,隱隱約約有張網把他給套住了,而織網的人就是他眼前的江小白。
江小白道:“你欠了我錢,還記得不?”
“記得。”劉洪禮也不否認,卻又說道:“但我也告訴你,我沒錢。”
劉洪禮仗着江小白在南灣村是獨門孤戶,整個南灣村姓江的只有他一個人,所以打算把欠江小白的十來萬給賴了。
“別害怕,我不是來找你討債的。”江小白笑道。
“那你小子想幹嘛?”劉洪禮問道。
“三叔,聽說你把南灣湖給承包了,有這事不?”江小白突然問道。
劉洪禮馬上就意識到了江小白的目的,道:“你小子想從我身上把南灣湖弄走,是這個意思不?”
江小白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三叔你要是把這事替我辦成了,那咱們的債就一筆勾銷。另外啊,馬哥那邊的債我也替你還了,如何?”
“你別做夢了。”劉洪禮道:“在承包合同上簽字按手印的的確是我劉洪禮,但我就是個傀儡,合同簽好之後就被劉長河拿走了,我手上一份也沒有。”
“是嗎?”江小白並沒有完全信了劉洪禮的話,道:“三叔,男人做到你這個份上,我也算是開眼界了。”
“你小子什麼意思啊?”劉洪禮是個好面子的人,全村最會穿衣打扮的男人就是他,出門總是一身名牌,頭髮從來都是梳得紋絲不亂,聽江小白話裡帶刺,立馬就紅了臉。
江小白道:“我啥意思你不知道啊,你頭上綠油油的你不知道嗎?”
“我艹!”
劉洪禮手裡拿着水杯,掄起水杯就往江小白的腦袋上拍去。他剛一擡手,江小白的拳頭就撞上了他的臉蛋,一拳就讓他的左眼變成了熊貓眼。
“劉洪禮,你tm要跟我動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劉長河都被我揍得跟三孫子似的,小爺一隻手就能捏死你!”
江小白原以爲把劉長河與李紅梅的關係說出來能刺激劉洪禮一下,但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劉洪禮不但早就知道了,而且還默許了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染。
他是個沒用的男人,只會吃喝玩樂,他知道自己一旦離開了李紅梅,將會失去現在優渥的生活,所以對李紅梅混亂的男女關係,他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來不多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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