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蓮麪皮微燙,微微地低下了頭,被江小白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你的目的達到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江小白將剩下的髮卡和絲巾裝在一個袋子裡交到秦香蓮的手上,道:“嬸兒,這些都是給你的,不值什麼錢,你拿回去用吧。”
這回秦香蓮倒是沒有推辭不要,拎着江小白給他的袋子離開了,表面上雖然平靜,實則內心洶涌,久久不能平靜。江小白總是有辦法攪亂她的心境,秦香蓮不知道自己還能抵抗這種誘惑多久。
回到家裡,秦香蓮關上了門,坐在梳妝檯前,把袋子裡的髮卡和絲巾全都倒了出來,坐在那裡對鏡梳妝,將髮卡和絲巾挨個地試了起來。
“媽,你幹什麼呢?”
大半夜被尿憋醒的二愣子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看着坐在梳妝檯前梳妝打扮的秦香蓮,一臉的茫然。
“小浪,你怎麼醒啦?”
秦香蓮嚇了一跳,芳心砰砰亂跳,趕緊站了起來。
“我尿尿去了。”二愣子並沒有多問,小跑着去外面尿尿去了。
……
第二天上午,趙三林取了水走後,江小白便開車去了縣城。育苗場的李亨通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把方案給做好了,讓江小白去育苗場看一下方案。
到了育苗場,見了李亨通,二人就對方案進行了討論。在這方面,李亨通是專家,從業經驗將近二十年,所以江小白很大程度上聽取了李亨通的意見。
二人把方案需要修改的地方達成了一致,然後就簽訂了合同,江小白預付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
“李經理,什麼時候可以去我們村裡放魚?”江小白問道。
李亨通道:“明天就可以,時間你來定,除了今天其他時間都可以。”
江小白道:“那就明天吧。”
李亨通道:“可以,那咱們明天見。”
前腳剛離開李亨通的辦公室,後腳江小白就接到了賴長清打來的電話。
“小白,林子強回來了,就在我家。你人呢?”
江小白道:“我在縣城,現在回去,半個小時內到。”
掛了電話,江小白便開車回村。到了南灣村,他直奔賴長清家裡去。林子強帶着他的三個獄友兄弟都在賴長清家裡坐着,江小白到時,賴長清正陪他們幾個嘮嗑。
林子強以前也是南灣村的,江小白上次見他的時候,還是五六年前,這次再見面,林子強已經不是他印象當中的那個林子強了。
“林叔,還認識我不?”江小白走到林子強的面前。
林子強打量着江小白,看了看賴長清,驚訝地道:“支書,這就是小白吧?”
“不是他是誰啊。”賴長清笑道。
林子強嘆了口氣,“哎呀,五六年過去了。小白,我上次見你的時候,你的個子纔到我腰這裡,現在都那麼高了。”
江小白笑道:“林叔,時間飛快啊,你的變化也挺大,看來這些年在外面學了不少本事。”
在坐牢之前,林子強只是個莽夫,遇事不會動腦筋思考。從牢裡出來,和一幫混蛋在牢裡混了幾年,林子強徹底改變了。江小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陰暗,林子強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陰冷的。
對於這樣的人,江小白不得不防一手。如果他駕馭不住林子強的話,很可能會被林子強在背後捅了刀子。
“小白,這位是我的三個獄友,不過現在卻是比親兄弟都還要親的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們三個都姓王,王勇、王衝、王海,三人是親兄弟。”
林勇做了介紹,江小白和他們三人一一握了手。
“你們好,歡迎來到南灣村。”
這往姓哥仨都是沉默寡言之輩,微微笑了笑,算是跟江小白打了招呼。
賴長清適時地道:“小白,那個……說說報酬的事吧。”
江小白清了清嗓子,道:“四位,村裡比不上城裡,我給你們開的工資也不會高,相信你們在來此之前都會略有了解。林叔,你和你的朋友我一視同仁,每個月三千五。諸位要是覺得低,那我只能抱歉了。”
江小白還沒把王姓三兄弟和林勇給徹底摸清楚,所以暫時不會像信任趙三林那樣信任他們,也就不會給他們開高工資。江小白倒不是爲了節約成本,他並不差那點錢。
林子強道:“這個工資不低了。小白,我回村也並不完全是爲了掙錢。”
林子強回村來的主要目的還是找劉長河報仇,賴長清給他打電話叫他回來,就是讓他先回到村裡,然後靜候良機。
“那林叔,你們幾位什麼時候可以上崗?”江小白問道。
林子強道:“我們現在就可以上崗。”
江小白笑道:“那太好了。林叔,我記得你以前是幹瓦匠的吧?手藝沒丟吧?”
“丟不了,咋地,你要蓋房子?”林子強笑問道。
江小白道;“不是給我,是給你們自己。我打算在南灣湖的湖邊上蓋三間瓦房,作爲你們的辦公室和休息室。”
林子強道:“我這幾位兄弟有和我一樣以前是做瓦匠的,也有做木工的。”
江小白道:“那太好了。我一會兒就去讓人把材料送過來。明天魚苗就要送來了,這事還挺着急的。”
林子強道:“那我們兄弟幾個現在就去挖基礎,爭取儘快把這事給幹好。”
賴長清道:“小白,村裡還有幾個泥瓦匠,跟我關係不錯,我把他們一併叫上。人多力量大,爭取早點完工。”
“支書,那就多謝了。你跟他們說,不白乾,一百五一天,還管飯。飯就讓香蘭嬸兒幫我準備吧,我給菜錢和勞務費。”江小白笑道。
賴長清道:“客氣個啥,酒菜就包在我身上了。”
衆人分頭行動,江小白去買磚頭、水泥和黃沙,林子強則帶上工具和他的三個兄弟來到了南灣湖的邊上,在江小白指定的地方開始挖基礎。
林子強在南灣湖幹活,很快就有路過的村民看到了他,這消息飛速傳到了劉長河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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