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木吉給的類似身份證的卡片打通了醫院的關節,鄭陽大撒金錢,將冷若霜安排在了這個鎮醫院最好的單間裡。
從護士那裡得知,這個小鎮叫做下嶺鎮,雖然與西京相距不遠,但有山嶺阻隔,並不顯得十分繁華。
看着血液一滴一滴從針眼裡流進冷若霜的肌膚,鄭陽心如刀割,隨即想到已經與白兔他們陰陽兩隔,經年未有的淚水悄然間浸溼了眼眶。
“此仇不報,誓不爲人!”鄭陽暗暗發誓。
撫摸着冷若霜嬌氣的面龐,鄭陽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了手機,“是木吉嗎?”
“是我,你在哪裡。”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和白兔他們一起轉移的,我想說的是,白兔他們被殺的時候,你在哪裡。”
“當時我跟竹內櫻子在一起,竹內櫻子說要去買衛生帶,爲了保險,我跟他一起去的,回來的時候,已經、已經---”
“回來的時候,白兔他們已經死了?”
“是。”
聽到這裡,鄭陽默然不語,竹內櫻子?竹內連天?他們之間難道會有什麼關係?鄭陽回憶起國會大廈的一幕,暗叫不好,如果竹內櫻子真如自己看到的那麼呆萌,又怎麼會出現在國會大廈那種地方,而且還是深夜?顯然是上當了。
“現在你還跟竹內櫻子在一起麼?”
“不在,不瞞你說,組長,我也在找她,不知道她上哪兒去了。”
“別找了,我現在可以基本確定,就是她出賣了你們的行蹤的。”鄭陽後悔不已,因爲從某些方面來講,正是由於自己對竹內櫻子的輕信,導致了白兔他們被殺。想到此處,鄭陽的心變得堅硬起來,看來我還是沒有明白,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不過,你們等着,只要我鄭陽不死,血債必定血來償!
安靜的病房裡,只能聽見輸血管裡的血液流動的聲音,此時,鄭陽的心在吶喊!
“組長,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電話的那一邊,等了好久的木吉的試探的問
道,“組長,你那邊沒發生什麼事兒吧。”
“沒!”鄭陽晃過神來,似乎換了一個人般,眼中精光畢現,“木吉,你聽好了,失敗是暫時的,我們今天所失去的,將來一定會讓對手加倍奉還,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將來並不遠,你會看着對手人頭落地!”
“是,組長,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能力!”
“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立即趕到事發地點,將白兔他們的遺體保護起來,尋找適合的時機,想辦法運回祖國,知道嗎,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他們爲了華夏而死,不能冷了英雄的心!”
“好,組長放心,一定做到。”
掛掉了電話,鄭陽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經過此次失敗,鄭陽深刻意識到,身在異鄉,尤其是在島國這種地方,身邊的人都可能是潛在的敵人,不能不防。如果想要報仇的話,一個人是很難成事的,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一些可以信任的人來幫助自己。
找誰呢?一根香菸燃盡,鄭陽籌劃已定,便撥通了一個越洋電話, “是白朗麼?”
“陽哥,這麼晚了,是那邊出事了吧。”白朗從被窩裡爬起來,打着哈欠說道。
當初爲國安局工作的事情,白朗是少數幾個知道內情的人,眼下鄭陽見他嗅覺這麼靈敏,不由會心一笑,“是出了點事情,但同時也是個機遇。”
“哦?陽哥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說,小弟一定照辦。”
“這樣,你明天去找---”
第二天一大早,白朗與雷虎風塵僕僕的來到晨雅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這位就是馬上要訂婚的幫主夫人吧。”白朗一邊與安雅握手,一邊笑着介紹到,“我叫白朗,是青蛇幫的二當家,這位是雷虎,原先是龍社成員,現在同我一樣,跟着陽哥在青蛇幫混口飯吃,希望幫主夫人多多照料。”
“坐下說,坐下說。”安雅畢竟是大家族出身,雖然不介意鄭陽的幫派身份,卻對‘幫主夫人’這樣的稱呼很不感冒,未經客套,便直接轉入正題
,“昨天夜裡鄭陽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幫你們想辦法弄一個在島國的合法身份,是這樣吧。”
“對,對,是這樣的,”
“我連夜託人去辦,這是一些文件。”安雅將一摞資料遞給了白朗,“具體來講,想要在島國得到一個合法的身份,有兩個比較快捷的途徑,一個是投資,另一個是勞工,我的意思是,由我們晨雅集團出資,你們先過去幾個人,投資開個公司,然後在以招工的名義,讓大部隊後續跟上。你看怎麼樣?”
“沒想到幫主夫人想得這麼周到,我看就這樣定了。”
……
下嶺鎮醫院的單間裡,冷若霜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鄭陽日夜守候在他的身旁,不曾離開半步。
敲門聲過後,木吉提着一大包水果走了進來,“組長,冰蛇她還沒醒?”
“沒呢。”鄭陽順手拿起一個蘋果塞進了嘴裡,“木吉,叫你聯繫易局長的事情怎麼樣了。”
“這、這,”木吉訕訕的笑道,“還沒聯繫上呢。”
“呵呵”鄭陽明顯察覺到其中有貓膩,這三天裡,每次叫他聯繫易局長,他總是百般推脫,說什麼聯繫不上,事實上,若不是已經聯繫到了易局長,憑他一個小小的聯絡員,怎麼可能將白兔他們的遺體那麼快就運回去?鄭陽有些忍無可忍,“木吉,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最好實話實說,別逼我動手。”
說着,運起真氣,作勢要打出一掌。
出乎鄭陽預料,木吉並未猶豫,而是早已如鯁在喉般,藉機說道,“組長,其實並不是我有意瞞你,因爲我相信你絕不可能是內奸,而之所以一拖再拖,是因爲這是易局長的意思。”
“什麼!”鄭陽幾乎跳了起來。
“易局長特意交代我,說你剛進國安局不久,第一次行動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切還得等冷若霜醒來再說。”
聽到這話,鄭陽如五雷轟雷,頓時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這時,只聽耳邊傳來一個弱弱的女聲,“組長,我們這是在哪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