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乾咳一聲,說道:“行了,這些事不許亂說。他們老闆是我朋友,你們要是沒玩夠,下次記得提我名字,最少八折優惠,好使。”
“龍隊你真牛!”徐強豎起大拇指。
“我就知道跟龍隊混沒錯!”劉偉滿臉諂媚地說。
警車上了高架橋,這次是抄的近路,十分鐘就回到了那個小區,陳龍下了車,對徐強等人囑咐幾句,叫他們慢點開車什麼的,然後整了整衣服的褶皺,慢悠悠地走進了小區。
這是一所中檔小區,建於上世紀九十年代,頭頂都是私拉亂扯的電線,到處都是亂停亂放的自行車和電動車,小區的物業管理不上去,有的居民還在草坪上種菜,茄子,豆角,辣椒,一片雜亂的豐收景象。
陳龍的家住在二單元的二樓,因爲有他這位刑警隊長坐鎮,門前的綠地沒有鄰居敢動,一直被他媳婦霸佔着,圈起來養了20多隻母雞,她說是家養的雞蛋好吃,有營養。
這個來自農村的媳婦讓陳龍很無語,結婚都三年了,一直沒有共同語言,孩子也沒要,陳龍經常去國色天香找快活,那些女大學生他很喜歡,每次都是雙飛。
都凌晨一點,小區的路燈早就熄了,小區裡黑漆漆的。陳龍掏出一串鑰匙,嘩啦啦的響,就去開單元門,嘴裡還哼着歌。
門還沒打開,突然一記穿心腿踹在陳龍的腰眼,他整個人重重撞在單元門上。多年的從警經驗告訴他,自己被人偷襲了。
這是襲警!
陳龍伸手就去掏搶,還沒拿出來就被踹在臉上,手槍直接被踢飛,鼻樑骨當場就碎了,疼的他滿地打滾,用手摸了摸下巴,整個下顎都鬆動了。
這兩腳又重又狠,換成別人早就暈死過去了。可陳龍畢竟是刑警出身,還在軍區服役過三年,他吐了口帶血的塗抹,就站了起來。
看見龍隊做勢反撲的樣子,那個人好像沒有逃跑的打算,重重的左勾拳打出去,然後又是一記直拳,最後是一個漂亮的側踢。
這種只有職業散打選手纔會的兩拳加一腿的打法,讓酒色過度的陳龍無力還擊,
那兩拳都打在他的嘴上,牙齒當場就飛了,滿嘴都是血沫子,鼻子又酸又疼,滿眼都是金星。那一腳踢在他小腿上,他就再也沒站起來過,整個小腿都失去知覺了。
“好漢饒命!”陳龍知道遇見猛人了,這種人多半是職業殺手,徒手就能殺人的那種。
黑燈瞎火也看不清那人的臉,人家也不跟你廢話,先是一頓老拳猛掏,把陳龍的年夜飯都打出來了,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然後就是標準的關節技,就是那種只存在於武俠小說中的手法。
他將陳龍的手臂一拉一扭,咔嚓一下,這條手臂就脫臼了。先廢了右臂,然後是左臂,跟着就是兩個手腕,最後是大腿和小腿,手法乾淨利落,都不帶猶豫得。
這個人就好像是骨科醫生,對人體的骨骼和關節瞭如指掌,每個動作都標準到位,絕對不會費什麼勁,分分鐘就把你全身骨頭弄錯位了。
陳龍只聽見咔咔的脆響,如同來自地獄的音符,又歡快又恐怖,然後自己的身體就報廢了,全身關節都脫臼了。
他這輩子都沒如此恐怖過,這人絕對是他一生中的噩夢。
這個人脫下他的鞋子和襪子,塞進他的嘴裡,陳龍想哭都哭不出來。他又抽出兩條鞋帶,將他手腳紮緊,細鞋帶深深勒緊陳龍的手腕,疼的他滿臉是汗。
陳龍被他提了起來,一把扔進了雞窩,頓時就雞飛狗跳了,那人拍了拍手,大搖大擺地走掉了。
半夜雞叫很是擾民,尤其是凌晨的時候。
一樓鄰居開了燈,燈光照在陳龍的身上,龍隊嗚嗚地求救,期望鄰居們能聽見。
只聽鄰居老王罵道:“白天叫,晚上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老王媳婦推了推他,小聲嘀咕道:“都這麼晚了,你說會不會是偷雞的賊,我剛纔就聽見有動靜,老頭子,要不你出去看看吧?”
聽見老王媳婦的話,躺在雞窩深處的陳龍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心中不停呼喚着他們出來,趕緊將自己救出去,這臭烘烘的地方真不是人待的,那隻母雞就要在自己臉上拉屎了。
“看
個屁!誰要是能把這些擾民的雞偷走,我謝他還來不及呢。”老王恨得牙根直。
老王媳婦趕緊說:“小點聲,可不能讓二樓的聽見,人家是公安局隊長,咱們惹不起啊。”
“公安局的咋了,公安局就能在小區裡養雞啊!我明天就去居委會告他!”老王熄了燈,氣鼓鼓地說:“睡覺!”
老王家頓時安靜下去,不久就響起了鼾聲。
那幾只母雞叫了一會,便消停下去了。陳龍四肢都脫臼了,嘴裡塞子臭襪子,眼看家就在門口,可就是回不去,也沒法叫人出來,一股濃烈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名牌七匹狼男裝上全都是雞毛,母雞還在他臉上拉灘稀屎,陳龍當時差點沒暈過去,全身上下都是雞糞味,各個關節都劇痛無比,像是被火燒一樣,就在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耳旁傳來了單元門打開的聲音。
一個熟悉的女聲偷偷摸摸地說:“小心點,他就快回來了,你快走吧。”
躺在雞窩中的陳龍本來渾渾噩噩快暈過去了,這時候突然瞪大眼睛,他認得這個聲音,正是他的媳婦田翠華。
wωw✿тт kān✿c○ 緊隨其後是個男人的聲音,笑嘻嘻地道:“你怕啥啊,他看見我還得叫聲局長呢。”說着在田翠華屁股上掐了一把,後者嬌嗔道:“小心讓人看見,別沒輕沒重的。”
這些話如同晴天霹靂讓陳龍全身劇震,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的帽子要變顏色了。
這個男聲他也是認識的,就是公安局主管檔案的何副局長。白天他還來家裡找自己,說是要他個幫,中午在酒桌上他們倆稱兄道弟,那畫面他至今還是歷歷在目。
什麼也不用問了,綠帽子已成事實了。陳龍狠狠咬着牙,額頭上青筋鼓起,鼻孔發出嗚嗚的聲音,如果不是全身脫臼,若果能找到配槍,他現在就去斃了那個王八蛋!
“誰在那裡!出來!”田翠華剛剛送走了何局長,就發現雞窩裡面有情況。
黑燈瞎火的,她貓着腰走進雞窩一看,里居然趴着個大活人,頭就插在雞窩裡面,這分明就是在偷雞蛋!家裡遭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