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外面找了男人,難怪!”中年女人眼眉一挑,不屑道。
當然這不屑中透着掩飾得很好的的嫉妒。
仇麗芬,年過四十,韶華已逝,卻仍是孤身一人,儘管贏得了些許的名利地位,臨海三甲醫院精神衛生科大主任,但是作爲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失敗的,缺憾的。
“凌醫生是我花高價請的私人醫生,除此之外,”於嘯神色平靜,“沒有別的。”
沒有過分的修飾,也沒有刻意的辯解,彷彿事實本該如此,這讓原本心中猜測紛繁的女醫生們靜了下來,一個個沒有吭聲,只是默默等待仇麗芬的下文。
在單位中或是在某一集體中,所謂的衆人意志,不過是爲數不多幾個人的想法,而至於其餘人,只是所謂衆人意志的附庸品,一個拍手稱好的角色。
仇麗芬眼眸一轉,看見凌妙一小心翼翼站在男人身後的柔弱模樣,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仇麗芬厲聲道:“凌醫生既然不是來參會的,那就是曠工,按照我們醫院的規矩,一個月內無故曠工三次,必須辭職!凌醫生,這個月早不下三次了吧!”
其餘女醫生心中暗暗吃驚,凌妙一獨來獨往慣了,偶爾不來上班也沒人和她較真,沒想到這次仇麗芬竟然下了狠心要辭退凌妙一。
凌妙一撲朔流下淚來。
女人的世界很簡單,無所謂院規,也無所謂交際,患者便是全部,如果讓她不能看病,簡直比叫她死還難受。
“仇主任,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凌妙一哽咽道。
說實話,女人對自己曠工的事根本沒什麼印象。自己如此喜歡看病,又怎會曠工呢?凌妙一想不通。
女人並不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個人格的事。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凌醫生你多次曠工,言行粗俗,對待同事領導沒有應有的尊重,你辭職的事我會報告給張副院長,明天你來結算下工資就回去吧!”仇麗芬說完扭頭走開了。
其他醫生見狀紛紛也離開。
本想帶女人出來玩的,結果卻讓女人如此傷心,儘管不是自己的錯,但於嘯心中仍舊過意不去。
“冷先生,我是不是很沒用?丟了工作,不能再給病人看病,只會哭……什麼事都做不了。”凌妙一傷心道。
“不,你是很棒的心理醫生,你看,你治好了多少人,爲多少人帶去了快樂?你的醫術很高超,只是人們還沒有發現罷了,現在你需要做的是微笑,變得更加自信,把你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給大家……你不是一直在做關於抑鬱症的研究嗎,今天不正是你展示自己的絕佳機會嗎?”
“你是說讓我在會議上作報告?”女人睜大了眼睛。
於嘯笑着點點頭,“有時候,我們並不是爲了獲得人們的認可而去做什麼,而是爲了自己,給自己一個舞臺,可以自豪地宣告:我很棒!”
女人有些說動了,畢竟是自己研究好久的課題,現在已經有了成果。
女人的想法很單純,只是希望能與同道分享,讓大家知道對於此類疾病更多更優的治療方法,以減輕患者的痛苦。
而所謂的研究專利,知識版權,女人根本沒放在心上。
“可我沒有做準備,數據材料還在家裡。”凌妙一遲疑道。
於嘯微微一笑,“都在你心裡,有我在,萬事安心!”
凌妙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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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中飯後,於嘯在酒店裡開了個房間,方便女人準備。
李佳佳則在隔壁房間睡起了午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