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一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她看不慣,男人在自己的槍口下,居然還露出如此表情!
他是在嘲笑自己嗎!?
“然而,對於亡靈來說,是一種心靈的煎熬,也是一種解脫。在她的世界裡,你是可憐、善良的美女心理醫生,而她是兇橫、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因爲她,你不得不回到華夏,躲避原先組織的追殺;因爲她,你不得不暫停你熱愛的研究,在臨海的一家地級市醫院,作爲一個普通醫生工作,還時不時受到科室其他醫生的欺負。全世界欠你一個奧斯卡,那段時間,連我也差點被你騙過去了呢!”
於嘯諷刺一笑。
“她要保護弱小的你,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夙願,也是情願將自己奉獻給我唯一的交換條件。那一天,你也應該感受得到那種痛楚吧?”
凌妙一咬緊牙關不語。
整整三天寸步不能出酒店房間大門,那種刻骨銘心的記憶自己怎麼忘得了!
“在她看來,當天罰被毀滅後,你再也用不着她的保護了,她自己對於你來說只是一種累贅,況且,因爲她,導致了原先夥伴的死亡。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念的了。爲了你,她唯一的選擇便是徹底消失……凌妙一,這是你早就計劃好的結局吧?”
“是又怎樣?”女人反詰,“反正一切都已成定局!”
言罷,凌妙一悍然開槍。
“槍,對我來說根本沒有用!”於嘯冷聲道。
也不知男人如何動作,凌妙一手中的槍片刻間化爲了一堆零件。
女人精於槍械、冷兵器,但是縱使女人身法再巧妙,但在於嘯的絕對力量面前,依舊不夠看。
幾乎不用花費多大力氣,凌妙一被於嘯制服了,兩手交叉負在身後用一根特質的皮繩捆住。
“栽在你手裡,算我倒黴!”凌妙一輕蔑一瞥,“殺了我吧,反正你也是個殺人如麻的傢伙,手上多一條性命又何妨?只是不知道你那如花似玉的方美人兒,知道她的丈夫是個殺人不眨眼,還到處拈花惹草的魔頭,會作何感想?”
“住嘴!”於嘯冷冰冰道,一伸手捂住了女人的嘴。
凌妙一感到一個冰涼的膠囊樣東西順着咽喉滑了下去。
於嘯送開手。
凌妙一立即用手指往嘴裡一掏,壓下舌根,想要嘔出來。
但是,那膠囊已經沿食道滑進了胃裡,除了翻上來的陣陣噁心感,凌妙一吐不出任何東西。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會讓你乖乖聽話的東西,你會明白的。”
男人的聲音落在凌妙一耳中越來越縹緲,隨即一陣鑽心的痛楚從五臟六腑發出,像是有一條巨大的蟲子在撕咬內臟。
“剛開始症狀發作相對會頻繁,你現在應該已經感受到了吧?”
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滲出,強烈的痛感,讓凌妙一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回答於嘯的話。
“不要妄想鎮痛藥可以緩解這種痛苦,杜冷丁、芬太尼,乃至嗎啡,也沒有絲毫用處,你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我手上的解藥。”於嘯晃了晃手裡小棕色瓶,裡面可見一片白色藥片。
“啊!哦!你,你還不如殺了我!”凌妙一已經痛得語無倫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