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爲太疲憊了,愛彌兒喜極而泣,眼中噙着淚水,頭依靠在於嘯的肩上,便睡過去了,神態安然。
凱瑟和亞特兩人在通靈人蔘的幫助下恢復了傷勢。
在附近酒吧的死鐮隊員聞訊趕到,參與本次任務的十來個成員一個個看見於嘯,如同見到了神明般,除了激動,滿是崇敬,口中高喊着死鐮傭兵團的名號。
死鐮不滅,英雄永生!
十餘人站成一個方陣,醉態一掃而空,猶如一杆杆挺拔的標槍,等候上級的檢閱。
每人臉上堅毅不屈,對榮耀的自豪和自尊,足以撼動人心。
儘管沒有過往的記憶,但是此情此景,饒是於嘯這等不善顯露情感的人,也不由眼眶微紅。
“頭兒!頭兒!頭兒……”
所有人一遍遍喊着,哪怕嘶啞了喉嚨也再所不惜。
衆人吶喊的聲音實在太嘹亮,愛彌兒醒了過來,擡頭便看見那張記憶中無比熟悉的臉,心中的喜悅無法描述,難得露出小女兒嬌態的一面,口中呢喃,“哥,大家都等着你呢!”
哥?
愛彌兒這一句話落在於嘯耳中無異於驚雷,這個天使般的女孩真是自己的妹妹?
這羣人與過去的自己熟識?!
自己會恢復記憶,會找到朋友親人父母!再也不是無處之人。
察覺到於嘯的異樣,男人似乎努力在壓制強烈的感情,愛彌兒柔和一笑,“哥,你好像比以前感情更豐富了呢!”
“頭兒,我們終於等到您了!”亞特激動道,“我立即去把在南美執行任務的其他兄弟都給召集過來!”
“先不必了!我——”於嘯趕緊擺手,本想告訴他們自己失憶的事,但看見亞特凱瑟包括其他所有人都一臉激動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哥你哪兒不舒服嗎?還是老毛病嗎?”愛彌兒關切道。
於嘯早在認識他們之前便存在隱疾,這是愛彌兒知道的,於嘯在一年半前離開死鐮,獨自前往華夏,愛彌兒推測怕也是與此相關。
“大家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於嘯想了想道,使了個眼色給愛彌兒示意有事。
“是我耳朵出問題了嗎?頭兒居然會和我們說‘休息’兩個字!”一個長相頗爲輕浮的白人嬉笑道。
如果不是看見他手上的武器,別人定以爲他是某個有錢鎂國暴發戶的花花公子。
這人的話自然逃脫不了於嘯的耳朵,不過,這聽了之後,於嘯自己也覺不出個滋味來,矛盾得很,怎麼說的自己像是血汗工廠的黑心老闆,只讓工人幹活不給休息?!
“布萊克,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叫先張後弛,欲擒故縱!我保管休息完,頭兒又會給我們安排加強訓練!”另一人煞有介事道。
“聽你這傢伙一說,還真有幾分道理!”布萊克點點頭。
“好久沒和頭兒對打了,好想被頭兒蹂躪!”布萊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丫就是欠揍,小心被頭兒聽到!”
於嘯聽得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保持面無表情的樣子,假裝什麼也沒聽見,不過,看來自己以前不是慈眉善目溫文爾雅的人!
驅散了所有人,只留下了於嘯和愛彌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