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你別哭,告訴我是誰?我替你出頭!”耳釘男人走到了程雅雯身邊。
似乎受到男人的氣勢影響,原本圍在程雅雯身邊的男人們紛紛散開。
小趙快步跟了上去,“濮少,其實是這樣的,這位小姐和他們……”
“你不必說了!”耳釘男人斷然道,“這是我弟妹,她在我的場子裡受了欺負,這件事我管定了!你,我回頭再跟你算賬!”
小趙臉色一僵。
“我好心好意和他們打招呼,這兩人不分青紅皁白把我羞辱了一頓!”程雅雯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梨花帶雨,“我說既然認識,那就送他們兩張臨海湖音樂節VIP票兩張吧,畢竟Guy今晚表演,可,可他們不要也就算了,還說我愛顯擺……我愛我男友有錯嗎?一定是我和她撞包,才這麼針對我的!”
濮劍順着程雅雯手指的方向,看見方雪晴,心神一晃,在這酒吧裡,女人的存在就如同冰山上的雪蓮花,潔白神聖,儘管來泡吧的美女不少,但濮劍從未見過有如此出塵絕豔的女子。
濮劍的態度一下子緩和下來,目光停在方雪晴臉上,“美女,你和我弟妹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
“誤會?”方雪晴冷笑一聲,“我看沒有吧!相信你弟妹也這麼認爲!”
濮劍看向程雅雯,是那楚楚動人的目光。
“今天的事,我們一定弄清楚,蒙受着不明不白的冤,我不樂意!”方雪晴寒聲道。
好一句不樂意!
以前的隱忍退讓,不過是女人不屑於理會罷了!臨海商界的冰雪魔女,方雪晴終究是不甘於屈居人下!
“你們蒙冤?哼!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姐夫,你可一定要爲我出這個惡氣啊!Guy一直都對我說姐夫你可厲害了,就算是公安局大隊長來了都不得不給你三分薄面哩!”程雅雯頗驕傲道。
“弟妹,那都是我們圈子裡開玩笑,當不得真!”濮劍臉上難掩得意。
在一旁的趙恆深有感觸,絕人酒吧能在臨海的鬧市區開這麼多年,絕對和濮劍的人脈分不開,早些年還有一些故意鬧事的人,近兩年來幾乎沒有,有也那些人之後都銷聲匿跡了。
同時,濮劍個人愛好音樂,一直在資助他弟弟濮辰,也就是guy,還有各大音樂節。
“嘻嘻,我知道啦,這種事和小老百姓說了也沒用,他們能知道些什麼呀?”程雅雯嬌笑道,“姐夫,和他們爭未免失了身份,乾脆叫保安把他們轟出去吧?叫他們以後再也不敢來!”
“於嘯,他們說要轟我們走?”方雪晴目光冷峻。
女人這分明是把自己當成了打手,公報私仇啊!於嘯心中儘管對程雅雯的話氣,但歸根結底兩人挨不着,或者說,於嘯根本無所謂程雅雯說什麼,就好比放個屁,你還能和屁較真!
“明明是個小三,說話還這麼衝——”程雅雯憤憤道,所有男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往方雪晴身上匯攏,就連濮劍也忍不住撇兩眼,折讓程雅雯氣的很。
臭氣薰過來了,避不開,只能扇去了!
於嘯懶得和程雅雯廢話,伸手一掌把程雅雯掄翻在地。
“你打我!你踏馬一個大男人打我一個女人!”程雅雯顧不得臉上的紅印,張牙舞爪朝於嘯抓來。
“你踏馬還是女人?”於嘯一個白眼,隨手一腳,力道不大,但足以讓程雅雯在地上連翻了好幾個滾。
站在於嘯身後的方雪晴,面無表情地看着表情痛苦的程雅雯,彷彿與己無關。
濮劍也是驚呆了一時忘記作何反應,沒想到於嘯說打就打,連一句廢話也沒有。
“姐夫!你就看着我被人欺負!”程雅雯尖聲道。
“小趙,人呢?”濮劍大聲喊道,在自己的地盤上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自己的臉面上哪還掛得住。
“都給我叫來,把這個男的給我往死裡揍!”
“是,濮少!”趙恆揮手,很快從兩側躥出五六個健壯男子,團團圍住了於嘯。對一家平時根本不會發生爭端的酒吧來說,能一下子叫出五六個人已是不簡單。
“還愣着幹什麼!打啊!”趙恆叫道。
於嘯就這樣站在女人面前,也不主動進攻,不過但凡靠近想要攻擊的人全部被於嘯一拳打飛了。
濮劍這才意識到遇上了硬茬子,連忙拿出手機,“馮隊長是嗎,我是濮劍,我店裡有人在鬧事……馬上到?……好的,辛苦了……”
掛了電話,濮劍才感到心稍安。
“傻了吧,臭男人?就你還想和濮少,劉昊辰鬥,癡心妄想!童妍那個騷貨,也不知道是看中了你哪一點,勾引完了劉昊辰居然又跟了你……”
“劉昊辰?是誰啊,我不記得了。”於嘯語氣輕鬆,但手底一點也不輕,翻手又是一巴掌,在程雅雯另一邊臉上留下五個紅手印。
“叫你嘴硬,劉昊辰你這輩子都比不上!我告訴你吧,如果不是劉昊辰,你家童妍最喜愛的費老師就死了……”程雅雯捂着臉道。
“費娟?”於嘯心中一驚,“你說清楚,費娟怎麼了?”
“哼,當然是快死了,那天如果不是劉昊辰發現費娟暈倒在家,把她送到醫院,估計現在已經在黃泉路上了!”程雅雯不屑道。
“費娟現在在哪家醫院?”於嘯心中騰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你急什麼!告訴你有什麼用……”程雅雯閒閒道。
於嘯一掌打在女人嘴上,毫不留情,就連方雪晴看得不由閉上了眼。
“說不說?”於嘯再次揚起手。
“我說,我都告訴你,別再打我臉了,在二院,10樓,聽說在特需病房裡。”
於嘯心裡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撥出齊書恆的號碼:“幫我個忙……”
掛了電話,於嘯兩手握住了方雪晴的肩,語氣認真到讓女人都隱隱覺得不安,“我先送你回去,會有人保護你,別鬧脾氣,別亂跑,也別傻乎乎地去找我。”
“於嘯,你又要做什麼?”方雪晴眼中滿是擔憂,但隨即眼神一堅,道,“我不允許你拿自己去冒險,我們的帳還沒算完!”
“我知道了,或許只是我想多了,沒事的,別擔心。”
於嘯給女人一個安慰的笑容,隨後牽着女人的手,往出口方向走。
“攔住他們!”濮劍氣急敗壞道。
於嘯不費吹灰之力,一腳踹飛一個,和女人肩並肩走了出去,正要打開車門,一輛黑色奧迪駛來,馮升達從上面走來下,他身後跟着是風行和另外兩個全副武裝的男子。
“於先生,發生了什麼事?”馮升達膽戰心驚道。
大晚上的被齊書恆一通電話叫醒,聽說又是於嘯的事,把馮升達嚇得差點沒犯心臟病。
“馮隊長,裡面的人似乎和你很熟——”
“不會吧——”馮升達張大了嘴,突然想起了再之前的一通電話,面色一下子變得灰暗,“於先生,還請您大人大量,我和那個濮什麼的沒什麼關係,再說他在電話裡也沒提到是您,如果知道是您——”
在心裡,馮升達氣得直罵濮劍那個龜孫,要早知道是於嘯的事,自己說什麼也不趟這渾水!
“那最好,”
被於嘯冰冷的眼神掃過,馮升達不禁一陣寒戰。
“請你幫我轉告他們,這次的事我於嘯記上了,來日必將加倍奉還。”
說完,於嘯帶着女人上車,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