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指針一下子轉到了最左側，進入紅色區域後又偏轉了一刻度，艾德里安露出驚色。
這十來個盔甲人的實力竟然和身爲十大將的澤弗奈亞不分伯仲，如果隨便放一個出去那都是一個地方的領袖性人物，艾德里安不禁好奇澤弗奈亞開出了怎樣的條件能將這批虎人招呼到麾下。
不過，艾德里安也不會因此小看澤弗奈亞的實力，畢竟女人的另一張底牌是她的召喚術，她身爲巴特利特家族第九代傳人，自然將這門古老的法術運用得爐火純青。
艾德里安雖然沒有和正面懟過，但自從神聖再造出道，斬殺過的有名有姓高手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有這幾員大將坐鎮，我看IV組織差不離了！”艾德里安和藹道，一撇灰白色的小鬍子活像是慈祥的英倫紳士老頭兒，“不過，澤弗奈亞，你我是老相識了，我好奇得緊這些高手你打哪兒招募來的？”
女人微微一笑，對於艾德里安的問題早有準備，“這附近有一家不錯的咖啡店，老艾德里安你要是不忙，我請你上哪兒喝兩杯！”
“我現在已經處於半退休狀態，哪還有什麼可忙的，聯盟裡的事交給年輕後輩打理。”艾德里安道，揮揮手讓兩個手下先離開。
“無名大人現在還好嗎？”澤弗奈亞道。
“一切都好，不過大人深居簡出，對於俗世的事已經不怎麼關心了！”
“絕殺聯盟發展到這個地步，確實以無名大人的身份，完全不用事必躬親了！唉，如果我能早些加入組織，興許有幸親眼見證當年無名大人掃平四大勢力，將黑白二帝的頭顱懸掛在凱旋門的壯舉了！”澤弗奈亞眼中露出神往之色。
艾德里安則會心一笑，他比女人要年長上不少，是絕殺聯盟中的老人，關於當年的事自然知道得比女人清楚些。
那時，絕殺聯盟還未成立，地下世界封閉黑暗地就像中世紀的歐洲，全由四大較爲出名的家族把持，而在這之上凌駕着黑白二帝，一個是神界的帝皇，一個則是俗世的帝皇。
“小於，去把車開來，千萬別讓艾德里安大人等急了！”澤弗奈亞故意朝於嘯眨眨眼睛，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意味包藏在裡頭。
於嘯一臉黑線，女人吃準了自己不願出挑的性子，乾脆便把自己當小弟使喚。
唉，得罪君子，可，得罪小人，亦可，唯獨得罪女人，真是一輩子翻不了身。
女人呀，得罪了，不忘隨時隨地打擊報復自己。
好在修煉多年的自制力讓於嘯沒當場爆發，強忍住把這個腹黑色女人吊在樹上鞭打一頓的衝動，於嘯轉身離開，將停在不遠處空地上的奔馳開來。
阿比蓋爾則有些可憐地望了於嘯一眼，但沒有做什麼。
在她眼中，澤弗奈亞就如同偶像一般，偶像發話要讓這個男人跑腿，這是於嘯的榮幸，自己哪有舉手反對之理？
“剛纔那小子看着面生，不像是你原先組織裡的小弟啊？”艾德里安道。
“是啊，我新招的小朋友！”女人嫣然一笑，“能力怎樣不清楚，脾氣倒是不小！”
“想讓我藉機敲打敲打？”年歲不是妄漲的，艾德里安立即覓出了女人話中的潛臺詞，笑眯眯道。
“哪能勞煩你呀？”澤弗奈亞狡黠笑道，“大人你是絕殺聯盟中的隱世高手，他一個毛手毛腳的後生小子，怎會是你的對手？”
“小澤弗奈亞，你這可有故意挑釁的意思在啊！”艾德里安壓低了語氣，“你和他交過手沒？”
女人臉色一僵，心裡天人交戰起來，自己到底是老實交代好呢，還是編個不算拙劣的笑話，趁早結束這場心血來潮的惡作劇？
被男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小山模樣，氣勢霸道至極的怪獸貝希摩斯則被硬生生打回到召喚陣中，自己還失去了一半的修爲。
後來，不知是因爲男人真的爲新組織未來考慮，不讓自己這個領袖太掉分子，還是男人壓根沒把這點能量放在眼裡的緣故，大方將比原先更爲精粹的能量回輸給了自己。
澤弗奈亞扭捏之間，於嘯已經開着車穩穩停在了兩人面前，打開後座車門，當真扮演好一個爲組織竭心盡力奉獻一生的小弟模樣。
艾德里安眼神通透，並沒有因爲女人的一番話，而多在“小弟”身上多停留幾秒。
態度謙和，十足紳士做派的艾德里安扶住車門，讓女人先走進去。
隨後則走到車身另一側，目不斜視地坐進車內。
一路上，兩人聊天，也不故意避諱於嘯這個司機。
於嘯車開得舒緩，四平八穩，像極了給達官貴人做了多年專職司機的圓潤大叔，也正因這一點，路上沒有風波，更沒掃興的米國警察攔車。倘若一查證件，於嘯這還是無證駕駛呢！
國外到底和國內不同，想從車牌裡瞧出端倪，還不如大大方方看車子主人的言談舉止。
按女人給出的地址，於嘯很快到了一家裝修低調但腔調十足的咖啡屋。
澤弗奈亞估計是這裡的常客，不常露面，富態十足的女老闆親自帶着澤弗奈亞一行人來到位於二樓的花園樓臺。
女老闆拿出私藏的埃塞俄比亞阿拉比卡咖啡豆，親自爲三人表演了一回現磨咖啡的妙趣。
咖啡沏上，艾德里安客套讚揚一番，女老闆便識趣地退下，吩咐手下人不再接待客人上二樓。
艾德里安和澤弗奈亞閒聊起絕殺聯盟的往事，於嘯則樂得不插話，慢慢品味這在國內尚難得見的地道咖啡。
午後，陽光斜斜射進花棚裡，一株玫紅野薔薇，三四枝迎春花，幾叢黃杜鵑，藤條編織的桌椅散發出暖意。
不時有斑斕的蝴蝶飛舞在這片不算開闊，但溫馨的小天地裡。
於嘯尋思着啥時帶一罐華夏正宗的大紅袍，捎上一壺千揚水，和方雪晴兩人在某日午後煮茶品茶，執手聊聊人生，這纔是人生快事！
“小於，你在澤弗奈亞手下幹了幾年？”艾德里安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