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艦炮羣和空中轟炸機編隊在接到命令後,毫不猶豫的發射炮彈扔下炸彈。身處一線的官兵們更能理解指揮官下達這道命令時的感受,所有的仇恨都加在德軍的頭上。一顆顆巨型炸彈和一發發大口徑艦炮落在碉堡羣上,引發的震動讓正在衝鋒中的本週軍官兵都站不住腳,一個個撲倒在地。
巨大的掛着降落傘的穿地炸彈,流星般的從天而降,準確穿透中央碉堡在內部猛烈炸開。猶如已成暴風掃過,裝藥十五噸的穿地炸彈爆炸使得驚心動魄簡直無法描述。中心堡壘就像被汽化了一樣瞬間消失不見,它周圍50米範圍內的所有建築物被一掃而光。就連距離它們百米之外的本州軍士兵都被震得從地上飛了起來,很多人落地之後都大口的吐着血,那是被震傷了肺腑造成的。由此可想而知,爆炸中心地帶及其50米範圍內的德軍是怎樣的下場。
這樣的巨型穿地彈不僅這裡有,在整個諾曼底登陸場都有投放,只不過由於其威力過分巨大,只用在最難攻克的地方。D日這一天,在整個諾曼底地段共投下十枚這樣的巨型穿地彈,效果嘛,不言而喻。人攻不破的堡壘,一顆穿地彈輕鬆搞定。
浩二晃晃被震得嗡嗡的腦袋,厚厚的沙土從他頭盔上肩膀上撲簌簌落下。
“還有活着的沒有?”
“有,我在這,長官!”
“我活着。”
浩二:“拿起武器,繼續衝鋒!本州軍前進!”
“板載!”
屍橫遍野的陣地前站起近百搖搖晃晃的本州軍士兵,他們跟着浩二組成一個小小的衝鋒隊形,衝上了變成一個巨大深坑的德軍陣地。大明陸軍旗和本州軍戰旗插在了陣地上。
孫立國放下望遠鏡,眼中有些溼潤。
“這幫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我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這麼衝鋒了。”
蘇佈雷:“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下次啊,他們一定還這樣,改不了。如此大的戰損,實在是令人不知說啥是好,怪不得總參院一直有人提議給東瀛州四大軍團配發特殊的軍裝,就是希望把他們和大明陸軍區分開,這樣就不必把巨大的戰損算在大明陸軍頭上。”
孫立國:“我反對,東瀛州過去是倭國不假,但是他現在是大明的國土,其子民皆是我大明子民。從此以後的史書上都會記載着,東瀛州是大明帝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和朝鮮、東南亞一樣,都是大明的。東瀛州四大軍團自然也是屬於大明作戰序列內的武裝力量,爲何要區別對待。戰損大咋啦,只要能打贏就行。”
蘇佈雷:“你和王守仁大人的意見一樣,而且陛下也否決了這個提議。陛下說這種面對死亡都無所畏懼的精神,是大明軍隊必須保留和提倡的,不管今後大明軍隊如何強大,裝備如何精良,悍不畏死的作戰精神始終不能丟。陛下之所以讓東瀛州四大軍團每戰必攻堅,就是在教育其他部隊不要問那幹了這種精神。”
孫立國:“這纔對嘛,行了,我要登陸了。蘇大哥,咱們在德意志見。”
“德意志見!”
孫立國組織部隊拓展登陸場,應該說6月6日這天的搶灘登陸作戰還是比較順利的,不僅攻下了猶他、奧馬哈、金灘、朱諾和劍灘五處海灘,而且以極小的代價肅清了防線內的殘敵,將五處登陸場迅速連爲一體,整個登陸作戰完全按照預定計劃順利實施。若不是本州軍團第一師傷亡過半,其他四處的東瀛州部隊傷亡較大,以及由於當天天氣不好造成的損失較大之外,“霸王計劃”的開幕堪稱完美。
老天是公平的,總是在讓你失望的時候再給你機會。德軍此時已成強弩之末不假,但是在6月6日這一天,英吉利海峽風暴突起,風力達8級,浪高1.8米,給盟軍帶來很大損失。在法軍地段的桑樹A人工港,浮動碼頭解體,沉箱斷裂,十字形鋼製件相互碰撞而嚴重受損。在英軍地段的桑樹B人工港,由於受到海底礁石的保護作用,損失較小,只有4個沉箱被毀。
在登陸灘頭,盟軍共有7艘坦克登陸艦,1艘大型人員登陸艦,1艘油船,3艘駁船,7艘拖網漁船,67艘登陸艇被大風颳沉。1艘巡洋艦和1艘渡船因相互碰撞而損壞,還有一些艦船因洶涌的風浪引爆了德軍佈設的水壓水雷而被炸傷。狂風暴雨還將近800艘艦艇拋上陸地,迫使盟軍的卸載中止了整整五天。使2萬輛車輛,10萬噸物資無法按計劃上陸。
風暴造成的物資損失大大超過了十三天作戰中的損失,並迫使盟軍的後勤補給出現嚴重困難。如果德軍能抓住這一千載難逢的戰機,進行反擊,戰局極有可能改寫。可惜當時德軍兵力僅僅能勉強進行防禦。
在D-日,德軍的反擊部隊除了那些駐守在海岸線的部隊之外,能夠組織反擊的只有德軍第21裝甲師。但是由於當天該師師長因故不在指揮崗位,參謀長無權調動部隊,只好將手上僅有的24輛四號坦克派去攻擊卡昂以東登陸的大明海軍陸戰隊陸戰一師。
因爲倉促出動,準備不足,加上沒有步兵伴隨支持,這支德軍小分隊被陸戰一師的鱷魚坦克圍攻。開始的時候,德軍坦克手還以爲明軍的鱷魚坦克充其量是四號坦克一個水平,哪知道交戰之後才知道,感情鱷魚坦克除了機動性比東北虎差點之外,其他各方面沒比東北虎差多少。
參戰的鱷魚坦克雖屬於水陸兩棲坦克,但是由於要涉水的原因體型龐大,這樣就會增大目標面積,增加受到攻擊的概率。爲此大明科技人員想盡辦法增加了鱷魚坦克的正面裝甲的厚度,並降低了主炮口徑。即便這樣,鱷魚坦克總重也達到了28噸,主炮口徑100毫米,正面裝甲可以扛住德軍虎式坦克主炮的攻擊。在披掛了附加裝甲之後,防護力大幅度提升,四號坦克顯然不是對手。被鱷魚坦克一輛接一輛的打爆,24輛坦克猶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不僅如此,還把大明陸戰一師吸引到德軍第21裝甲師所在的方向上。
當天下午,德軍第21裝甲師師長費希丁格趕回師部,集結所屬部隊向朱諾海灘和劍海灘之間的盧克鎮發動攻擊。當時盟軍在這兩海灘之間尚有數公里的空隙,如果德軍第21裝甲師的這一反擊順利實施的話
,那就正打在盟軍的要害之處,將會給盟軍帶來不小困難。
但是,在這個老天賜給的另一個機會面前,德軍第21裝甲師師長費希丁格做了一件讓後來人極不理解,也大罵其愚蠢和懦弱的事情。
正當第21裝甲師在行進間,盟軍的300架轟炸機,200架戰鬥機和500架運輸機正好從德軍第21裝甲師頭頂飛過,這是爲轟炸德軍增援部隊,以及爲大明第6空降師運送後續部隊和補給。而費希丁格則誤認爲盟軍空降傘兵正要前後夾擊自己的部隊。他立刻驚慌失措不戰自亂,下令放棄反擊匆忙後撤。雖說此舉讓德軍第21裝甲師避免了被隨後趕到的大明陸戰一師的包圍,但是卻喪失了一個絕佳的反擊的機會。在D日當天,除此德軍第21裝甲師的這兩次不咋的的行動之外德軍根本就沒什麼反擊。
6月6日,這個被隆美爾預言爲決定性的二十四小時,被朱厚照稱作歷史上最長的一天,就這樣平靜地度過了。戰後,再回想起這一天的戰況的時候,厚照怎麼都不敢相信,德軍的抵抗那麼輕微,怎麼也不敢相信,西線的統帥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隆美爾元帥。這樣的表現和隆美爾的赫赫威名實在是極不相稱的。
6月7日,阿道夫將西線裝甲集羣的5個裝甲師的指揮權交給隆美爾,隆美爾決心憑藉這支精銳部隊大舉反擊。但面對嚴峻局勢,他不得不把反擊的第一個目標定爲先阻止盟軍將五個登陸灘頭連成完整的大登陸場,其次再確保卡昂和瑟堡。
可惜這支裝甲部隊從100—200公里外趕來,一路上在盟軍猛烈空襲下,根本無法成建制投入作戰,即使零星部隊到達海灘,也在盟軍軍艦炮火的轟擊下傷亡慘重,再沒了往日的威風。就這樣,6月7日整個白天在盟軍海空軍絕對優勢火力下,德軍無力發動決定性的大規模反擊。
在卡昂和瑟堡通往巴黎的大路上,一隊隊的坦克裝甲車以及運送物資兵員的卡車連成了一條長龍。隊伍前方有裝甲部隊清道,天上有戰機保護,明軍的開進速度極快。
進攻卡昂的是大明海軍陸戰第一集團軍爲主的部隊,衝在前面的就是初戰告捷擊毀24輛德軍坦克的陸戰一師第一團。團長極其年輕,極其特殊,極其有才華,而且極其膽大。這衆多的優點,讓他成爲大明海軍陸戰隊中最年青的上校團長。他就是大明帝國皇三子,南亞美利加親王朱載義。不到二十歲的上校團長,讓大明海軍陸戰第一軍第一師第一團的官兵的平均年齡只有19.5歲。
按計劃盟軍登陸灘頭成爲鞏固統一的登陸場後,就要向內陸發展。印第安軍團軍第1集團軍擔負奪取瑟堡的主攻任務,陸戰第一集團軍猛攻卡昂,造成直取巴黎的假象作爲佯攻。
德軍雖然最初的反擊已告失利,但並不甘心就這樣任由盟軍發展,隆美爾調整部署,使用步兵防守卡昂至科蒙一線,抽出裝甲部隊以反擊手段來阻止明軍印第安軍團的進攻。但還沒等新的部署調整好,明軍陸戰一師就先發制人發動了攻勢,打亂了德軍的計劃,有力保障了印第安軍團對瑟堡的攻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