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蒙臉色發紅,搓着手一付手足無措之態,她不由蹼嗤一笑,道:“好啦,說說,你要見我幹什麼,”凌蒙像是纔回驚乍醒,舉起手中的一大提香盒,道:“我是來給五小姐送龍涎香的,”
點了點頭,白玉蓮有些疑惑的道:“這回怎麼這麼多,”凌蒙有些吶吶的道:“崔管事讓我分發龍涎香,我看前院那六個都是男人,所以就每人都少給了兩盒,這是剩下的一半,另一半我明天再給五小姐送來,”
白玉蓮吃驚的看着他,口吃般道:“你……,你剋扣了那……,那六個人的,全都給我拿來了,”凌蒙認真的點頭道:“是,我覺得他們一些大男人,點那麼多香乾嘛,”
白玉蓮呆呆的瞪着他,口中的香舌半天才能夠轉動,忍不住嗔道:“你可真行,你知道那六個人是什麼人嗎,他們動一下小指都能要了你的命,你居然敢剋扣他們的東西,”
凌蒙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問道:“這麼厲害,”白玉蓮道:“當然,他們可都是築基……,嗯,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眼光一轉,她突然似笑非笑的望向凌蒙道:“你除了給我送龍涎香,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
凌蒙露出一付欲言又止之態,道:“沒……,沒有別的事,”白玉蓮撇了撇誘人的紅脣,微微笑道:“你呀,吞吞吐吐的,連說慌都沒學會,還裝什麼裝,再說你無緣無故的,給我送了這麼多龍涎香,這都明睜眼露了,我能不明白嗎,” Wωω .тt kǎn .co
凌蒙滿臉窘迫的低着頭道:“這個……,這個……”白玉蓮嗔道:“什麼這個那個的,怎麼連個女人都比不上,快說,”凌蒙難爲情的囁嚅着道:“就是……,我想讓五小姐教給我一種修練的法訣,”
纖細卻濃黑的眉尖輕輕一揚,白玉蓮有些驚奇的打量着他,道:“你想讓我傳授你高級的修練法訣,”凌蒙急急搖頭,漲紅了臉道:“不是,普通的就行,”明媚晶亮的美目在他身上轉動,白玉蓮不由有些躊躇起來。
其實白家收集的法訣不少,一套普通的法訣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另外前些天凌蒙因爲她的一句話,差點喪命,她心裡總有些過意不去,所以答應他這一點點小小的要求,算做補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爲難的是這些普通法訣與各大宗門的法訣不同,上面很少有詳細的註釋、體會、心得,所以在她看來,凌蒙這種沒什麼根基的人,即使有了法訣,要想獨自修練是非常困難的,是以一時不由有些猶豫起來。
不過看着凌蒙那付惴惴不安,一臉渴望的樣子,她的心中卻不由一軟,伸手一招,取了一本頗爲古舊的冊子出來,然後拿了紙筆,將法訣第一層的一些要點難點註釋了一遍,往冊子中一夾,遞給凌蒙道:“修練不是容易的事,如果實在有不明白的地方再來問我,明白麼,”
凌蒙連連點頭,伸手接過後,小心的收好,這才滿臉感激的行了個禮,走出了大殿,回到第一進之後,他並未歇息,而是再次取了龍涎香,開始慢悠悠的爲其他的人分發,直到天色漸黑,吃過了晚飯,這才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閂好了門,凌蒙在桌前坐下,取出了白玉蓮給的那本法訣,這法訣名字倒響亮,叫做震天訣,是一本無屬性法訣,不過卻實在稱不上高級,最起碼比起他現在所修習的五種法訣來說就相差甚多,翻了兩頁,凌蒙順手扔在了一邊,卻取過白玉蓮所寫的那張註釋,仔細研讀起來。
隨即取了紙筆,按照其上的字跡開始認真的臨摹,其實凌蒙之所以大費口舌的向白玉蓮求取法訣,最終的目的就是這一篇註釋,從李緒軒的資料中,凌蒙知道白玉蓮雖然性子有些潑辣,但心地還算不錯,最起碼比起她冷酷得毫無人性的父親及幾個哥哥強得多。
那天白玉蓮的表現也說明了這一點,所以凌蒙纔想到利用她對自己的那一絲愧疚,討要一套法訣,以白府的身家,這自然算不了什麼,所以應該不成問題,而只要學會了她的字跡,便能以此設計,拿下週顯,奪取他的土遁修練法訣了。
五行遁術是一種遠古神術,神妙非常,一旦習成,不但來去無蹤,而且可借物隱形,在對敵之中,更能發揮無法想像的作用,可以說,五行遁術纔是最頂尖的護身法術,可惜的是在整個凡俗大陸早已失傳了,所以凌蒙看到白玉廷和周顯施展了木遁和土遁之後,幾乎立即動起了腦筋。
因爲一旦得到了這兩種遁法,不但打探乾坤八寶如意袋變得容易了許多,而且從此以後,哪怕是築基強者也奈何自己不得了,可以說是真正有了的保命手段,凌蒙自幼對讀書極有天份,如今精神力大進,又閱讀了無數典藉,一理通百理通,所以臨摹字體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僅僅用了一個時晨,凌蒙寫出的字已與註釋上的有了七八分相似,不過他並沒繼續寫下去,而是將所有臨摹過的紙揉成了一團,運氣一震,全都震成了粉末,這才上牀盤膝坐好,伸手一招,取出了四個玉石小瓶。
雖然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計劃的步驟一絲不差的在進行,但凌蒙知道,計劃再好也需要有實力施行才成,所謂以奇勝,以正合,奇爲制勝之道,力爲自保之源,沒有實力爲基礎,一切都不過是虛妄,何況白玉廷乃是練氣八層中期修爲,而周顯的實力則爲練氣九層初期。
再加上以這兩人的身份,如果說身上沒有像樣的上品法器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對於凌蒙來說,修爲能增加一分,這次計劃成功的可能性便會大一分,當然,此時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丹田內的碧綠色能量球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