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千萬別動了胎氣?!
吳涼聽到這話,差點沒一頭栽到地上。
張漢樑、趙蔓草他們聽了,也目瞪口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着吳涼。
而原本就氣得不行的周曉清更是幾欲吐血,她衝着周小歐尖聲叫道:“周小歐你胡說八道什麼!?”
“老姐,你別生氣,我這不是急糊塗了嘛,口誤,純屬口誤,大家別當真啊!”周小歐見他姐擺出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連連解釋,澄清誤會。
張漢樑、褚夢梅聽了,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他們對周小歐的性格很瞭解,覺得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吳涼見周小歐澄清,暫時按耐住了把他狂扁一頓的衝動。
周曉清顧不上和自己弟弟計較,見吳涼還抓着自己的腳不放,再次斥道:“流氓,快放手!”
“放手可以,但你要把話說明白了,我怎麼對你流氓了?”吳涼冷冷道。被莫名其妙地襲擊,他也很不爽啊。
“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不敢承認嗎?還要我來說!”周曉清見吳涼還在裝蒜,氣得臉色更加羞怒了。
“我做什麼了我?周曉清你別以爲裝精神病打人就能不負責任。你再叫我流氓,小心我真把你衣服給扒了!”吳涼氣笑,語出威脅。
“你無恥!老孃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再扒一次!”周曉清氣急,開始激烈掙扎,想把被吳涼扣住的腳收回來。
吳涼見她扭得厲害,也不想真把周曉清的腳給拉傷,便鬆手放開。
周小歐見狀,怕自家老姐再跟吳涼打起來,趕忙攔到中間,說道:“吳哥,這回不是我說你。你不能明明佔了我姐的便宜,還不承認。我這可是有圖有真相的!”
“什麼有圖有真相?你拍到什麼照片?拿來我看!”吳涼聽周小歐越說越亂,忽然想到了百合妖,頓時沉聲說道。
周小歐被吳涼突然陰沉的樣子嚇了一跳,也不再賣關子,翻開了手機相冊,遞了過去。
吳涼接過手機一看,老臉徹底黑了。
尼瑪,又是百合妖造的孽,居然跑去把周曉清的衣服給撕裂了,讓她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和性感的bra。
連着兩張含羞帶怒的半身照,看得吳涼麪上微微發燙。他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一個小時以前,我再街上碰到了你,然後將你帶去我姐那。”周小歐面色古怪地打量着吳涼,說,“吳哥,你做都做了,不會真想不認賬吧?”
“我做你大爺!之前我一直和張漢樑他們在一起,你碰到那個是冒牌貨!”吳涼沒好氣地罵道。
張漢樑他們雖然還聽得雲裡霧裡的,不過也能猜出眼下應該是一場誤會。見吳涼如此說,也趕忙出言,替他作證。
趙蔓草心思更細緻一些,她見周曉清似乎不信,也輕聲說道:“我也能證明,吳涼此前一直在我的店裡,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跟我去查看店裡的監控。”
“那倒不用了。你們都這樣說了,肯定假不了。”周小歐說道。
周曉清一看連褚夢梅也幫吳涼作證,便知“真兇”不會是吳涼,只是面子上仍有不忿之色,又狠狠地瞪了吳涼一眼。
吳涼頭疼地嘆了口氣,知道是百合妖作祟,他也沒法再說什麼
。
他將周小歐的手機遞了回去,但卻被周曉清一把搶過。
周曉清一看,見周小歐居然把她在辦公室裡被輕薄的樣子拍了下來,氣得重重踩了他一腳,面色微紅地將那兩張不太雅觀的照片刪除。
周小歐被他姐的高跟鞋踩中腳背,頓時像只兔子一樣,痛得在原地單腳直跳。
吳涼見狀,解氣說道:“笨死你好了,連真假都分不清,出了事情也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吳哥,這你不能怪我啊,那傢伙長得跟你一模一樣,誰能想到他是冒牌貨,還一見到我姐就想動手動腳。”
周小歐也覺得委屈,他問道:“吳哥,那個冒充你的傢伙到底是誰啊?”
“是一隻花妖。”吳涼不情願地說道,“那個誰,你也別以爲吃了多大的虧,花妖是女的。具體怎麼回事,進去再說吧。”
“是啊。既然都是誤會,那大家就別置氣了,正好碰見,不如大家一起吃頓飯,把不愉快的事情都揭過去。”趙蔓草微微一笑,也幫忙打圓場道。
周曉清看了眼風情萬種的趙蔓草一眼,有些不爽地想到:爲什麼這傢伙身邊總有漂亮女人跟着。
不過,不爽歸不爽,周曉清還是沒有拒絕趙蔓草的提議。因爲她也想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
數分鐘後,一羣人坐進了虞園最好的包廂。
包廂裝飾典雅,位於虞園餐廳三樓,斜對着吳淞江面,若從落地窗向外望去,極目遠眺可以看到明海市的地標建築——東方電視塔。
衆人在包廂裡落座,點了一些菜餚酒水後,便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向吳涼,等待他講述他與百合妖之間的恩怨。
吳涼瞧見這副陣仗,就知道沒法糊弄過去了。
他也不想讓今天的誤會再重演,定了定神便把自己與百合妖結怨的前因後果簡略地說了一遍。
當週小歐他們聽完故事後,整個人的表情都是懵逼的。
尼瑪,誰能想到,世上竟然還會有如此奇葩的事情。一隻修煉成形的百合妖來到人間,居然就是真的爲了跟妹紙搞基……
這話說出去,誰信吶?
“吳涼,你不會是編個故事故意來騙我們吧?”周曉清滿臉不信。
“騙你有意思?”吳涼翻了個白眼,對周小歐道,“那個冒牌貨的來歷你們也知道了。說說吧,爲什麼你想到帶‘冒牌貨’去你家的公司。還有,那個傢伙,他是自己撤走的嗎?”
“這個,我是覺得公司裡最近來了些不乾淨的東西,想讓你去幫忙看看。”
周小歐回答:“至於那個假貨,他其實是在觸碰到我姐佩戴的桃符時,被桃符釋放的光芒灼傷,才逃走的。”
“桃符?該不會是我給你的那枚桃符吧?”吳涼聞言,立刻將視線轉向周曉清。
周曉清被吳涼突然犀利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她正想拒絕回答,吳涼卻突然捏訣施法,將她掛在脖子上的桃符牽引了過去。
“吳涼你幹什麼!”桃符離身,周曉清有些慌亂道。
吳涼一手接過飛來的桃符,仔細一看,就認出這枚桃符正是那天周曉清過生日時,他送給她的。
“這桃符……難道你一直隨身帶着?
”吳涼手握桃符,感受到上面殘留着的餘溫,臉色有點微妙。
“要你管!你送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我的東西怎麼處置,關你什麼事?”周曉清目光閃爍,猶自強硬道。
吳涼見她眼神飄忽,沒有接話。而是嘆息一聲,說了句差點把她氣得跳起來的話:“周曉清,你是白癡嗎?”
“吳涼,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聽不懂啊。我給你的桃符居然能把‘我本人’擊傷?這種事情旁人用膝蓋想也知道不可能。而你居然傻到真把那個冒牌貨當成我,你說你不是白癡是什麼?”
吳涼說完,用關懷智障兒童的目光憐憫地看着她。
那副樣子,氣得周曉清抓狂不已。
“啊啊啊!!!吳涼就是個混蛋!姑奶奶明着告訴你,我就是想找個藉口打你一頓,不行嗎?!”周曉清惡狠狠道,什麼淑女姿態,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張漢樑與褚夢梅面面相覷,他們認識周曉清也很久了,還從未見她被一個男的氣得如此失態。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包間裡,其他吃瓜羣衆不約而同地想到。
“行行行,你牛叉,我被你襲擊算我倒黴,行了吧?”吳涼嘆了口氣。說着,他突然拿過一把餐刀,割開了自己的手指。
“吳哥,你這是幹嘛!”周小歐驚聲問道。
其他人也被吳涼突然的“自殘”行爲嚇了一跳。
但吳涼麪色沉穩,他割開了食指後,便運轉功法擠出一串帶着金光的血液,然後捏訣令那些血液融入進桃符之內。
原本有些灰暗的桃符立刻釋放出一層淡淡的光芒,看得一羣人睜大了眼睛。
吳涼隨手取出一張治癒符止血,手一揮,便將桃符送回給了周曉清。
周曉清有些懵懂地接住,吳涼擦了擦手指說道:“那桃符原本只能替你擋一次災,現在有我的精血祭煉,應該便能再保護你兩次。至於那隻騷擾你的花妖,我會盡快把她擺平。”
“吳哥就是吳哥,果然不一樣。”周小歐聽了這話,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別人送定情信物都是玉佩手鐲,吳哥倒好,直接就送精~~血了。”
“周小歐,你閉嘴!”吳涼、周曉清被那貨一句話鬧得頗爲不自在,異口同聲道。
卻不料,這話一出,周小歐直接哈哈大笑,他們兩人反倒變得更加尷尬了。
不過好在這種尷尬只維持了短短數秒鐘。因爲幾人點的菜剛好被服務生端了進來。
菜餚陸續上齊,衆人也將之前的話題暫時放下不談。
趙蔓草、張漢樑都是酒桌上活躍氣氛的好手,周家姐弟與褚夢梅也都是善於交際之人。
在氣氛放開之後,衆人都喝了點小酒,一頓午飯,算是賓主盡歡。
吃過飯後,張漢樑家中有事,先行回去了。
趙蔓草倒是想多和吳涼待一陣,但周小歐早就看出這個熟媚的女人對吳涼有所企圖,自是不會讓她得逞。
飯局結束後,周小歐就連拉帶拽地把吳涼拉上了自己的車,要吳涼跟他們姐弟倆先回公司,去看看周氏集團總部裡到底有沒有髒東西。
吳涼和周小歐關係一直不錯,見他真有事情找自己,便答應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