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小農民
最中間有一個領頭的,單獨拽拽地走在前方,領着那羣人?
那個領頭的約莫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面相冷峻,髮型怪異,在平頭的正中間剃了一條光禿禿的。?
他見已經走近,忙是一揚手,隨即,身後的人羣便是齊刷刷地止步了。?
這時候,曾羽忙是上前一步,微微一笑:“嘿。原來是雞哥呀。”?
原來領頭的那個男的正是雞哥,青川縣邙山區最大的黑勢力之首。?
雞哥很拽地冷眼瞄了曾羽一眼:“我就說他個b農村小毛孩怎麼敢那麼猖狂呢?原來有曾公子給撐腰呀?”?
“嘿。”曾羽不懼地一笑,“我不管他是誰,哪怕是我壓根就不認識他,但我也看不慣你們如此猖獗。”?
“唏。”雞哥一聲冷笑,“你爸只是個教育局局長而已,又不是公安局局長,你管得了老子那麼多嗎?”?
由於唐文川縣長一直很低調,唐欣也很低調,所以雞哥也就沒有一眼認出唐欣是縣長的女兒。反正這會兒,他也壓根就不瞧唐欣。?
曾羽見得雞哥愣是目中無人、甚是猖狂,他不懼地說了句:“雞哥別太放肆了,青川縣畢竟受法制管制的。”?
“唏。”雞哥又是一聲冷笑,“你說什麼?法制?唏,曾公子,法制是你這時的擋箭牌嗎?”?
此刻,唐欣瞧着,心裡早已冒出了一股火焰來,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誰能將這位雞哥大卸八塊!?
這時候,唐欣已經伸手在兜裡掏手機了,打算找個機會溜去一邊,然後就直接給公安局曾局長去電話。?
由於青川縣曾氏姓比較多,所以教育局長和公安局長都姓曾,這沒有啥好稀奇的。?
曾羽見得雞哥真是太放肆了,他終於氣急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誰敢把我身後這位小兄弟怎麼樣?!!”?
於是,雞哥也是有些惱火地瞟了曾羽一眼:“曾公子,我可是醜話在前頭,今天這事,跟你無關,你要是愣是往自己身上攬,傷着了你的話,我可就不負責任哦!”?
言畢,雞哥一聲令下:“去,去兩個人把他身後那個b農村小子給老子揪出來!!!”?
聽得這聲令下,王木生那小子竟是自個從曾羽的身後閃身出來了,一手攥着一塊板磚,不懼地盯着雞哥:“日你仙人個闆闆呀!!!你人多就可以示衆了呀?!!既然你是他們的頭兒,那麼你怎麼就不問問你手下的人是否有錯在先呢?!!格老子的,老子昨晚上沒有錯!!!你娘賣個西皮的,有種的話,就放馬過來!!!”?
忽見王木生這小子還真是初出牛犢不怕虎,鬧得雞哥是一愣一愣的,慌是打量了他一眼,然後一聲冷笑:“嘿,你個b農村小子還真有點兒意思哦?你剛剛說啥?昨晚上是我的小弟有錯在先?”?
見得雞哥那副強勢的、拽拽的樣子,王木生仍是沒有懼他,氣極地回道:“日你仙人個闆闆的,本來就是你的小弟們有錯在先,這會兒你還好意思來老子麻煩呀?!!”?
見得王木生那副憨實的樣子,雞哥又是一聲冷笑:“嘿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在這兒,對錯誰說了算呀??
“事實說了算。”?
“嘿。”雞哥又是一聲冷笑,“什麼叫事實呀?老子說了是事實它就是事實,懂嗎,小朋友?老子看你個小b農村小子還是條漢子,敢作敢爲,那麼老子現在就給你個機會,跪地向老子磕3個響頭也就算球了,這事也就算是了了,怎麼樣,小朋友?”?
聽這話,王木生那小子更是急了:“格老子的,你娘賣個西皮的,老子憑啥就要給你磕響頭呀?!!你他孃的是誰呀?!!天王老子嗎?!!”?
這時候,雞哥身後側的一個小弟忙是急道:“喂,農村小子,咱們雞哥給你個b小子這麼大面子了,別他孃的還真不識擡舉哦?!!”?
誰料,王木生張嘴就回答:“雞你孃的哥呀?!!啥鳥雞哥呀?!!老子認識嗎?!!他算個毛球呀?!!惹急老子,老子就算死也得先送他上咱們旮旯村雞公山上去打鳴!!!”?
忽見王木生這小子還真是不識擡舉,雞哥真急了,指手畫腳地下令道:“去!!!去兩個人把那小子給拖過來!!!”?
這時候,唐欣早已裝作遊客模樣,瞧着感覺有些無聊地扭身溜開了,去給公安局曾局長打電話去了。?
反正雞哥他們的重心是在王木生身上,所以壓根也沒有去在意一個女流之輩。?
曾羽瞧着有兩個戴着耳釘的傢伙衝王木生走了過來,他急得慌是一聲威脅:“住手!!!”?
雞哥瞧着,一聲冷笑,然後壓根就不理他。?
那兩個戴着耳釘的傢伙壓根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使得曾羽感覺自己的話語竟是如此的蒼白無力,更是氣急得喉嚨裡頂着一股怒氣。但他也是沒轍,因爲只是個有着良知的文化青年罷了,並不能爲此暴力事件做什麼。?
王木生一直都沒有動身,只是沉靜地佇立在原地,等着那兩個戴着耳釘的傢伙走近……?
那兩個戴着耳釘的傢伙一邊走近王木生,一邊眼睜睜地瞧着他,見他個小子一動不動的,好像是被這陣勢給嚇懵了,只得老老實實的,於是他倆也就輕敵地各自將手頭的砍刀別回了屁股後頭,打算上前將王木生押到雞哥跟前去……?
就在那個傢伙即將走近王木生的時候,倏然,王木生那小子像頭蠻牛一樣地爆發了……?
他小子弓步上前一邁,直接就是一板磚照着左邊那傢伙的太陽穴拍了下去……?
‘鏜!’?
一聲巨響,只見那傢伙被板磚拍得側身一個狗催子,一下摔倒在了一旁的花壇中,然後就就地不起了,連哀嚎聲都沒有發出一聲。?
跟着,王木生左手上的板磚就朝右邊那個傢伙的太陽穴拍去了……?
‘鏜!’?
又是一聲巨響,右邊那個傢伙同樣側身的一個狗催子,重重地摔在了右邊的花壇中,同樣就此不起了,連聲都沒有吭。?
雞哥見得他的兩個小弟上前去,就這麼輕巧地被那個農村小子兩板磚給放倒了,他回想着剛剛那乾脆利落的放倒畫面,他也是被嚇得暗自一怔,愣住了,忙是怔怔地瞧着王木生……?
此刻,雞哥自己心裡也明白,就他見過最能打的,也沒有眼前那個農村小子那麼幹脆、利落、狠、準、穩的動作,看來他小子真是個狠手,還真是不好制服他……?
雖然他身後跟着100多號小弟,那也只是壯壯場面而已,大部分都是濫竽充數,真正能打得也沒有幾個,這個,雞哥自己心裡也清楚。?
所謂的黑勢力也不過如此,號召一幫小弟們給壯壯場面、唬唬人、收點兒保費啥的。?
這也只是初級階段的黑勢力。?
真正的黑勢力,哪有時間跟一個農村較勁呀?他們一般大白天都在養精蓄銳,真正的活動是在夜裡,做得都是至少上千萬大買賣,啥走私販毒、販賣軍火啥的,哪有工夫號召一幫無聊的小弟來跟一個農村小子較勁呀??
關於這一點,雞哥心中也是有數的。?
所以今天碰着了個農村小子都這等牛X,此刻,雞哥的心裡也是犯難了,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了??
此刻,他自己還在當心他自己會不會被眼前那個農村小子用板磚給拍死呢??
這時候,王木生那小子瞧着雞哥在怔怔地瞧着他,他也是死死地盯着他看,那意思是——看你又能奈何老子??
曾羽站在王木生身後側的位置,早就被王木生的舉動給嚇壞了、驚呆了,心裡在想,這個農村小孩還真是夠猛,太震撼了,怪不得雞哥要召集一羣人來收拾他一個人……?
就剛剛王木生的那兩板磚,也是將雞哥身後的小弟們給嚇傻了,一個個瞧着,都在暗中膽怯了,生怕雞哥一會兒派自己上場……?
這等僵局持續了大約幾分鐘之久之後,雞哥依舊裝着自己很強勢力地盯着王木生,一聲冷笑:“嘿。成呀?你個農村小子還有兩下子嘛?”?
很明顯,這會兒的雞哥有種強撐着的感覺了。?
沒轍,就算是演戲,導演沒有就停,也得將戲演下去不是??
王木生那小子見得雞哥仍是那副強勢的、拽拽的樣子,他則是回道:“你娘賣個西皮的,老子成不成不用你來誇!就說吧,接下來想怎麼辦吧?是你他孃的親自上陣來跟老子挑,還是羣上吧?”?
忽聽王木生這麼地一撂話,可是將那雞哥給難爲住了,因爲他本身就是號召一幫小弟們來裝場面的,要是真100多號人羣攻一個人,那場面得多亂呀?鬧不好還得自己人打自己人?若是他親自上陣的話,他自己心裡也清楚,肯定是幹不過眼前這個小農民的,但是當着一幫小弟的面,他若是不上的話,這又顯得有些太跌份了……?
所以雞哥是左思右想的,最後終於找出了話題來:“還是先說說,你個b小子剛剛放倒我的兩個小弟怎麼辦吧?”?
這時候,王木生身後側的曾羽忙是插話道:“從法律程序上來說,我可以替這位小兄弟作證,他純屬正當自衛,無需承擔任何的法律責任!”?
見得曾羽講話了,雞哥也就忽然將氣撒在了他身上:“你他孃的閉嘴!!!這兒沒有你的事兒?!!不要以爲你老爸是個教育局長就他孃的到處裝蛋!!!”?
王木生想着人家曾羽一直在幫着自己,所以見得雞哥衝他撒氣,他自然是不幹了,於是他揮起手中板磚衝雞哥怒道:“你他孃的再喊雞毛嗓子,信不信老子這就一板磚拍過去呀?!!”?
忽見真惹急了眼前的那個農村小子,嚇得雞哥暗自一怔,慌是不敢大聲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