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德凱又給郎中全去了個電話。
當電話接通後,李德凱忙是跟郎中全商議了一下,若是省委追問潘德剛爲什麼會在調查期間被人謀殺,該怎麼解釋……
郎中全聽了之後,則是不急不忙的回道:“瞧你跟於忠發倆急的,真是一點兒城府都沒有。你說你們倆急個毛呀?公安那邊已經在潘德剛的家中發現了一個保險櫃,櫃中有三百多萬現金在那兒,還有什麼不好解釋的呀?”
聽得郎中全這麼的說,李德凱立馬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解釋爲入室盜竊……沒有成功,被發現了,然後盜竊犯就殺了人?”
“……”
這天下午,省委就玄陽市市財政局局長潘德剛被謀殺事件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這次參會的有省委幾位主要領導人員,然後有省紀委書記、副書記,省檢察院院長、副院長,省公安廳等重要部門的領導人員參會。
會議一開始,省委書記王木生就要求省紀委和省檢察院兩個部門對玄陽市市財政局局長潘德剛在被調查期間被謀殺做出解釋……
省紀委書記李德凱忙是言道:“根據潘德剛同志被謀殺後,公安人員在他家中發現保險櫃,櫃中有現金三百多萬,由此可以推斷,潘德剛同志被殺害純屬於入室盜竊所發生的命案事件。應該是入室盜竊者被發現了,然後他們就想殺人滅口。”
省檢察院院長於忠發忙道:“我同意李德凱同志的意見。我也是這麼推斷的。而且,在調查潘德剛同志期間,我們也發現了一些關於他挪用公款的證據。很明顯,潘德剛家中的三百多萬現金來路不明。”
省公安廳廳長楊德華言道:“關於潘德剛同志家中的保險櫃一事,我可以證實。”
隨後,省常委書記郎中全言道:“我覺得……關於潘德剛同志的死,也應該是因爲入室盜竊而導致的。我覺得……我們現在工作的重點,不應該只是討論潘德剛同志的死。雖然潘德剛同志已經遭遇不幸,但是關於我們的反腐倡廉不能鬆懈,所以我認爲……潘德剛同志儘管遭遇了不幸,但是關於我們對他的調查,還得繼續。這不……已經在他家中發現了保險櫃了麼?”
省長周永福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看了看郎中全,隨後又看了看王木生,完了之後,周永福言道:“我認爲……郎中全同志說得對。我們的工作重點還是應該放在反腐倡廉的工作上。至於潘德剛同志……雖然是遭遇了不幸,但是他本人也確實是存在違紀違法行爲,所以……我們對他的調查工作還得繼續開展下去。”
聽了他們各抒己見之後,王木生皺眉想了想,然後言道:“我贊同各位的觀點。我也認爲反腐倡廉纔是我們的工作重點。所以關於對於潘德剛同志的調查還要繼續。但,同時,我希望省公安廳那邊對於潘德剛同志的死因,再繼續展開深入調查。因爲,潘德剛畢竟是我們的同志,不管他有問題也好、沒有問題也好,我們都是應該盡全力去保護我們同志的生命安全的!不能因爲潘德剛同志存在着違紀違法行爲,我們就對他的不聞不問了。所以在這兒,我只提出兩點:第一,反腐倡廉是工作的重點。第二,一定要偵查出潘德剛同志的真正死因。”
省公安廳廳長楊德華忙道:“王書記,您放心好了。關於這次事件,我們省公安系統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
……
之後,散會後,王木生回到辦公室,有些悶悶的點燃了一根菸來,深吸了一口,然後呼出了一口煙霧來:“呼……”
隱隱約約中,王木生已經感覺到了,關於潘德剛的死很蹊蹺。
但是,王木生心中也明白,關於潘德剛的死,讓他們那幾個部門去繼續折騰,估計也是折騰不出什麼真正的結果出來的?
在這種情況下,所以的緊急研討會議,也就是一個形式罷了,因爲不可能在會議上找尋到真正的答案的。
尤其是在江南省。
雖然關於潘德剛的死,對於王木生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想知道,潘德剛究竟是怎麼死的?
這一點,對於王木生來說,至關重要。
可是,目前省裡的人員情況較爲複雜,這一點,王木生心裡也是清楚的,所以他也知道,不可能在他們的嘴裡得到答案。
待吸了一根菸之後,王木生又拿起了電話來,給李綱去了個電話。
聽着電話接通了,王木生忙是問道:“李綱,有什麼最新消息沒有?”
“有是有,不過都沒有什麼價值。”李綱回道。
“那你說說看。”
“好吧。是這樣的,王書記,我聽說……他們說潘德剛的死,可能是省紀委書記和省檢察院搞得鬼?”
聽得李綱這麼的說,王木生忍不住一聲冷笑:“嘿……這還用聽說麼?誰都會這麼猜想的。”
“我就說沒有什麼價值嘛。”李綱回道。
“除了這個,你就沒有一點兒別的消息了麼?”
“別的目前真的沒有。”李綱回道,“但,王書記,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盡量去查的。”
“那行吧。先這樣吧。”王木生言道,“不過,你要是實在是找不到什麼有利的證據的話,就算了吧。我想……他們也是應該做到了滴水不漏?所以……一時半會兒……恐怕很難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
……
這會兒,李德凱、於忠發、郎中全他們三個貓在一起,正在慶幸的商議着,是不是關於潘德剛的事件就這樣了?
郎中全說道:“就算姓王的書記懷疑什麼,他也是沒有證據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說什麼的,也不會有什麼行動的,表面上,他還得跟我們維持一種友好的關係。所以現在我們不用擔心什麼了。反正楊德華那邊是不會出現什麼岔子的。就算兇犯逮着了,也會很就死在監獄的。”
聽了郎中全這麼的說,李德凱不得不佩服的看了看他,言道:“還是你老郎厲害呀!這事……最終做成了這種表面跡象,我想……也應該沒有什麼事了?”
於忠發微微的一笑,言道:“現在應該是沒事了?”
“草。”郎中全不屑道,“還能有什麼事呀?現在很明朗了,你們倆繼續聯合調查潘德剛的貪腐事件就好了。楊德華那邊緝拿兇犯歸案。這事不就了結了麼?還能鬧出什麼來呀?”
“……”
……
這天下班的時候,王木生給周永福去了個電話,約了他晚上一起喝酒。
晚上,王木生在跟周永福喝酒的時候,他似笑非笑的衝周永福問道:“老周呀,你覺得……你的那位老同學……潘德剛這次是不是死的有點兒冤呀?”
聽着王木生這麼的問着,周永福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說了句:“他不聽我的,我也沒有辦法。”
忽聽這麼一句,王木生不由得瞪圓了雙眼來,怔怔的瞧着周永福:“你早就知道了內幕情況了?”
周永福忙是回道:“也不算什麼內幕情況。我只是知道潘德剛有違紀違法行爲,但是具體的,我也沒有證據。在省委決定調查他的時候,我是給他去過一個電話,勸他到您這兒自首,他不聽我的。”
聽得周永福這麼的說,王木生忙是問道:“那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他就是說……他不怕李德凱和於忠發。”
“他就這麼跟你說的?”
“對。”周永福點了點頭。
“那後來有沒有跟潘德剛通過電話?”王木生又是問道。
“後來沒有。”周永福回道,“當時關於決定調查潘德剛這事,不是交給了郎中全主管麼?所以……我也就沒敢過問什麼。因爲我怕引起懷疑,覺得我周永福跟潘德剛有什麼貓膩。所以……我也是避嫌,就沒有敢跟潘德剛多聯繫。”
聽了周永福這麼的說,王木生皺眉想了想,然後問道:“郎中全和李德凱、於忠發,他們這三個人……是不是……關係一直都很好呀?”
“對。”周永福點了點頭,“他們三個以前就是聯合在一起跟吳國良抗衡的。當時,吳國良想坐省委書記的位置,郎中全也想坐省委書記的位置。他們倆是你爭我斗的。但是,他們倆沒有想到的是,中央竟是空降了一位省委書記過來。也就是王書記您。”
聽了周永福這麼的說,王木生又是皺眉想了想,然後言道:“那……老周呀,你感覺……這次關於你老同學潘德剛的死……會不會他們聯合起來搞得鬼呢?”
“這個……”周永福斟酌了一下,“具體的……我……我也說不好?反正……”
“對了。”忽然,周永福話鋒一轉,忙是言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環節。”
“是什麼?”王木生忙是問道,兩眼怔怔的瞧着周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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