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有更,,補昨天的…
俞浩笑了一下,說道:“亮子,你開玩笑吧!”
“你認爲我在開玩笑嗎?”羅亮說道。
俞浩笑笑,說道:“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誰告訴你的。”
“你老婆郭芙蓉。你們兩個雖然關係緊張,可是你有什麼事情還是願意跟她商量。”羅亮微笑說道。
兩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說着話,好像彼此的兄弟關係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想不到我對郭芙蓉還是不夠了解。”俞浩嘆了口氣,“看來我就是不想離婚都不行了。”
“俞浩,你的收入也不少了,是整個公司裡面收入最高的,去年一年的提成也過百萬了,但你還是想着挖我的牆角。老周在我這裡幾次想辭職就是你搞的鬼吧。”羅亮靠在車子上,江風吹起他額頭的黑,很飄逸。
“是的,我說服他跟我一起幹。你是知道的,黑龍魚最重要的,不是溫度,而是魚苗技術。我以前是搞鍋爐的。老周是黑龍魚的最老元老,技術最好也最全面,他去年辭職你說願意白養他,讓他掛個管理的閒職領薪水,老周心裡感動,認真的給你幹到年底,今年公司的人都正式上班了,他也沒有再過來,就是不敢跟你當面辭職。”
“所以乾脆就避而不見了。”
“正是!”
“你的本事真有兩下子,我這麼好的條件還是留不住老周,你到底給他說了什麼,讓他死心塌地的要走。情面人際關係都可以不管。”羅亮鬱悶的嘆了口氣。
“很簡單啊,我讓他當老闆。他管理漁場和負責銷售,賺了錢一人一半。”俞浩淡淡說道。臉上沒有一點愧疚。
“老周是個精明人,會算這筆帳。自己搞養殖場,賺的錢比打工可多多了。”
“老周並不是單單爲了錢,還爲了他的獨生兒子。我說老周你今後退休了可以把渣場的股份名字換成他兒子的,他就真的動心了。”俞浩說道。
“他兒子不是還要十年才從牢房裡出來嗎?”羅亮看了俞浩一眼,然後又看安靜流淌的嘉陵江水。
“是啊,他兒子出來,就有半個淡場的股份。老周就是百年老後,也可以安心。”俞浩笑道。
“你的思慮還真是周詳。”羅亮不得不佩服道。老周正直樸素,也敵不過對敗家兒子的關切。
“你既然打算要走,那你推薦誰來做你的接班人。”羅亮問道,破天荒的向俞浩要了一枝煙。
“不會抽就別勉強。”俞浩遞過去煙後說。
從來不抽菸的羅亮抽起了煙小動作熟練優美。
“我沒有打算推薦誰,因爲我並沒有打算走。”俞浩苦笑了一下。
羅亮微微一們
“爲什麼?”羅亮慢慢問道。
“漁場的建立和營運,初期起碼要一年纔有成效。這一年我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做事。今後上了正規,我也可以兩邊做事,賺更多的錢。我計哉。三年後自己開一個最好的鍋爐公司,把我以前的鍋爐公司弄跨,然後我自己做老闆,擁有自己的事業。“俞浩笑了一下。有點無,奈。
“你不會認爲你的漁場在賺錢了我還不知道吧。”羅亮說道,“以你的智慧,你不會這麼白癡的,對不對。”
“我的淡場在雲南,靠近越南的邊界。如果我不說老周不說郭郭芙蓉不說。沒有誰知道的。”俞浩說道,自信在慢慢的流失。
“雲南?那麼遠?就爲了躲我,封鎖消息。”
”一是爲了躲你,二是因爲雲南的經濟不達。尤其是邊界地區,成本比我們這裡還低一倍;三是最重要的一點,水源和溫度都哈過四川,雲南昆明被稱爲春城,就是因爲它四季如春,氣溫適宜,就是不用鍋爐,冬天養殖也不大礙,冷凍的時間也不過十多天就過去了。”俞浩說起雲南,眼中興奮盎然。
“的確是一個養黑龍魚的好地方。”羅亮再次讚揚說道。
“我知道雲南比這裡更適合養黑龍魚,是因爲我以前出差去過哪裡,還在其中的一個小縣城砍過當地的地痞。我給你講過的,你還記得不?”俞浩笑了一下,有點勉強。
“記得啊,當時我跟你祖房在一起,天天蹭你的飯,沒有零花錢也只管問你拿。”羅亮想起以前的俞浩,心裡暖暖的。俞浩絕對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尤其是在患難的時候,但是現在大家的情況都變好了,反而沒有了以前的坦誠。
可能有的朋友只能共患難,有的朋友只能共富貴!
俞浩笑笑,看着嘉陵江水緩慢流淌,一言不。
“坐過船沒有,我們坐船去河對岸,那片蘆葦灣裡有成羣的野鴨,還有白鶴等其他飛鳥。”羅亮突然興致勃勃的說道。
“你去過?”俞浩也來了興趣。
“着然。我在大學期間。每次回家,都喜歡來河邊走。踩在細沙上的感覺很舒服,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天地安靜,有時候如在夢中,幾乎可以看見自己的內心。”
”沒有那麼玄妙吧!”
“有時候會有。不管有沒有,野鴨卻是真的有。我們悄悄的爬在一人高的蘆葦中摸過去,然後突然站起來吆喝,水面就會撲啦啦撲啦啦撲啦啦飛起漫天的野鴨,還有白色的巨大飛鳥,可能是白鶴,也可能是火烈鳥,場面壯觀宏大,歎爲觀止,沒有經歷過的絕對想象不出來那種小孩子惡作劇一樣的快樂。”羅亮說道,嘴角眼睛都是笑意。“那麼多野鴨,沒有人躲在蘆葦中捕獵麼?”俞浩懷疑的冉。
“不知道有沒有,不過我看沒有。要是有人捕獵,野鴨可能就會轉移陣地了。蘆葦灣外面。沿着河邊,有大片的沙灘地,也有順着一個方向排列的鵝卵石地,上萬上億的鵝卵石順着一個方向整齊排列,如魚兒的鱗片鋪在河邊,方圓上百米長,野鴨轉移到這些空闊的地方,就非常安全,一有人出來,它們就會撲啦啦的飛起來。獵人是打吧了它們的。”羅亮滿臉都是笑容。
“我看是現在的年輕人都出外打工了,沒有人在家裡的緣故,所以俄”、去捕獵,要是年輕人都在。野鴨早就沒有了猜愕吼叫話好像永遠都那麼現實。
“我覺得,這就是風景。你不是老是問我爲什麼有錢了不出去旅遊。我覺得畫冊上宣傳的東西,可能不一定美麗。許多美景都因爲商業的原因被破壞了,真正的美景,就在我們的身邊,在不經意的時候就在我們的身邊,就看你是如何看了。要是嘉陵江邊被開出來,做做廣告,也是一處風景區。世事就是這麼簡單。說了這麼多。你到底去不去。那邊真的很美。”羅亮煽動說道。
“走!”俞浩一摔車門。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向幾百米遠的渡船。
渡船不古老,新船,但推渡的職業,已經是很古老了。難得的還是人工搖船。
羅亮小的時候。坐渡船過嘉陵江,一毛錢。後來讀書了,變成了兩毛,後來長大讀高中,變成了五毛,現在已經是兩元錢一人一渡。以前渡船老大退休了,據說是附近第一個家的人,在縣城買了大房子,是第一個離開家鄉進入城市人生活的前輩和楷模。現在的渡船他賣了給別人。
江水依舊,渡船更換,老闆也換了。羅亮和俞浩坐上船,船老大並不着急,抽住煙,跟羅亮和俞浩聊天,一點都沒有開船的意思。
“能不能開船啊?老闆?“俞浩忍不住說道。
“不急!“船老闆呵呵笑道。開始舀江水洗米做中飯。
“我有事趕時間!“俞浩說道。
“今天不是趕集天,要是遇上來龍鄉或者是金子鄉趕集,那就快,上船就走。今天是閒日,過渡的人少,等一等一起走,不然我可不哉算。”船老闆大約五十多歲。說話和氣得讓人不出脾氣。
原來兩咋,人劃一次船才收四元一躺,船老闆覺得不划算,要等人多起來才肯划船。
“你看看河對岸,一咋人都沒有,我划過去也是白等。呵呵!”船老闆指指對岸,笑呵呵的說道。
“老大,今天下午你有其他事安排不?”俞浩問羅亮。
“沒有,今天出來放鬆一下。我們就按這裡的規矩,等一等吧。”羅亮一點都不着急。
時間已經是中午了,船老闆開始生火做飯。不再搭理俞浩和羅亮。
嘉陵江水很藍,從船幫看下去,水清澈見底。細沙在江水裡呈梯級狀態一直延伸到深水區,直到完全看不見。
羅亮看着一江的江水,初春的陽光很暖和,照在人身上讓人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俞浩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亂叫。
他沒有吃早飯。
長期的不良生活習慣讓俞浩的生活一直處於混亂的狀態。
“老闆,多做兩個人的米飯,等一下算錢。”羅亮說道。
船老闆遲疑了一下說道:“怎麼算?”
以前樸素的船老大風尚早就消失了,一提到錢,船老大還是覺得先說好比較穩妥。畢竟這是飯錢,不是要一枝煙抽。
看這兩個人都是細皮嫩肉的,穿着也整齊,船老闆覺得說不定能敲上一筆竹扛。象這樣呆在農村卻愛打扮的年輕人,都是屬於敗家子的典型代表。船老闆認不出羅亮和俞浩身上衣服的名貴牌子,只是覺得整齊得體。
羅亮和俞浩彼此看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俞浩故意逗船老闆:“你說怎麼算,要是太貴了,我老大一個人吃,我就不要了。”
“兩個人,一共三十元不多罷!”船老大說道,“我帶的可是正宗的臘肉。還有香腸,都是自己餵養的本地豬,不是街上買的飼料豬做的。”
羅亮輕笑了出來,同時也覺得有點難過。羅亮小的時候碰上的船老大,有人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渡河,都順便邀請人一起吃飯,很熱情,而且千萬別提錢,提錢就是一種恥辱。現在進步了,先提錢,不提纔是一種愚昧。
俞浩說道:“不多,很合適。老闆是個實心眼人啊!”他站起來,走過去,給老闆了一根中華煙。一根中華煙就是好幾元錢。看來俞浩是真的餓了。要是看完野鴨回去,俞浩估計都會餓得吐苦水。
“還有酒?老闆,你有什麼儘管拿出來,有花生不?我知道你們河邊的人,家家戶戶都有花生的。拿出來何以點酒,我先給你一百元,吃完算賬。”俞浩說完,掏出錢,扔給船老大,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好啊!”船老大收起錢,眉開眼笑。他從船艙裡擰出一個布口袋,扔在船板上嘩嘩的響,裡面正是顆粒飽滿的花生。
“自己地裡的,隨便吃。
那個誰?過來吃花生。”船老闆一看遇害大方,自己也並不小小氣,熱情的喊在船頭上眯着眼睛曬太陽的羅亮。
羅亮擺擺手,沒有挪動。
俞浩說道:“別理他,他吃花生過敏。”
“有這怪病?”船老大驚訝極了。
“是啊,我老大從小就有。據說是遺傳。”俞浩隨口說道,先前的不高興一掃而空。
作弄別人是俞浩的天性,也是他鬱悶時候的快樂源泉。
”俞浩,你什麼時候打算自己搞的。”羅亮在船頭突然喊過來。
俞浩看了一眼船老大,心想羅亮原來曬太陽也在想自己養魚的事情。他灌下一口酒,說道:“一年前。”
“爲什麼不肯跟我明說呢?”羅亮又喊過來。
看來兩兄弟的事情是躲不了的,必須要說清楚。
“我想等你的事情穩定了再說。你要搬家,還有新部門怡海博勝,還要去跟上面農業部門的人吃飯,疏通關係,所以我想今年後纔跟你說。”
船老大聽着俞浩的說話,眼睛不停的在兩個人的身上轉來轉去。
他慢慢明白了,這可能是他惹不起的兩個大人物,很可能是政府部門裡面當官的。他伸手握着口袋裡俞浩給的百元大鈔,手心裡有了並水。
“你能不能現在掐掉自己的想法,我們一起走下去。”羅亮說道。
俞浩想都沒有想就說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