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情況一樣,連清寒體內的狀況迅速反應了出來,只見一團白光內幾個墨綠色的點,在不同處放光,白日初看毫無規則,但仔細一看,只見十八個墨綠色的圓點彷彿組成了一個陣型般,由於墨綠色的光點不停閃爍,所以十分耀眼。
白日把心一橫,心中暗道:管他是什麼,只要跟上次消除那個紅點一樣,將這些墨綠色的點去掉就好了。
閉上雙眸,左手伸出,按照腦海中墨綠色光點的位置,一個一個的點了過去,涼流一掠之處墨綠色點盡數消除。
十八個圓點每個都需要用涼流掠去,白日累得氣喘吁吁的點到第十三個,實在是吃不消了,道:“你身體能動了沒?我快累死了!”一邊說着,一邊睜開眼睛。
只見連清寒一臉嬌紅的瞪着他,白日一呆,這丫頭又犯什麼病?我忙的累死了,她臉紅什麼……
剛想到這裡,一股涼流送進連清寒體內,墨綠色圓點慢慢消失。
幾乎同時,連清寒大叫道:“白日!你剛纔手亂摸什麼?”話音未落,擡腳便是一踹,恰好踢到白日小腿。
白日原本就累得要死,此時更是哇哇直叫道:“臭丫頭!醜八怪!我什麼時候亂摸你?我好心好意爲你解除禁制,你竟然踢我,哎喲,疼死我了!”說着,抱着腳便坐在了地上。
連清寒其實也知道白日是在爲自己療傷,上次倒還好,畢竟她昏迷過去了,這次卻是她清醒着的,只覺得白日的手彷彿有某種魔力般,一觸到哪裡,那個部位就舒爽無比,剛纔療傷的過程中,更是碰到了幾處女孩子的敏感地帶,讓她渾身產生了異樣的感覺,心中又羞又怕又怒。
恰好白日最後那下讓她可以說話了,於是當場便叫了出來!同時還給了他一下,幸好她全身禁制並未全解,所以這一腳其實並沒有什麼力道。
此時連清寒聽到白日的罵聲,她性子原本就火辣,這時候心中正羞怒着,頓時反口道:“哼,臭小子,誰要你救了,誰知道你剛纔是故意佔我便宜,還是真的爲我……”
後面說的很輕,接着她語音一頓,道:“我有朋友跟我一起來的,他待會就會過來救我了!哼!你才醜八怪!”說到最後,還沒忘記回上這句醜八怪。
白日怒道:“哼,那你就在這裡等你朋友來救你吧,臭女人,不識好人心就算了還反咬我一口!真是醜人多作怪,我走了!”一邊說,一邊站起來便走了出去,走的時候還不忘“砰”的一下把鐵門帶了起來。
白日走到門邊,便坐了下來。
他並不是真的那麼不識大體跟連清寒計較,只是覺得正好可以趁機教訓教訓這丫頭,反正那幫高手正忙着什麼大陣,其他人也根本不是對手,即便有人闖進來也不怕,就留着跟她耗耗時間!
他坐在地上,揉着小腿,心中暗想:這丫頭應該沒有全部恢復,不然這腳也不會這麼輕了,不過……自己真的摸到什麼地方了?
回想了想剛纔的經過,又回憶了一下幾個墨綠色光點的位置,頓時嚇了一跳,隨後便是一陣悶笑聲,心中暗想:怪不得這丫頭如此激動了,剛纔有幾處的確摸的不是地方,不過我當時可沒有任何雜念的!
想到這裡不由暗悔,可惜當時忙着救人根本沒留意,不然一定要這丫頭好看!哼!
他倒不是真的想趁機佔連清寒便宜,只是覺得用這種方法教訓教訓這個刁蠻的丫頭,是再好不過的了。
他慢慢站起身來,從窗戶邊偷偷的看着門內連清寒,禁制解除了大半,但從她剛纔踢的一腳來看,應該也可以行動了,但裡面的連清寒似乎根本沒意識到她自己可以走,只是螓首微低,雙肩不停顫動着,似乎在哭。
白日心中暗哼,這丫頭真是刁蠻,多哭哭也好,嚇死你,看你還敢不敢這麼刁蠻了!
他心中忽然生出感應,頭往邊上一轉,只見剛纔看的旁邊那個門內的窗戶邊,正有一雙發亮的眸子盯着他。
白日嚇了一跳,忙後急退數步,但知道那人在鐵門內出不來,當下搖了搖手上的鑰匙,道:“你要我放你出來?”
那人在鐵門後襬了擺手,這是一雙滿是血跡的手,枯瘦如干柴般,手上還有多處傷痕,可見這手也被虐待的不輕。
白日不知怎麼心中泛起了一絲憐憫之心,心想:能被遲天軍那傢伙抓來這裡的,估計也是個好官,反正我手上有鑰匙,還是都放出來吧!
想到放這人,他便想到該把外面那些房內的囚犯全部放出來,等到全部放完了,再來救這個丫頭,就讓她留在這裡多吃會苦。
主意已定,白日便找出這門的鑰匙,剛一打開門,裡面那人便倒了下來,顯然這人剛纔是依靠着門才站起來的。
白日忍着這人身上傳來的惡臭,忙道:“老人家老人家,你沒事吧?”
那人搖了搖頭,顫巍巍的伸出手拂開了亂髮,露出了一張清臒的臉,雖然鬍子拉雜的,但可以看出這人平日裡肯定是一個保養極好的人。
白日看到這張臉,不由一呆。
這張臉好眼熟!
只聽那人顫聲道:“你……你是小白嗎?”
白日聽到聲音,渾身一顫,心中宛如被重錘擊中,咚的一下,立刻反應過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幾次進來找的人,父親的好友,蕭靈的父親蕭澄。
他忙將蕭澄一把抱在懷內,失聲叫道:“蕭伯伯、蕭伯伯,是我、是我,我是小白!您怎麼樣了?”
蕭澄被他擱在懷中,搖了搖頭,嘴角微咧,露出勉強的笑容,道:“是、是、是你就好。”喘了兩口氣,道:“我……我沒事,我……我還活着!”話一說完,人便在白日懷中昏死過去。
白日知道,蕭澄肯定是剛纔從房內聽到連清寒那聲喚聲,才勉強爬到門口想看看,估計從牆角爬到門邊再站起來,便已經耗盡了力氣。
但自己此時也渾身乏力,剛纔所有的涼流都在爲連清寒治療中用完了,而真氣爲了產生涼流更是一點不剩。
如果這時候能把涼流度過去,即便不能立刻讓蕭澄好起來,但也可以讓他有精神起來,想到這裡,心中不由暗恨自己平時不用功,這時候竟然連救蕭伯伯的力氣都沒了!
就在這時,他手腕間的封靈鐲一閃,一顆紅色珠子迅速由紅轉黑,白日也覺得一股力量從手腕間流入體內,經脈內頓時鼓盪起一股真氣,迅速流轉起來。
白日顧不得心中的驚奇,忙將真氣沉入丹田,一股涼流生出,雖不如剛纔那般強勁,但此時輸給蕭澄是足夠了。
緊握住蕭澄的手,涼流傳入,沒一會,蕭澄便悠悠轉醒,雖沒完全回覆過來,但也已經好了很多,可見這涼流的確有奇效。
白日現在也顧不得研究這封靈鐲爲何在關鍵時候輸給自己真氣了,忙關切的問道:“蕭伯伯,你怎麼樣了?”
蕭澄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道:“剛纔那個感覺好奇怪,我好像一下子有精神了!”
白日見他面色開始紅潤起來,說話聲音雖然仍有些中氣不足,但比之剛纔好了不知多少,喜道:“蕭伯伯沒事就好!來,我救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