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司徒家的背景我們還沒能查到,不過他們的目的我們已經瞭解。”老於說道。
“哦。是什麼?”雲狐眼神一動,說道。
“他們想聯合附近幾大勢力,壟斷不遠處的無風谷。”老於說道。
“無風谷?”王有道和雲狐對望一眼。
老於點頭,繼續說道:“他們的合作非常奇怪,似乎只是用幾大勢力作爲外殼。司徒家答應給他們一筆好處,借用他們的名頭,獨力對無風谷進行壟斷。”
“我知道了。”雲狐點點頭,說道,“看來真的是黑獄的司徒家。”
“黑獄的司徒家?很厲害嗎?”王有道問道。
“不算厲害。不過司徒家的家主司徒一方是黑獄的高層,跟黑獄獄主關係密切,如果要讓花媛繼承黑獄,他會是一個威脅。”雲狐說道。
“看來司徒家是跟黑獄獄主一起來開發無風谷的。只是黑獄獄主現在死了,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打算。”王有道說道。
“管他什麼打算。我們去把他抓起來,投降就留着,冥頑不靈就殺了。”雲狐隨意道。
“你似乎很不喜歡司徒一方,是因爲司徒鴨還是因爲別的?”王有道問道。
“我以前在他手裡吃過虧,你這次可要幫我。”雲狐說道。
“他這麼厲害?怎麼不是九星統領?”王有道奇怪道。
“他只能暫時提升力量,維持不了多久。這種方法似乎對身體損害很大,他不敢大肆使用,無法形成常規戰力。這才名聲較小。不過,一旦他爆發力量,威力驚人,一身毒氣可怕至極。比起九頭蛇那樣的怪物還要可怕。”雲狐說道,“他手中可能掌握着一種變異的殭屍病毒。”
“難道說,你們的過節其實是你想去偷他的醫學資料,結果被他發現,還差點失手。”王有道狐疑地看向雲狐。
雲狐笑道:“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是我們的絆腳石,總是會跟我們對上的。”
“也好。”
雖然這麼說,王有道卻是想到另一件事情。
這個司徒一方,很可能就是知道神秘男子的幾個黑獄高層之一。
也許可以從他身上得到神秘男子的更多的消息。
小女孩雖然給他提供了一些神秘男子的消息,但都太簡單。
王有道已經跟神秘男子照過面,遲早會有一戰,王有道想更多得了解對方。
孫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信息可是非常重要的。
司徒一方雖然厲害,但王有道和雲狐出手已經綽綽有餘。
兩人沒有找其他人,獨自離開了會所,向着老於提供的地址前進。
司徒家的落腳地離會所算不上遠,兩人沒有坐車,只用雙腳,還是很快來到了這裡。
雖然知道司徒家住的地方非常高檔,但見到這個地方,王有道還是感到一些吃驚。
跟周圍的環境一樣,這裡也以動靜結合,清雅脫俗爲主題。整個人莊園根據江南園林的風格,結合現代理念,有山有水,有光有暗。人在其中,彷彿漫步在過去與現在之間,自由徜徉,趣味橫生。
兩人並不打算明目張膽打進去,也就沒有慢慢欣賞這座莊園,只是確定了一下方位,就朝着司徒一方的位置而去。
此時,司徒一方正在給他兒子做檢查。
王有道下手很重,可他沒有要司徒鴨性命的打算,並沒有下殺手。
司徒鴨一身傷,說實在的並不嚴重。
司徒一方曾經被雲狐似乎目標,一身醫術也是高超,看來兩眼就略過這些皮外傷。
真正讓他注意的還是雲狐在司徒鴨身上下的三種藥劑。
根據司徒鴨的描述和自己的研究,司徒一方對這三種藥劑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可越是瞭解,他越是頭痛,這三種藥劑沒有一種是好解。
之所以叫它們藥劑而不是毒藥,是因爲它們本身並不是以毒害人體爲目的的,所以,只能稱之爲藥,不能稱之爲毒。
既然不是毒,爲什麼一定要解除它們呢?
因爲它們非常麻煩,如果不解除,會一直跟着司徒鴨,讓他痛苦不堪。
這第一種藥劑就是讓司徒鴨疼痛感倍增的藥劑,這是一種提高人體五感的藥劑,如果用得好,絕對是稀世良藥,可這個配藥的人另闢蹊徑,把所有效果都集中在了痛感上面,其他效果完全沒有。
司徒鴨一開始還覺得沒什麼,只要不被人打就好了,但後來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怕疼,痛感神經靈敏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只要隨便跟什麼東西輕輕一碰,就會疼得他死去活來。
情況要是繼續下去,他可能連東西都拿不起來,一接觸就會疼得厲害。
第二種藥劑就是讓司徒鴨清醒萬分的藥劑,這是一種類似興奮劑的東西,但它的效果非常特殊,就是不讓你意識不清,不管什麼情況,你的意識都會非常清楚,甚至連想睡覺都睡不着。
因爲你非常清醒。
曾經有人說過,沒辦法睡覺是最可憐的事情。司徒鴨很可能因此成爲最可憐的人。
第三種藥劑則是寫在司徒鴨臉上的三個墨色大字。
司徒鴨一開始以爲那是墨,用水洗一洗就好了,可他洗了無數次都沒辦法把它弄掉,這才發現大事不好。
這種藥劑沒有直接傷害,就是洗不掉。
可因爲這種藥劑,司徒鴨的心靈將會受到巨大的傷害,司徒家的威望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司徒一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可惜,現在因爲痛覺藥劑的效力加強,司徒一方很多方法都沒辦法嘗試。
看着司徒鴨臉上“我是鴨”三個大字,司徒一方的心情越來越差,乾脆眼不見爲淨,走到一邊,盡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情緒緩和,司徒一方又想到了黑獄獄主。
他跟無風谷的聯繫已經斷了一段時間,已經派人去無風谷查看情況,可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回來。
這讓他很是焦急。
雖然知道黑獄獄主的厲害,但他還是忍不住心驚膽戰,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如果在知道那個人之前,他不會有這種擔心。
可知道那人之後,他才明白什麼是一山還有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