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已經沒有了和劉鬆爭鬥的資格,而劉鬆邁出去的腳步,也許只是剛剛開始。 按捺下心中的思緒,東方旭點了點頭,笑着一飲而盡。 “第三杯,我們應該敬的人……”劉鬆的目光,轉移向了一個東方旭並不認識的人。但是那個人和王安坐在一起,顯然也是極其有份量的一位。 衆人的目光紛紛跟着轉移,卻看到那人大大咧咧地站起來,“劉大當家的,不用客氣,你把你妹妹介紹給我就好了……不對,是介紹給我妹夫!” 劉鬆臉上閃過一抹笑意,“青兒的事我不管,你們誰能拿下誰去。” “林劍,我這一杯是要敬你的。”劉鬆示意了下,自己先乾爲敬。具體爲什麼要謝林劍,在場的除了東方旭外,衆人都心知肚明。整個東城的局勢的推動,最大的動力,其實還是來自林劍的要挾。江海林家和王家在東城的投資,加起來是相當龐大的一個數目,大到足以讓周天明和上面的人動手給東城做一個手術。 不過,當劉鬆的第三杯敬完後,所有的人,都翹首以待,等候着看第三個人是誰。 “這不公平,我他喵的做了那麼多的事,你就把我安排是第二順位!”林劍仰着脖子一口喝完後,嘟囔了兩句,似乎對劉鬆的安排相當不滿意。 聽着林劍的抱怨,衆人臉上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等在座的衆人停止喧鬧後,劉鬆才繼續說道:“接下來,我要敬的是沈局!” 沈毅,能夠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已經是冒着很大的風險了。被排在這個位置上敬酒,也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一輪喝過後,劉鬆環視一圈,目光落在了許文的身上。 許文,東城四大天王劉鬆手底的第一戰將。但是在現在的這場動盪中,幾乎沒有什麼他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只有直到內幕的人,才知道其實在這場紛爭中,實際上許文的聲影無處不再,只是他的出現,都被另外一個人遮蓋了。 “蚊子,雖然我不想敬你,因爲這樣會顯的我們兄弟有些生分,不過我還是要和你走一杯!”劉鬆眼中帶着誠懇和掩飾不住的得意,“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劉鬆一輩子的驕傲!” 確實是一輩子的驕傲! 劉鬆也沒料到,自己當年只是看到許文的那個案子後,覺得這人是可造之才,而且重義氣重親情,故而纔不惜餘力地在後面幫助許文出來。只是不曾料到,他找回來的,不是一隻能夠幫助他的左右臂膀,而是一條給他能夠平步青雲的登天梯! 其實那些年,許文是獄中到底經歷了什麼,劉鬆並不清楚。但是他在許文出來的之前,一次和獨孤的喝酒中,無意間說起,表示在許文出來後,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培養,讓許文成爲整個東城最能打的人。 獨孤,那個時候還是東城四大天王之一,也是東城四大天王中最能打的人。 獨孤當然不服氣,於是在許文出來的第一天,獨孤和許文私下較量了一場。這一場的較量中,劉鬆都沒有觀看,但是當許文和獨孤歸來後,獨孤拍着許文的肩膀,感慨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言稱用不了多久,整個東城也許就會一統。 這個用不了多久,指的是許文出手開始爲劉鬆打地盤。 但是事實上,劉鬆根本沒有要讓許文出手的意思。能夠隱約成爲東城龍頭後,劉鬆就不再擴張,只是固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交給沈虞打理。 許文的發力,直到今天,纔算是嶄露鋒芒。 “鬆哥客氣了。”許文微微笑着,“要不是鬆哥幫忙,也許小弟我現在還在裡面待着。” 劉鬆唏噓了兩聲,“我們兄弟之間,就不要客氣了!一句話,以後整個東城就是我們兄弟的天下,你就算是要綁架沈局,做哥哥的也是赴湯蹈火,全力爲你保駕護航!” 兩人又是對幹了一杯後,許文這才重新入座。 劉鬆手中的就被再度舉起,但是衆人的目光開始在徘徊。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安必然是最後一個重量級登場,但是在這之前,還會有誰? 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這個答案。 沒有人知道。 “王老弟,我就託大,喊你一聲老弟,你不介意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劉鬆舉着酒杯環視了一圈後,居然目光落在了王安身上,“現在我們東城,名氣最大的人,不是我劉鬆,也不是周叔,而是你這個來東城不過兩三個月的王安!” 在張紅嘴邊搶女人,爲了許平怒衝寧城,收編許文手下的一百多號人,聯手林劍施壓整個東城的高層,一步一步走來,王安的所作所爲,讓在座的人都歎爲觀止。 “客氣了,客氣了。”王安站起來,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裝X遭雷劈!”林劍冷哼了一聲,“妹夫,你好歹笑的開懷點,土鱉點,那樣我們就知道你現在得意洋洋得很。” 王安的面色一僵,揚起脖子把酒喝完,“鬆哥,就別折騰了。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在座的也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直接說完吧,不用拖拖拉拉的。” 劉鬆把衆人召集過來,斷然不會僅僅就是要感謝一番衆人。 “好好好,那我就不磨蹭了。”劉鬆哈哈大笑,卻是再度站起來,舉起手中的酒杯,“現在,我們邀請我們今天晚上的嘉賓,也是在我們東城這場風波中,我們最應該感謝的人,閃亮登場!“ 全場愕然。 除了在場的人外,居然還有更加重量級別的麼?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門口。 門,被緩緩推開,一襲雪紗長裙如夢如幻,長直的秀髮披肩,猶如瀑布垂下,整個人看起來文雅清新脫俗。只是往哪門口一站,就不由自主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是,當衆人的目光落在來人的臉上的時候,明顯心中都騰起一股子坑爹的感覺。 平心而論,劉鬆的話是沒錯,但是爲什麼總覺的這個最後的重量級嘉賓那麼坑呢? “死丫頭,愣着做什麼!”王安低聲吼了句,“難道還要我們去跪着迎接你,才肯自己走進來麼!親愛的小詩妹妹!” 最後幾個字,王安幾乎是咬牙切齒。 那又何妨,所有人的臉上都顯露出瞭然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