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戲老鼠! 錢亮終於明白了,這不是系統抽風,而是有人在幕後盯上了他們,卻又偏偏根本不在意現在外面的那些輿論壓力,甚至早就洞徹了那些捕風抓影的話,是站不住腳的。 現在進行的這輪干擾和對噴,相當的無恥。 就是明擺着讓錢亮看着各種口水亂飛而空自嘆息。期間錢亮一干人也試着用別的好來分散吸引對面的火力,結果是對方根本擺出一副你算雞毛的架勢,不斷的艾特他們一行人的本尊。 事情的噁心,也就是在於這點。 一方面是狂吐口水,一面集體緘默,就在別人都信了那一批號被封掉的時候,突然錢亮的好冒出來一個字的轉發,頓時無數口水蜂擁而上,而這個時候……錢亮又突然啞火了。 詭異的氣氛,在錢亮他們一羣人中間蔓延着。 “亮哥,你招惹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有人沉不住氣,開始問錢亮。問話的語氣還算溫柔,但是那話語中夾雜着的不耐煩,已經是路人皆知。 說好的後續有人給爆大料,結果屁沒出來一個;說好的肯定會有人給買單,到現在衆人白鬧騰了半天卻是一分錢也沒看到…… 更讓衆人肝疼的是,現在主號徹底算是作廢掉了。衆人的號,都是被動惜字如金,只能發一個字,標點符號倒是不限制,問題是發標點能幹嘛? 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猜測到這次錢亮招惹到的,絕對是深海巨鯊。 “人就在那,你們去人肉啊。”錢亮手一探,把椅子轉過來面對衆人,“王安,周天明,周氏集團的周玉菲,你們自己去問度娘啊,不行問谷鴿子,再不行問阿狗也可以。” 衆人都沉默不語。 無論是周天明還是王安,他們都之前人肉過一圈,只是這兩人在網上的信息,一個官方般標準無比,一個則是什麼都沒有。 “亮哥,我覺的……我們最好現在……”剩下的話沒說出來。 錢亮翻了翻眼皮,“怎麼,你們慫了?一個小小的禁言就把你們嚇成這熊樣?他們東城屁大的點地方,就算是跨地,也要考慮下合適還是不合適。” 其餘衆人都是目光閃爍,有些不知所措。 說到底,都是一羣習慣在幕後的人。在鍵盤的面前,他們是輿論的王者,是煽風點火的牛人,憑藉着自己以前通過各種渠道積累起來的人氣,匯聚在一起做着現在的勾當。雖然曾經出手弄過一兩次比較還算火爆的炒作,終究沒見過太大的場面風浪。 砰砰砰—— 在衆人沉默不語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查水錶!開門!” 聽着外面的聲音,衆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在了錢亮身上。 查水錶,多麼熟悉的一句話。 錢亮的嘴角抽動了下,想要哈哈大笑,但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那裡還能笑的出來。往日裡開玩笑的時候,查水錶、快遞……什麼的能編排,但是真在這個節骨眼上,遇到一個查水錶,還真讓衆人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不過,錢亮還是扭動了下脖子,躡手躡腳的走近房門前,透過貓眼看了看外
面。 一個穿着藍色衣服的男子,嘴裡斜斜叼着根菸,帽子反帶着,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又砰砰砰的拍了幾下門,覺得裡面沒人的時候,擡手拿起一張單子,唾了兩口,啪的一聲貼在了門上,不偏不倚把貓眼住了。 隨後,腳步聲遠去。 有人過來輕聲問道,“亮哥,走了沒?” 錢亮眯着眼睛,又側耳傾聽了小會,還沒說什麼,那個過來的小夥伴已經憤怒了,“馬勒戈壁的個串串香啊,那來的缺德水錶工!回頭投訴這龜孫子去。” 罵罵咧咧的聲音中,他擡手推開了門,想要出去把貼在門上的那張單子撕掉。 門剛被推開,一道人影就突兀地自側面出現,二話不說擡腳將那個準備出門的人一腳踹了進去,隨後也跟着走進了房間裡面。 門,被砰然關上。 “你是誰?”錢亮扶住自己的小夥伴,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不錯,這個人就是他看到的那個水錶工。 “你耳朵聾了麼,你爹是查水錶的。”男子進門瞪了眼錢亮,隨後環視了圈房間,“你們這個狗窩的水錶在那?帶我去看。” 錢亮愕然了下,他的小夥伴已經怒不可遏地撲了上去。 嘭—— 所有聞聲過來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錚亮的扳手,閃着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這是何等兇殘的一個水錶工,進門二話不說就是一扳手放倒一個。 “水錶在那?”男子繼續問道。 錢不亮不敢怠慢,連忙指着室內陽臺的一個角落,表示在那邊。 “拖着他,進去。”男子手中的扳手晃了晃。兩種鮮明的色澤構成森然的畫面,讓錢亮忍不住想到了當時在東城遇到的那輛肆無忌憚的悍馬。 突然,他明悟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一些人,敢赤果果地在陽光下橫行無忌! 無論是在東城遇到的那個開着悍馬撞擊黃立國奧迪的司機,還是現在這個出現在租賃房內,拿着扳手敲暈一個人問水錶在那的水電工,都是這樣的人。 錢亮沒敢玩字眼,擡手提起自己小夥伴的兩條腿,將他拖進了房間裡。 一扳手,敲的一個腦殼開花,所有的人瞬間都縮卵了。他們的兇殘,在這個時候,全部被鮮血鎮壓掩埋,根本不敢叫囂。 “是不是有人想偷偷摸摸的報警?”錚亮的扳手環視了一圈,被指到的人都悄悄地將手舉了起來。 等所有人都齊刷刷起站成一拍的時候,進門的水電工呵呵笑了下,臉上換上一副賤賤的笑意,“這就對了嘛,大家都活着不容易,相互留條活路也是與人一步自己寬。” 把一夥人的手機都收集在一起,又把衆人挨個搜遍,確定身上沒有任何的東西后,男子這才大大咧咧地來到房間中間的桌子面前。 男子最先來的,是在錢亮的電腦邊上。 “這個電腦是誰的?”男子問道。 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錢亮身上。現在已經沒有人相信這個人是來查水錶的,但關於他的身份,依舊是個讓人難以猜測的謎團,就連他的來意,也跟隨着讓人難以
理解。 “看來你就是錢亮吧。”男子手中的扳手重重地敲在桌子上,留下一個碩大的印痕。單手在鍵盤上飛舞着,男子嫺熟地敲打了一會後,閉上眼睛想了想,隨後又移動鼠標點了下。 隨後,一臺電腦,一臺電腦……男子挨個操作了一圈。 之後,男子就把電腦都蓋上。 “你們猜猜我是誰,猜對了有獎。”男子笑眯眯地來到衆人面前,但那是手中那個血跡略微有些乾涸,沉澱出的黑色讓所有人都有些觸目驚心。 男子首先看向的,是錢亮。 錢亮搖頭。 嘭—— 錚亮的扳手毫不客氣地敲在錢亮的肩膀,瞬間打的錢亮呲牙抽冷氣,居然是被打的瞬間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水錶工!” “特工!” “大俠!” “好人!” “……” 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被猜了出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猜對。這些往日自詡機智高人一等的水手們在這個時候,都心裡罵娘跳腳,臉上卻還有堆着笑臉。 沒辦法啊,有一個不笑的,馬上照頭就是一扳手,屁都沒放一個,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要是猜不到……”男子揹着一隻手,腰微微前彎,手中的扳手一排溜地在衆人面前指過去,被指到的人都是心神一顫。 看到一干人噤弱寒蟬,男子呵呵笑了起來,“怕什麼怕,出來混的,遲早要還。來,大家多笑一個,誰笑的開心待會有一個多答題的機會。” 答什麼題,早已經擺在了那。 但是多答一次,到底意味着會多捱打一次,還是比較有一次機會能活下去? 沒有人知道。 “沒人笑麼?”錚亮的扳手晃動,上面粘着的血跡讓人心悸。那兩位在上面留了血跡的人,已經昏迷不醒,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醒來。 衆人都呲開嘴笑了,只是能笑的出來麼?這樣的情況下,哭的心都有了,加上右肩被敲的一扳手現在還疼的緩不過勁來,所有人的笑,都是詭異的扭曲。 “不錯不錯,笑的再開心點!”男子撫掌大笑,“笑的越開心的,就會多一次機會答題,第一次答錯了是不會捱打滴。” 在場的人,都開始了瘋狂的笑,嘴巴張開,聲音詭異而可怖。沒喊停之前,沒有人敢停下來,都是比着誰笑的更瘋狂。 似乎感覺到差不多了,男子終於擡起手,刺耳的笑聲告停。 “猜猜我是誰。”男子說道。 問題,依舊是這個。 又一輪的我來比劃你來猜的遊戲開始。這一次,依舊是沒有人能猜對,一羣人又在左肩膀上被敲了下,這次倒是左右疼的均衡了,縮那邊的肩膀都不是。 “哭~!” 一羣大男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哭哭啼啼,撕心裂肺。 新一輪的猜謎中,依舊是錢亮頭籌。 連續被敲打的兩輪,各種能想到的答案都差不多了,但是顯然不合男子的心意,甚至在男子的眼中,錢亮看到的只是戲虐的笑意。驀然,一個大膽的答案,出現在了錢亮的心底。 “你是王安!”錢亮脫口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