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宸到底是什麼人,無從得知,他從來都是神出鬼沒。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洗漱完,她正準備上牀。
只有幾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推開內室的門,手放在門把上,門維持着半開半推的樣子。
橘黃色的煤油燈下,有一個人坐在書桌前,正挑燈夜讀。
窗戶半開着,徐徐的微風吹進來,燭火跳躍變大變小,投射在牆上似有一隻正張牙舞爪的妖怪。
這個人顯然是洗漱完,頭髮不像白日裡那樣用一根髮帶束着,此刻,一頭青絲全部傾瀉下來,垂落在他的胸前和腰側。
給那冷俊的五官平添一分柔和。
聽到推門的聲響,裡面的人沒有一點的動靜。
被微弱的燈火照着,本就無雙,宛若鐫刻雕出來的容顏更加的好看。
不是那種小家子的秀氣,這種美還有男人的陽剛,和他與生俱來帝王的氣息,無言的讓人想到誠服。
喬木嚥了一口唾沫,沒由來的感覺全身的燥意。
她慢慢走過去,男人還在看書,似乎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
喬木把一隻手搭在了南風宸的肩膀上,兩人的氣息一點點的挨近,她的呼吸全噴在了他臉上,“南風宸,你用的什麼洗頭髮,真香。”說完,遂意的撩起他臉頰邊的一小撮頭髮,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
正在翻頁的手停下,南風宸轉頭看着一臉“如癡如醉”的喬木,眼睛一冷。
手繞到她的後頸,把他從後面提了起來,放到一邊,“你很喜歡撩人?”
把領子的褶皺抹平,她走到書桌前,抽開椅子坐下,“也不是什麼人都了?撩的,我只撩長得好看的,而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過來?”
“做什麼?”
南風宸,“應該好好治治你的這個毛病。”
喬木挑眉,“嗯,你想怎麼治,親身教導嗎?”
說是南風宸親身教導她就不在意,說來也奇怪,和他才見過三次面,她對他卻很有好感。
“首先,你的坐姿,坐着不要翹着二郎腿,懶散的靠在椅子上。”
喬木坐姿從來都是這樣,慵懶無度,像沒生骨頭一樣。
給他一壺花酒,面前再來一個唱小曲兒的姑娘,活脫脫一個常年混跡於風月場所的浪蕩貴公子。
“那樣是什麼坐姿,從來沒聽過,你要是想調整好,就親自來,我就坐在這裡。”
她也沒指望這個傲慢的男人回過來。
“如你所願!”南風宸合上書籍,起身,衣袍拂地,他一起身,那披散的青絲再無所顧忌,盡數散落下來。
還有他一身藍色的衣袍,步着風華,黑色的影子瞬間高大,把後面的燈光全部遮擋掉。
一步一步的走到喬木的面前,再次嚥了一口唾沫,她竟然升起了緊張的心情。
沒有燈光,他的容顏黑色的因素便肆意,隱藏在這層陰影只能用,男人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她迫使自己擡頭,嘴脣往上翹起來,“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