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呢,平兒再怎麼有才華,也只是十六歲的孩子啊。
如此的年紀,她真是萬萬沒想到,平兒居然真的具備了處理政事的能力了……
“重八,這可是真的?可是平兒才十六歲啊。”
“我騙你做甚?你想……若是平兒遇到這等事,這麼多世家派系,以及城外的各種探子,平兒恐怕是招架不了?”
“平兒這孩子,不知百姓也是有分別的,有的百姓是真的勞苦,有的百姓說是百姓,實則……就是僞裝的。這孩子心地軟,又沒什麼決斷……若是被這些看似善良的百姓合起夥來,連蒙帶騙的,恐怕一時間難以接受啊。”
“當初處死李德正那也是一時衝動所致,也就是因爲處決的及時,要是稍微遲疑那麼一天,恐怕這個李德正還死不了,搞不好就會迫於這些世族的壓力給放回去了。”
馬伕人那也是風雨來雨裡去跟着朱元璋東征西討,這麼多年,雖然是宅心仁厚,但也絕對是愛憎分明的主,作爲統帥夫人就連自己親自認的養子,義子等都沒辦法庇護。
這幫玩意還用廢什麼話呢?絕對是要處理的。
而想想上位的話,也的確是有道理,
要平兒這孩子,去和這些世家出來的陰陽人鬥,恐怕還真是……差得遠。
但是想想上位的擔憂,確實是擔憂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就平兒雖然說是公認的博學,但是去和小人競爭,去跟這幫在官場商行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人鬥爭,恐怕還真是……差之千里吧。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君子遇到小人只能是躲一躲的好,浪費精力,又浪費時間,小人以害人爲樂,君子以解決問題爲榮,何必呢!
這麼一想,平兒這孩子果真還是了不得的。
這個年齡的孩子,在一些工具的製造,對農事有自己的想法,這個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因爲讀過私塾的孩子基本上都會有所涉及,但是對朝局,天下這基本就是當下的事情,竟然也是如此的透徹。
這個別說是有人教了,這樣的人就不可能存在,除非……
“其實平兒這孩子給咱的一些想法和建議,還不僅僅是建國安邦的準備之策,關於軍隊中的一些強軍思想。”
“經過平兒的一些闡述和見解,以及獨具風格的看法,連藍玉那都是俯首稱讚啊。”
“哦?一個孩子懂這麼多,莫不是因爲他爹是……”
“你開玩笑,這小子一本小冊子,給了我一個……呃,這個叫設計圖 。按圖來製作新式弓弩,我這麼和你說吧,尋常士卒只能拉開一石的弩,出一石力的箭。”
“這還跟你開玩笑?你瞧瞧他給我的這本小本子,這個叫……呃,圖紙本製作圖。”
“正常的弓箭那完全是看使用者的力量,也就是說有多大的力量開多遠的弓。”
“按照這本圖紙製造出的弓弩,可以以一當十,開出百石的弓”
“可是平兒所繪製的新式弓弩?還能出百石石的功力?”
“啊?!”
以馬伕人的人生觀,價值觀以及開闊所有的腦洞,反覆的琢磨,這孩子……怎麼肯能?
此時馬伕人也是一臉的懵逼。
馬伕人雖然是一個女流之輩,帶兵打仗的事情雖然不懂,但是還是能知曉武器裝備的厲害的,如此之大的差距,馬伕人心裡還有有自己的考量的。
想想這孩子……呃,這都經歷了什麼,怎麼對成年人的事情瞭解的如此透徹,這他麼是老孃生的嗎?
如此之奇妙,搞的馬伕人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要是皇室子弟,或者是生活在其他敵人的所在之處,很難說這座金陵城還尚在啊。
話又說回來。
馬伕人那也是相當的好奇,不管是從任何地方死倆想起就是想不通,平兒怎麼會如此的瞭解這些世家呢?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知他人的弱勢,如何對症下藥呢,這也是奇哉怪也。
究竟給了重八什麼錦囊妙計啊,竟然能夠妥善的處理這幫世族大禍。
要知道,劉伯溫在元庭那可是赫赫有名的監察御史,而且是御史臺頂尖人才,更懂得籌謀天下,雖說是世家關乎經濟領域,但是作爲御史那也是人上之人。
這樣的人都是拿不定主意,沒想到的是平兒居然能搞定,這就簡直是用啥腦子也是想不通的。
“重八,平兒究竟給你出了什麼主意?”
“其實平兒說的妙計……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你妹的把他想複雜了,不過這也是人家的厲害之處。”
“厲害就厲害在這見識那是相當的高啊,不像咱們這羣大老粗凡事都得弄出個初一或者十五,任何事情必須遵守這,遵守那的,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把咱們一羣大老粗圈進密探,自認爲深奧罷了。”
“具體是什麼,反正……”
上位也是很是神奇的微微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到時候咱們一起看着,這幫世族們想要給咱闖下多大的禍啊。”
馬伕也是很久沒有看到朱元璋有今天這樣輕鬆的笑容了,雖然也是特別的好奇,不過以馬伕人敏銳的嗅覺也是看的出來的。
上位現在是真的放開了,心情啥的比以前也是好了許多啊。
要不是心中有底,絕對不會忽然露出這種奸邪之笑來……
馬伕人這幾年還不是一樣的,這上位也是很多年了,基本上就是在佔領金陵城之前那都是寢食難安,夜不能寐啊,雖說已經是錦衣玉食了,但也是如履薄冰啊。
所有的光鮮亮麗那只是外人眼裡的嘴純真的一面,實則背後的難處又有誰能夠理解呢?
所有的一切那都是從平兒的出現開始的……
一時間,馬伕人心中也是一動。
她原來就覺得朱標這孩子雖然年少,但是做事向來是穩重有加。
但是現在看來,平兒各個方面都已經是這個朱標不能比的了,但是作爲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