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來順如此說,田晴晴又做了半天田冬梅的工作,並保證過來順不上學後,在烏由縣城也給他開一個小賣部,讓他們一家人到縣城裡去生活。田冬梅含着眼淚答應了。
之後又吩咐田達林和郝蘭欣,讓他們辦完喪事後,無論如何也要把田冬梅母子四人一塊兒帶回來。怕郝蘭欣不大情願,又把將來與過來順一塊兒搭夥開小賣部的事對她說了一遍。
郝蘭欣這幾年沒少收大女兒與人搭夥做買賣的錢,知道這是女兒的用人之道,也欣然同意。
田晴晴已經看出過來順偏科很嚴重:語文、政治、自然,門門都不及格。無論她怎樣輔導,過來順就是背不過大段大段的課文。作文也寫的一塌糊塗。但數理化卻很好。回回考試,都能佔住上游。
像這樣的學生,考大學無望。因爲大學要的是全面發展的學生。而且憑分數錄取。過來順偏科嚴重根本就不抱希望。
基於這個原因,田晴晴也打消了讓他上大學的念頭。她想在他初中或者高中畢業後發揮他的特長,先給他開個小賣部,鍛鍊鍛鍊他。將來改革開放了,自己的事業做大了,讓他給自己當個總會計或者商場經理什麼的。有這樣一層親戚關係,又是自己供應起來的,絕對沒有二心。
所以,她是真心的不願讓這顆未來的會計巨星隕落。能以養着他一家,也要保住他的學習。
按照郝蘭欣的吩咐,過來順他們走了以後,田晴晴就把溫曉旭叫過來,睡在了過來順的那張牀上。
此時。溫曉旭雖然只有十三歲,已經發育成一米六的個頭了。家裡多一個大男孩兒,心裡還踏實不是。
頭一晚上沒事,第二晚上也沒事。到了第三晚上過半夜時分,庭院裡的狗們突然狂吠起來。
狗們一天天不帶叫一聲的。田晴晴感到奇怪,趕緊閃進空間,來到庭院裡觀看。
狗們衝着大門“汪汪”直叫。
“怎麼回事?”田晴晴把空間壁撩開一條縫。傳音問道。
黑狗:“大門外來了四個人。沒釘紙條也沒塞信封,直接敲門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快到外面看看去吧!”
田晴晴:“你們仍然用聲音制止着他們,知道我料理完出了空間爲止。”
黑狗點點頭。和大黑、大妞、黑妞,一聲聲地對外狂吠着,做樣子給外面的人們看。
田晴晴趕忙穿牆而過,就見大門外面站着四個彪形大漢。都是黑衣黑褲,歪瓜裂棗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不是盜賊下院子。就是來挑釁鬧事的。
田晴晴當神媽兒媽兒能爲人也能得罪人。
有的人偷了東西,尤其是熟人鄰里之間,被失主找了來了,物歸原主了。心理不平衡。一打聽,原來是田晴晴這個小神媽兒媽兒給看出來的。便懷恨在心。
爲了發泄心中的不滿,有的在大門上釘紙條。上寫:“再管閒事,要你小命兒!”
有的在大門底下塞信封。裡面只裝着一把小學生用的鉛筆刀進行恐嚇。田晴晴自是明白其用意。
每有來釘紙條或者塞信封的,黑狗都要尾隨其後,弄清了他的住所,回來說給田晴晴。無一不是因爲偷的東西被田晴晴說破而懷恨在心的。
田晴晴是個穿越者,壽命是有限的。多不了也少不了。她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最怕的是給家人帶來麻煩。
但知道了不說又不是她的性格。只要看出來了(有的做的隱秘,柳鬼也查不出來),沒有不說的。
收到幾次紙條和信封后,爲了保護家人的安全,田晴晴儘量說的“隱晦”一些,但也讓對方能以猜的出來。大案要案,或是去盜賊家裡要東西,就只說個線索,動員失主去報案,讓公安局裡來破獲。
儘管如此,仍然有人懷恨在心。
田晴晴不知道這四個人爲何而來。爲了做到心中有數,立馬回屋點燃了三炷香,招來了柳鬼。
柳鬼看了看,也沒見過這四個人,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
黑狗的叫聲也驚醒了田幼秋和溫曉旭,二人都起牀走出來,詢問田晴晴怎麼回事。田晴晴對他們說了。溫曉旭立時急了,罵道:“ma的,欺負家裡沒大人怎麼着?我非拿棍子掄死他不可。”
田晴晴:“你先彆着急,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哩?”
溫曉旭:“黑燈瞎火半夜來敲門,還能有什麼好事?”
田晴晴:“就是壞事,咱與他們沒有直接冤仇,我也不想在家門口弄出人命來。今晚家裡沒大人,咱嚇跑了他們爲止。這樣吧,此時是十月,外面比較涼。你們兩個都穿上冬天的棉衣。我再在大門裡邊摞四摞四個一摞的整磚,你們站在上面。這樣,顯得你們還威武一些。”
說完,趕緊找出田幼秋和田達林的棉衣,讓兩個人分穿。然後又道:
“我再用法術把家裡的四條狗變大,你們一個人牽着兩隻大狗,就站在大門裡頭的磚摞上。誰也不要動。也不要說話,一切聽我的。我叫你們放狗,你們再放狗。”
溫曉旭和田幼秋點點頭,說:“行,我們都聽你的。”
二人都穿戴起來後,田晴晴又在他們的腳腕子上各捆了一塊與褲子一樣顏色的布頭,好罩住下面的磚摞。又在鍋底下摸了摸,然後在二人的臉上一抹。遮住了本來的面目。二人立時變成了兩個大黑臉。
田晴晴又把黑狗、大黑、大妞和黑妞,用異能變成小牛犢子般大小的大狼狗,套上鐵鏈,讓田幼秋和溫曉旭一人牽着兩隻。然後站在四個摞起來的磚摞上。給了溫曉旭一把三齒,田幼秋一把鎬頭,讓他們杵着。
兩個人都有一米六高,再站在四個摞着的磚上,個頭足有一米八多。又都是一張大黑臉,再加上穿着棉衣顯得魁梧,燈光一照,威風凜凜地就像兩個黑煞神。
這時,外面的那四個人還在不停地敲門。田晴晴拉亮門燈,問道:“哪裡客官,黑燈瞎火敲門有何貴幹?”
門外急赤百咧地說:“我們是來看事的。快開門。”
田晴晴不卑不亢:“對不起,我晚上不看事。”
門外:“我們有急事。”
田晴晴:“再大的急事也得等到明天下午,這是我這裡的規矩。”
門外一人急了,罵罵咧咧地說:“ma的,哪裡這麼多規矩?老子大老遠來了,連門也不開,是什麼神媽兒媽兒?膽小鬼一個!你也配當神媽兒媽兒給人看事?”
田晴晴:“不是我不敢開門。我是怕開門後嚇着你們嘍。”
門外:“你甭管這個,我們既然來,就有思想準備,不怕這個。”
門外:“什麼大不了的,不就一個小破神媽兒媽兒嗎?”
門外:“就是,拉大旗作虎皮,這個誰沒見過!”
田晴晴見他們越說越難聽,怕把溫曉旭和田幼秋激怒了,趕緊把大門打開。
四個人正要往裡衝,見門內兩個彪形大漢,每人牽着兩條拴狗的鏈子,一個手裡杵着三齒,一個手裡杵着鎬頭,四條小牛犢子似的大狼狗,呲牙咧嘴虎視眈眈地瞪着他們。無論哪一個招呼到身上,都能要他們的小命兒。嚇得“嗷”的一聲,齊刷刷抱頭鼠竄了。
田晴晴關好大門,把四隻狗復歸原位。
三個人回到北屋後,兩個大小夥子連捂帶嚇,都出了一頭大汗。
“晴晴,你用法術變大的狗會咬人吧?”溫曉旭心有餘悸地問。
田晴晴搖搖頭,趕忙掩飾說:“不知道。我這也是頭一次使用這樣的法術。而且維持的時間也不會太長。還好,他們一看就嚇跑了。”
溫曉旭:“看那四個人不帶個好樣兒,他們真要闖進來,我們三個人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田晴晴:“他們不敢進來。”
田幼秋:“你怎麼知道?”
田晴晴:“你們看看你們的模樣,再站在四個磚上,嚇死他們也不敢。”
兩個人這纔對望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笑罷,又拿起鏡子自己照自己,又笑一回。
田晴晴:“小聲兒點兒,別驚醒了小的們。行了,今晚沒事了,相信他們這輩子也不敢來了。不過。今晚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就咱三個人知道!”
“爲什麼不能說呢?嚇得他們屁滾尿流的,多好玩兒!”溫曉旭還沉浸在剛纔的勝利中,不介意地說道。
田晴晴:“你們想啊,你們是裝出來的,黑狗是變出來的。今晚他們把你們兩當成了真正的彪形大漢了,或者認爲是我請來的門神,所以不敢進來。要是說破了,傳嚷出去,壞蛋們就會不害怕我們了,萬一闖進家來怎麼辦?”
溫曉旭一吐小舌頭:“還真是的。來,小秋,咱倆拉鉤,保證以後誰也不提這事。”說着,兩個人互相拉住小手指頭,嘴裡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說。”
田晴晴心中暗喜:有這兩個保鏢,還愁事業不能發展。
見柳鬼回來了,便對兩個人說:“時間還早着呢,你們快洗了臉回屋睡覺去吧!”
兩個人含着笑,洗了臉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