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溫曉旭還沒有醒過來。田晴晴驅動意念,兩個人又回到空間裡。
還是溫曉旭摔下去的那個地方。他拽斷的那片香蕉葉,還向下耷拉着並汪着晶瑩的液汁。
果林裡靜悄悄的,改改和田幼秋他們一個也沒在。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影。
原來,改改領着田幼秋五人摘了一些水果,仍然不見田晴晴和溫曉旭趕過來。回去看了看,也不見蹤影。不由心裡着急,便於田幼秋商量怎樣尋找。
田幼秋沒好氣地說:“甭管他們!準是上一邊兒談情說愛去了。他們又迷不了路,咱回山洞等着他們去。”
改改也看出了田晴晴與溫曉旭關係不一般,見田幼秋如此說,也沒了主意。何況她平時都是聽田晴晴的,沒有田晴晴指揮,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便和田幼秋一起,領着田幼春、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回了山洞。
再說田晴晴和溫曉旭:
一到空間裡,溫曉旭就醒了。感覺渾身疼痛,摸着頭上的繃帶驚問道:“晴晴,我這是怎麼啦?”
“你拽香蕉葉時摔倒了,磕破了幾塊兒,我給你包紮了起來。”田晴晴說的輕描淡寫。並沒有把剛纔的經歷告訴他。
“你的胳膊上腿上怎麼也有傷啊?”溫曉旭望着田晴晴身上的繃帶問道。
田晴晴:“扶你的時候,不小心碰破了一點兒。一層皮,沒事的。”
“他們呢?”溫曉旭望着靜寂的果林問道。
田晴晴:“可能回山洞了。你感覺怎樣?能不能走回去?”
溫曉曉抻了抻胳膊踢了踢腿,感覺行動自如,說:“沒事,能走。”
田晴晴:“那,你先休息一下,我給你摘兜無花果,咱也走!”
說着拽下一片香蕉葉,又跑到無花果那裡摘了一些無花果,包在香蕉葉裡,完成了溫曉旭的最初心願。便扶起溫曉旭。一拐一瘸地向山洞走去。
“主人。你可回來啦。等不到你們,可把我們急壞了。”改改一見田晴晴就招呼,並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田幼秋卻大發雷霆,衝着田晴晴吼道:“在家裡什麼話說不了?非得到這裡來丟人現眼!這是沒人出事。要是出了事。我看你怎麼向爸爸媽媽他們交代?!”
田晴晴知道被誤會了。說:“曉旭哥哥摔了一跤,你沒見他身上到處纏着繃帶嗎?”
田幼秋:“他摔你也摔了?”
田晴晴:“我去扶他的時候,沒注意腳下。絆倒了,蹭破一層皮。”
田幼秋氣呼呼地說:“小的都沒人摔跤,偏偏你們兩個離隊的都摔了跤?你當大夥兒都是傻子呀?還有臉解釋!!!”
田晴晴眼裡立時涌上了淚花兒,心裡委屈得不行。但也沒再說什麼。她深知,有些事情越洗白越黑,尤其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的時候。
溫曉旭懵懵懂懂,對這一段時間沒有一點兒記憶,皺着眉頭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想吵架沒有給對壘的,田幼秋髮了幾句後,也就偃旗息鼓了。
改改做了一鍋五穀香米飯,烙的大餅,炒了幾樣鮮菜,大家美美地吃了一頓,便都休息了。
睡醒以後,田晴晴體力恢復不少,傷口也不怎麼疼痛。知道時間還早,又見溫曉曉有些萎靡不振,便同他商量,是出去玩兒呢還是在山洞裡休息?
回去是不行的,溫曉旭和自己都纏着繃帶,外面恢復的還慢,溫曉旭的父母要是問起來,自己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最好是在這裡待外面時間一晚上,勤洗着點兒空間水,天亮以前準能好!
溫曉曉說:“好不容易進來一次,讓大家多玩兒些地方吧!我不要緊,只是有點兒頭暈,感覺整個大腦皮層被什麼東西籠罩了一樣,頭懵懵的。吹吹山風就好了。”
田晴晴見溫曉曉堅持,也不好說別的,又領着大家走出山洞。
先時轉了東邊,這一回田幼秋非要到西邊去。田晴晴只好領着他們又到了西南小河那裡看了看,每個人都揀了不少鵝卵石。
西邊除了山就是樹木,沒看頭。回來後又在西山區和農家小院兒這裡轉了轉。
空間確實很豐富,是因爲各種植物都疊加生長,是指物資方面的富有。真要看起來,也就這麼幾個點兒。而且都一目瞭然。把西山區和農家小院又看了一遍後,每個人的遊興也就淡然了。
“有山有水有樹,要是再有動物就好了。”田幼秋遺憾地說。
“有動物就不能這樣隨便轉了。”溫曉曉接話茬道:“既然是山谷,就不可能光小猴子小兔子什麼的。真要來頭獅子老虎,還不把我們都吃嘍!”
田幼秋:“不會把它們圈起來呀?老師說,動物園裡的動物都圈着,老虎和獅子都有自己的山和籠子,遊人都在外面看。”
溫曉曉:“老師說,動物園裡的動物都是按時往裡投食兒,老虎和獅子都吃肉,這裡都是糧食作物和水果,拿什麼餵養?”
田幼秋:“在外面買呀!反正這裡的糧食、水果有的是,賣了錢買肉喂獅子老虎,我看人們一準搶着進來看。”
溫曉曉:“那是,咱大平原上沒有野獸,上京城又去不了,有的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真的獅子老虎。”
“…………”
聽着兩個人的議論,田晴晴不由想到:現在只有省會所在地和京城纔有動物園,交通也很不便利,大平原上的孩子們要想看看山裡的動物,還真成了奢望。
先時溫曉曉摔下去的那個山坡,以及山坡下面的開闊地帶、小河,很可能還是次空間,要不然的話,就會回到外面的雜樹林裡。
既然還是次空間,那麼,這個山谷裡的動物還真不少。空間真要擴展大了,建個野生動物園也不是不行。那樣,在這裡面住的人或者過來“觀光”的人們,就多了一個消遣的景點。
田晴晴yy了一番,估摸到外面的時間也到了凌晨三、四點了。而溫曉旭和自己身上的傷口,也基本癒合好,出去蠻沒問題!
於是,又以讓大家體驗在石匣裡睡覺爲由,消除了他們在空間的記憶。同時把他們衣兜裡的空間東西都拿出來,然後把他們帶了出來。
“怎麼回事,我們這是在哪裡?”溫曉曉首先提出了疑問。
“我們迷路了。”田晴晴忙掩蓋、誤導。
“不對!”田幼秋說:“迷路也得在這周圍轉。可我們好像到了另一個地方,那裡有山有水,還有好多我們從來沒見過的果子。”
“還有鵝卵石。”田苗苗說:“我揀了好多,現在衣兜裡一塊兒也沒了。”
“難道我們集體做夢了?”田晴晴引導。
“不對,大家不會做同一個夢。”溫曉曉辯駁:“是不是被胡老仙兒把我們一塊兒鼓搗到別處裡去了?”
“難道是鬼打牆?”田幼秋驚怵地說。
一聽說“胡老仙兒”和“鬼打牆”,除了田晴晴以外,每個人都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想想在裡面很溫馨,玩兒的也很好,又感到很愜意,便懷着驚怵又滿足的心情,打道回家。
第二天,便傳出七個孩子在村西南樹林裡遭遇了“鬼打牆”,在裡面轉了一晚上的“新聞”,甚至有的還說:“把裡面的墳頭都爬光了!”
田達林和郝蘭欣聽說以後,心中暗笑。心想:那個空間還真不是集體去的地方。以後千萬不要這樣做了。
田晴晴也接受了這次教訓:心想:血緣關係就得是有血緣的關係,牽強不得!這次帶溫曉曉進去沒出大事真是萬幸!嚇得以後再也不敢帶溫曉曉進去了!
休養了一段時間以後,田達林終於能“像正常人”走路了。外面的輿論也平息了不少,夫婦倆便一同出工。
田達林身體“剛”恢復,由於菜園子裡活比較省勁兒,他又是園子裡的老手,隊上還是讓他回了那裡。
郝蘭欣每天照樣出工。不過,她已經把參加隊上的勞動當成了樂趣,整天和社員們有說有笑的,開心的不行。
夫婦倆白天參加生產隊上的勞動,晚上去空間山洞裡,田達林照顧他的蔬菜和糧食作物;郝蘭欣喂那裡的小動物們。空間裡時間長,家裡的針線活也拿到裡面做。並在那裡休息。裡外哪邊都不耽誤,把兩個人高興的沒法。
過了麥假以後,田晴晴和田幼秋、溫曉旭都升了六年級;田幼春、薛愛麗成了一年級的小學生;過來順則上了社辦初中。
這時的社辦初中都是走讀。地址在田家莊和縣城的中間,距離田家莊六裡、縣城九里路。
田晴晴給過來順買了一輛自行車代步。颳風下雨天,過來順就回田家莊,大部分時間回城裡,與母親妹妹們團聚。
田晴晴是以第二名的成績考上六年級的,加之過去的學習成績一直不錯,到了六年級以後,經過她的要求(當然還有“君子協定”——斷不了供應老師蔬菜、水果和小雜糧),還和過去一樣,除了上體育課和思想品德課以外,別的課仍然在家“自學”,不到學校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