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老鬼的壽辰PARTY來人並不是太多,山莊的豪華別墅裡多是些中年人三五聚在一起,外加些打扮入時的交際花,細細的邊暢談邊享受酒水,滿臉閒適。
李千機穿着厚厚的裘毛大衣,同時將沈罌緊緊地裹在裡面,抵禦刺骨的寒意。旁人看來,倒也是她對沈公子寵溺的緊。
“鬼天氣。”她低斥了一聲。
誰都不願意這大冷天的出來參加什麼鬼聚會,而且還是一個將死不死的老頭子。
李千機之前還沒表情的的臉又開始變得陰鶩,想是沒了之前醞釀的耐心。
她帶着皮手套的的手收的緊了緊,確保將懷裡的人裹得更加嚴實而不滲進一點風。
“乖一點,進了門就暖和了。”李千機將薄脣抵在沈罌的潔白的額上,臉色這纔好了點。
楊田緊跟其後下了車,就開始招呼着其他跟從們,各個的臉上洋溢着謹慎。
“走吧,別讓主人等急了。”李千機擡頭看着那寫着博爾山莊’紅色門匾高深莫測的說,然後擡腳帶領衆人踏進闊氣的大門。
山莊外看沒什麼吸引人注意的地方,可進去才發現裡面是設計的妙計。
噴泉此時是突突着一刻不停,被裁減成各種模樣的樹藝分散在各處,彰顯着主人的優雅閒適。
某人的日子過得不錯。李千機淡淡掃了一眼周遭華而不實的擺設,嘲弄的揚起嘴角。
“我說,閻魔愛,你也來了?”大家隨着聲音擡眼掃去,只見遠處一個胖子正晃悠着往這邊趕來。他脖子上的那條金鍊子擺動着,渾圓的身軀外披了件西裝,十分得體。
暴發戶的模樣。
“那傢伙把你也請來了,真不賴,你能肯賞面子。”杜胖子隨手點了一支雪茄,抽的不亦樂乎。
“呦嗬,你的頭好了?那晚的
酒瓶子沒把你砸傻罷?”胖子笑的樂不可支。他若有若無的掃了李千機懷中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神秘兮兮的湊到她面前低聲道:“我說,又換了?”
聲音低的絕對兩米之內的人都能聽得到。
杜胖子趁着機會偏着頭,想看清那人到底生的什麼模樣。
李千機明顯感到懷中人淡淡的冷哼一聲,然後將頭不自然的往她頸間靠緊,更是讓裘毛大衣把他自己遮的嚴實。
她輕撫了幾下正鬧脾氣的沈罌的腰,才讓他稍稍放鬆下來。
“自家伯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她淡淡看了胖子一眼,幽幽的說。
胖子成功的接收了李千機一記警告的眼神,縮了縮脖子,嘿嘿笑着打哈哈。
非禮勿視...
“什麼時候你家的生意也開始往這島上發展了?”李千機優雅的一步步往前踱着,漫不經心的說。
“我說閻魔愛,你這話我當然懂。生意什麼時候和你那伯父扯上了我確實不知,不過,往後怎麼站隊我倒是清楚的。”胖子自在的吐着煙霧,但是一臉嚴肅。
“我那一幫兄弟姐妹各個都是豺狼,偌大的家業被他們盯得快冒煙了。畢竟,等我那老爹沒了後,我在杜家的所有利益可全指望你幫我。”他看了旁邊面無表情的女人一眼。
“時時知道自己要什麼,總歸不晚。”
李千機看着遠處的一片蕭條景象,若有所指的說道。
“沈...老闆?”李允童自人羣中望來,她看着華麗裘衣下露出的半張精緻側臉,有些不確定。
李千機眼中閃過一絲趣味,她偏頭對着懷中的美人笑道:“吶,寶貝兒要不要趁機會好好與她聊聊,我也好去辦事。”
沈罌雙目似萬年寒冰,抿着紅脣不出聲,臉色難看極了。
他沒有擡眼,只是空空的望着眼前裘衣那
泛亮的毛絨。
感到自己的內裡風衣被懷中人不由自主的抓緊,甚至連那雙手的主人都沒意識到這動作,李千機稍揚嘴角,竟是無限痞意。
“我家寶貝兒看樣子是不樂意。”她擡起下巴,掃了李允童一眼,“讓你...見笑了。”
“李千機,你這是什麼意思?綁架麼?”李允童氣的臉色鐵青。
清高的沈罌被那人圈在身邊,一點放手的可能都沒有,這裡面怎麼可能沒有半點貓膩?若非沈罌自願,那必定是李千機使了什麼手段。
她的聲音大了點,引得周圍的人羣直接望了過來,然後大家頓時小聲議論開來。
“出了什麼事。”一位老人自人羣的某處走過來,目含精光,白髮蒼蒼,但是或許是酒精的關係,今日他是紅光滿面。
待他左手拿着酒杯慢悠悠走至人羣前定睛一看,老人的臉白了白,復又瞬間恢復如常。
他哈哈笑着,轉身對衆人說道:“衆位,這就是我侄女,李家的頂天柱——李千機。”
衆人哄得一聲炸開了,他們盯着那大氣從容,氣場十足的女人,滿臉訝然。
“李總果然品味高雅。”一人看了眼那女人身後的六七位保鏢,恬着臉巴結着說道。
李千機懶得接他的話,直接一個眼神帶過。
“侄女的跟班確實穿着出衆。”李繼那老頭笑着,但暗地裡恨得咬緊了牙。那些人身着清一色的白,高雅出衆的很吶...
不是一般的煞風景。
“大家喝好玩好,否則這招待不週的罪過可就大嘍。千機就當這是自家便好,我先陪你的那些長輩們...”他轉身招呼客人,同時扔給一旁站着的李允童一個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