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與其深陷其中而永世不得超生,不如多一些關愛給自己。”沈罌淡然道。
李千機捏着他的下巴的手愈加使勁,眯着鳳眸自言自語:“你第一次拒絕我時我樂觀地想,終有一天你會被我感動。”現在,我開始懷疑那句孤獨終生是否應驗。
拉過他的下巴,她愛憐的吻了上去,輕輕地力道彷彿怕是一用力那櫻脣就會壞掉。舌頭掃過他口腔的每個角落,最後終於捕捉到那香舌,攔住讓它沒處躲。“嗯...”沈罌擰眉,下巴被緊緊鉗着,掙扎不開。他高挺的鼻樑優美的脣線,狹長的睫毛小扇子般輕輕顫動。直至兩人脣舌之間開始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女人才放開了他。
用拇指粗魯的擦去嘴角的血跡,李千機一臉的無所謂。她冷笑:“你還真能下得了狠勁去咬。”
“對付你這登徒子,只能這樣。”沈罌用泛涼的指尖輕輕觸碰那微腫的脣,擦去自己嘴角上有些淫~蕩的銀絲。“我送你回去,別浪費我的時間。”
“罷了。”她倚着車門,寒聲道:“我還有事,你小心回去就好。”
沈罌板着一張晚娘臉盯着她,扔下一句:“你隨便。”便轉頭離開。
罌粟。
一旦上癮,
總是沉迷。
待那人離開了好一會兒,李千機才轉身打開車門。
“呦,能開得起這種豪車,想必錢根本不值一提吧。”幾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從一個小巷子裡冒了出來。爲首的一人用手摸了摸泛着冷光的車身,表情很是猥瑣。
待李千機轉過身來,她着實嚇了這些人一跳。多麼凌厲的一雙眼,如刀般讓人感到被剜肉的痛意。那薄脣揚起,諷刺之意綻開。“找死...”一字一頓,讓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趕緊拿出錢
來!”爲首的那人一個眼神,周圍幾個青年一擁而上。
冷哼一聲,李千機單手擒住衝上來的一人的脖子,胳膊肘狠狠一揮,那人軟了一般滑落在地上。她反手一個使力,竟將後面撲上來的另一人的下巴生生的脫了臼,手法嫺熟。旁邊一人拿出了腰間別着的匕首,咬牙威脅:“我們只要錢,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千機臉上沒有一絲起伏,黑暗中她從懷裡掏出了某樣東西。待頭頂上方夜空的那片濃雲緩緩移開,露出了月亮,稱着傾灑下的月光小青年驚恐的發現,對着自己的是一把槍。黑黝黝的槍口,不偏一分。“什麼酒?‘薛妃醉’麼?”她嗤笑。
幾個人慌張的掉頭散去,跑得一乾二淨。
冷哼一聲,她將腳踩在倒在地上昏迷的一人臉上,緩慢的碾動着,滿臉不屑。
從巷子頭處跑來一人,待仔細一看,竟是沈罌。
李千機一挑眉,有些怒:“不是讓你走了麼!”
“你喝酒了,我來開車。”沈罌眼睛飄過那地上躺着的半死的青年,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李千機,你是故意引開我對不對。可是這種保護,我不想要。”
坐在副駕駛的李千機聞言僵了僵,她眼神很是冷清。“難道不好麼?”
“我是個男人,不需要女人的保護。”
“呵。”李千機無言的冷笑。她狠狠拽過沈罌,將他拉至懷裡,映着他晃動的眸子然後果斷的吻了下去。誰知那人今日掙扎的厲害,他死命推開她的懷抱,聲音冷冽:“不準碰我!”
撫了撫額頭,李千機臉色難看的緊。她低喘着氣自嘲:“爲什麼...都推開我?嗯?”是我對你們不夠好麼..還是,受到詛咒的人得不到愛情...
就連呵護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被准許。
寶貝兒,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李千機丟過一把槍,將它扔在沈罌面前。她揚起下巴,努努嘴,露出一抹邪笑:“要麼順從我,要麼,朝我開一槍。”她的語氣很是不在乎,“只要你開了一槍,從今往後我便不再找你。”
“你這個瘋子!”沈罌一臉寒氣的推開門下車離去,不再理會她。
“哈哈哈...”李千機笑的很是隨意,她倏地停下來,面目蒼白:“又不是沒被槍打過,多一槍無所謂啊。”
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渾身是血有多麼狼狽。
那纔是過癮。
勉強撐起沉重的頭,她將車速開至最小,緩緩朝家駛去。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向後退去,依稀記得,多年前也有一個人,曾對她撒嬌對她笑,可是一轉眼,那人就轉變了所有態度。他冷冷的對她說:“我從未愛過你。”從未愛過,何必演的那樣逼真。他早就不記得她曾經說過的那句話。
你的微笑成海,我的蔚然成風。
不論是之前那人也好,現在的沈罌也罷,她終究沒有得到過對方的真心。哪怕是真心換真心。
車燈照亮了別墅門口站立的人影。
顏如玉靜靜佇立在那裡,抿着脣望着遠處的小路,見到車子駛來才舒展了眉頭。李千機打開車門,還沒張口,那人兒就迎上前來不停絮叨:“大半夜的,你又去哪喝酒了,一身酒味兒!”顏如玉板着臉,涼涼道:“冷不冷,嗯?”
“不冷,就是暈。”李千機不正經的調侃他。
瞪了她一眼,顏如玉伸手摸了摸額頭,滾燙的溫度讓他倏地收回了手。他咬着一口銀牙,怒罵道:“李千機,發着燒也不知道趕緊回家,啊?!”再也不多費口舌,顏如玉拉着她念唸叨叨的進門找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