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要幫你照顧他?!”赫連程話一急,幾乎咬了自己的舌頭。他瞪大了那雙深邃有神的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他轉頭看了看牀上躺着的那位半死不活的昏睡的某人,又狠狠的把頭轉了過來。
“老子不是保姆!”
“那好,我就給你家老爺子透漏一聲,失蹤了近一星期的赫少爺在我家,趕緊領回去結婚生子要緊。”李千機挑了挑眉,雙手環胸,面無表情。
呼...赫連程深深的吸了好幾口空氣,終於將滿胸口的憤懣壓制了下去。
“老子要照顧這殘廢幾天?”他幽幽道。
“兩天而已。”李千機淡淡的笑了。“赫少爺果然識相,事情好辦多了。”
“李千機我警告你,這期間若是他把我撓了或是打了,你可要付我損失費,並且把你之前澳洲吞進肚子裡的錢也吐出來,一分都不能少!”赫連程面紅耳赤,頭頂直冒煙。
他又恨恨的瞥了眼大牀上抓着小蛋糕的包裝袋昏睡不醒的顏如玉,冷哼一聲,“我算是看清楚了,他這貨只有對自己真正愛的人,纔會笑臉相迎。其他人對他來說,都是毛線。”
李千機細細的打量了一眼顏如玉,嘴角揚起了幾分,“所以,我就是喜歡他這種冷傲的性子。”
她微微側頭,輕描淡寫:“我說,他回來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可饒不了你。”
最輕的語言,最重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赫連程胡亂的扯着自己的領帶,下了催人令,“託這位少爺的福,今兒個我要喝上整整一瓶馬尿才過癮!”
李千機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些。法國那邊,不知又要有什麼事等着她。
想來急匆匆的,並不是什麼好事罷。
巴黎莫家...
“我說,臨走前還看不看你家沈小爺最後一面?”赫連程頓時忘了他即將要做保姆的事實,開始八卦起來。
李千機看着他,然後揚起嘴角淡淡的笑了。
赫連程見狀,也是十分的歡喜~
然後,他就看見,那女人的表情緩緩地、緩緩地,冷了下來。
微眯的鳳眼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赫連程笑不出來了,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過。
他拖着自己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軀,甩了甩黑亮垂直的發,嘴裡嘟囔着幾句辟邪的話,主動的轉身離去。
“非禮勿視
非禮勿聽
非禮勿...猜。”
——————————————————————————————————
示意管家將車靠邊停下,李千機搖下車窗,細細打量着玻璃窗內的那道熟悉的人影。
那個閃耀的人,每一眼都是那麼的讓人驚豔。
爲之瘋狂而不罷休。
星工坊裡生意異常火爆,所有的店員都忙活的團團轉,一個人當兩個使。唯有那抹清冷的人影一直坐在水晶桌的一側,不停地翻閱着時尚雜誌。
微顫的睫毛和狹長的眼線,瑩色的脣倔強的微抿。他那精湛又專注的側臉,着實讓人難以移得開眼。
“李總,快誤飛機了。”駕駛座上的管家看了看錶提醒道。
李千機深深看了眼那渾身透露着冷淡的人影,緩緩搖上了車窗。
“開車。”
一直感到外面有道灼熱的目光緊緊投在自己身上,那溫度彷彿能把人燒個洞出來。沈罌皺着眉輕輕轉過臉向窗外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只有行色匆匆的路人低頭走過,偶爾帶過一片打着旋兒的枯葉。
——————————————————————————————————
五個小時的航程一轉眼就到。剛下了飛機,一名少年就淺笑的迎上前來,頗有禮貌的說道:“李總?我是專程來接機的。”
李千機淡淡掃了眼男孩子,恍然有種被驚豔到的感覺。心裡不自覺的微嘆了一句,她默不作聲的擡起腿獨自向前走去。
少年苦笑了一下,隨即拖着行李跟上。
“叫什麼?”李千機坐在去往伯爵莊園的專車上,她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少年靜靜的坐在李千機的一側,聞言問,他轉頭看了看那閉眼休憩的女人,良久才輕輕啓脣:“秦瑾瑜。”
李千機沒有說話。她並不對男孩的姓名有興趣,之前的隨口一問,只是用來打發掉沉寂氛圍的手段。
少年細細看着緩緩睡過去的女人那盛氣逼人的容顏,清晰可見的,上面隱隱透露着濃濃的疲倦。
他微嘆了口氣,傾身上前。小心翼翼的伸出了雙手,然後輕柔又細緻的打着轉揉捏着女人的太陽穴。
鼻尖幾乎抵着鼻尖,雙眼深深的看着眼前人,他粉脣輕啓又合上,只有一指就要與那人的薄脣貼合。
細膩又溫熱的氣息,仿若有靈性一般的在兩人之間鋪散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