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李牧帶着7o1團的領導往飯堂去了,這邊,陳韜扭頭看見軍分區的領導那在那傻站着,想了想,便走過去。
陳國富和政委以及一干軍分區領導看見總部長走過來,趕緊的站好,緊張得嘴脣的都在抖。
陳韜走過來,其他總部領導自然的也就跟着走過來,在陳韜身後站着。這個氣場,就更加的不用說了。
這個時候,陳國富和政委才現,也許可能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剛剛應該跟着李牧去飯堂的。
軍分區和總部之間隔着整整三個等級,完全不是對等的兩個級別。如果軍區領導在,哪怕省軍區的領導在,也不至於這麼尷尬。
說白了,陳國富連與總部長對話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你們是阿泰軍分區的領導?”陳韜問。
陳國富頓時漲紅了臉,跟做錯了事的小學生一樣——剛纔的報告,已經自我介紹了職務,敢情人家長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報告長!我是阿泰軍分區司令員陳國富!”陳國富再一次敬禮。
陳韜微微點頭,搞得準備彙報刷刷存在感的政委手舉到半空就又放了下去,臉色尷尬的很。政委的年紀和陳韜的年紀是差不多的,但是級別卻是差了好幾個級別,這讓他更加緊迫地感覺到,自己再不進步,就要待不下去了在部隊。
“你們……”陳韜沉吟着,“給省軍區打個招呼,請他們明天過來,就在這裡開個會。”
“是!”陳國富立馬敬禮答是。
陳韜不再說什麼,轉身就往飯堂那邊去了,一衆總部領導跟着。
曹躍華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對陳國富他們說,“陳司令員,軍分區的同志們也一起用餐。”
“是!謝謝長!”陳國富頓時就激動起來了。
這不算是曹躍華自作主張,這樣的話陳韜不方便說,他就要說了。李牧還要在這裡幹下去,總部是管不了那麼具體的,因此陳韜肯定也是希望下面這些領導們,多多支持李牧的工作。
用餐無話,該吃吃,都是些普通的飯菜,平時官兵吃什麼,現在就吃什麼。炊事班壓根就沒接到特別準備的通知。本來李牧就沒想給軍分區的領導搞特殊,陳韜來了,自然也不會受到他的優待。
李牧不讓他****就不錯了,還想大魚大肉。
表面上看,李牧矯情,小題大做,就這點破事,至於這麼跟副總長過不去嗎?就算你跟人家陳韜是關係很好的老上下級,你也不能把事情做得這麼過分。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的,對你李牧以後的展也是有影響的。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李牧真的沒腦子嗎,這是一個以小見大的事情。如果陳韜只是個師旅長什麼的,李牧根本不會這麼懟他。他給陳韜這麼大壓力,這麼過分的冒着頂撞上級的風險,公開懟他,恰恰就是因爲他陳韜是總部的長。
石磊的遭遇是個例嗎?
李牧相信,絕對不是單單石磊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從石磊的遭遇來看,李牧看到的是一些深層次的東西——部隊存在的一些根深蒂固的頑疾!
關乎官兵們待遇的公平公正,這樣的事情會是小事情嗎?
如果每一位立功的官兵都遭到了這樣的事情,試問,還有誰願意死心塌地地向前衝?
李牧半瘋半傻的作態,是想讓陳韜確確實實的重點關注這方面的問題!
另一方面,李牧從來不會否認,他對當初的老哥幾個有特別深的感情,那幾位就是他的軟肋,誰敢動他們,他李牧就要舞槍弄棒非要打回來不可。
堂堂中**人,如果連自己的兄弟自己的老部下都護不住,那算個屁的中**人!
“我一直都在說,我不會以勢壓人,我也從來不把老岳父擡出來嚇唬誰,都一個腦袋倆肩膀,老總也是兵,也是軍人,實際上跟你們鄰居大爺沒有太多本質上的區別。我李牧做事一向憑實力,我能幹死一百個人,就不會只殺九十九個。當然,誰有實力把我乾死,那就來,我李牧技不如人我認栽。我立下了汗馬功勞,誰也別想拿我當岳飛。當然,該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搶也不怨。這些話放在我的那些個老部下身上同樣適用。”
“耿帥的事情已經讓我後悔莫及,這是我一生的痛苦。如果當初我能多點關注他,他就不會走上絕路。我也就不會失去一名兄弟,一名非常有潛質的老部下。他應該爲國家和人民做更多的貢獻。”
李牧指着石磊,對陳韜以及曹躍華和一干總部領導,說,“如果他石磊是個無能之輩,別說提幹,就算繼續續簽士官,你們同意了我也不會同意,我第一個把他踢出軍隊。”
說着,李牧對石磊說道,“石頭,你把上身的衣服都脫了。”
石磊二話不說,起身就把上身扒了個精光。
此時,是吃完飯的時候,是在團部樓的小會議室裡,李牧和石磊,面對陳韜等一干總部領導,就事論事說話。
一衆領導看向石磊,屋裡沒暖氣,但石磊一點感覺冷意都沒有。此時,石磊胸腔中有熱血,冷卻多時的血液在沸騰。
總部領導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確切地說,雖然沒參加過實戰,但都是見多識廣的人,有哪個是能夠被嚇唬到的。但此時,他們震驚了。
石磊的上身,幾乎沒有哪一塊皮膚是完好無損的。
那些傷痕,前胸,後背,胳膊,腹部,尤其是胳膊上的那一道有將近十五釐米長的疤痕。
這些領導當中,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些傷痕,全都是槍彈和爆炸的碎片造成的!
此時此刻,任何人都產生一種感覺——這個兵能活下來,那是多麼的不容易。
此時,領導們一開始因爲石磊醜陋的長相低矮的個子,內心裡對他的觀感不是很好的,也慢慢的現,這個兵的身材,比非常多的人都要高大,越來越高大。
曹躍華相對來說是接觸實戰任務較多的領導,他的四部下面,就有一支特別勤務隊,當年是借鑑獵人突擊隊的經驗組建的,專門爲了處理一些不方便由現役人員出面的棘手的事情。
他很快就得出了一個初步判斷——這個兵至少受過三次以上的戰傷!
李牧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穿上衣服的他,在很多人眼裡是一個形象很差有損中**人外在形象的孬兵,但是脫了衣服的他,纔是我們這支軍隊真正的脊樑!!!”
真正的脊樑!!!
注:加更之九。另,吾心菩提這位同志指出了幾處錯誤,第一,常同偉的名字已更正,第二,常營長這裡沒有錯的,常是副團職,但他的職務是等同於營長的大隊長,第三,武警邊防大隊這裡的概念沒表達清楚,前面出現了邊防派出所,這個纔算是公安管理,武警邊防大隊當時想要表達的是在邊境地區的武警內衛部隊,這是步槍的疏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