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一片晴朗,萬里無雲,炎炎的烈日向人們肆無忌禪來,紫外線瘋狂地向你的皮膚進行猛烈襲擊,就連偶爾吹過來一陣風,也彷彿帶着火燎一樣的高溫,讓人簡直覺得皮膚要發炸。
“劍客班副!這是那裡?”
我被熱流衝得頭暈腦脹,在‘羅紀公園’裡被那陰涼帶着溼意像刀削麪似的風吹習慣了,根本還沒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高溫,還以爲是一不小心跳到火裡了呢,正緊張得站也站不穩,可是從我的正前方突然伸出一張娃娃臉,他一把扶住我的身子,皺着眉頭向我問着。
這個張娃娃臉的主人是‘恐龍一百六十七號’,具體的名字我不知道,因爲根據基地教官和憲兵的指示,自從我們進入了‘羅紀公園’後,我們以前的身份就已經全部被捨棄,我們的名字和資料都屬於軍事保密的一部分,所以相互之間我們是不能直接稱呼名字的,要是有什麼事,只可以稱呼對方的編號。
但是自從我們在熬過了體能訓練,正式進行了劍龍特種應急大隊試訓之後,我們在進行戰術訓練分班時,戰術指導的教官爲了方便我們日後作戰的需要,所以便慫恿我們各個班組的人員相互之間取外號。
面前的這個人是屬於後來加入我們班的三人之一,因爲他長了一張娃娃臉,平日笑得都很靦腆,像個怕羞的小媳婦,所以我們一致同意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娃娃。
只是你別看他的這個名字比較幼稚,聽起來毫無殺傷力,可他的軍事作風、軍事素質卻和這個名字完全掛不上鉤,畢竟在那麼多尖兵裡面最後還能留下來的,決不會是好惹的主。
根據這段時間與他相處,我發現這傢伙很有兩把刷子,屬於那種大智若愚扮豬吃象的類型,你別看他平時話不多,大多數的時候從不太發表意見,一副人云亦云的模樣,實在很難讓人對他留下深刻印象。
可是如果你一旦讓他上了訓練場,那模樣可就全變味了,那時的他簡單就像是被殺神附身,練什麼就跟什麼較真,任何時候他都能拿出十二分的熱情來玩命的幹。
說實話,若是自由搏擊格鬥,教官分配挑戰對像時,我寧願和曠連長單挑,也不願和這小子對着幹,因爲這小子一打起來,那整一個瘋人院出來的瘋子,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令狐沖的隔世徒孫,他純粹就是來蠻的,招招都是以命換命。
要知道平時訓練大家都不願意用重手,畢竟大家都是戰友,誰將誰擊傷了也不是個好事,可唯有他,打起來那可就絕不會留手的,而且這傢伙打起架來屬於倔驢子脾氣,誰也不服,一交上手就死裡幹,這小子練硬氣功很有天賦,特能捱打,如果你不把他關節御了,或是傷了他的痛出,他絕對還會越戰越勇,簡直是一打不死的小強。
碰到這種人,水平比他高的呢,不好意思下重手也得下重手了,否則你跟他耗下去,到最後還不定誰輸呢,所以整個訓練基地裡面他手肘脫臼的次數倒是最多,多到這小子現在脫掉了自己接上來,都不知道什麼叫痛了。
要是水平和他差不多的或是水平比他低呢?那可就只得痛苦地喊爸爸叫孃親了,兩三下就一定會被給他搶了先手,然後就被打得透不過氣來,除了認輸那麼就只有失手被擒這一條路了,偏偏這時還得主動看他那招殺傷力較小,然後再送上門去給他抓,否則這傢伙會越戰越勇,到時你就是不想受傷可能也難了。
對於這樣強悍的傢伙能到我們班組來,我們當然是舉雙手大力歡迎了,畢竟日後團隊裡面多了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又擁有戰神一般的狂熱戰鬥意志的夥伴,那絕對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所以娃娃的名字雖然秀氣,但戰力可決不秀氣,他還是我們班組的主攻手呢!
呃,至於我的外號嘛,剛纔這小子已經說過了,名字是挺拉風的,在下不才外號就叫做劍客,這名字就跟古代的俠客一般,讓人聽了就格外的賞生悅目,說起來我還是很滿意的。
可是要說起這個外號是怎麼得到的呢?那這個就有點不好意思說了,咳……反正這事說起來有點不幸。
因爲在某個休息的早晨,因爲某些傢伙閒着沒事幹,正好那天想給身邊的戰友取外號,唯有我還睡得一塌糊塗,剛巧也不知道我是在夢中得到了什麼豔遇呢,還是早上醒來的自然生理反應。
在身體的某個部位突然膨脹性的向外延伸時,竟然就給王玉龍這小子看了個一清二楚,全宿舍戰友全部被我的‘偉大’所打敗,連聲感嘆真是一劍擎天啊!於是在我暈暈乎乎,似睡非睡之間,這些無良分子就給我起一個叫做‘劍客’的外號。
唉!想 шωш◆ t t k a n◆ ¢ o
外號,我就苦啊!要知道這個外號說得好聽點就叫做;可要說得不好聽呢?那就是叫做‘賤客’了。
偏偏你還不知道這些小子到底抱着什麼心思,在心裡又是怎麼稱呼你的,因此我唯有大人有大度,儘量往好處想,所以我一律強行將他們稱呼我的外號寫作‘劍客’!(嘎嘎,偷笑啊!誰讓我是作者呢?)
“誰知道呢?怎麼這麼熱啊?”
扶住他的手,我總算站住了身形,定了定神,我向四周張望了一下。
軍用直升機好像是停在一塊水泥地板上面,這塊水泥地很大,我擡頭向兩邊看去,水泥地的兩頭是四個隔得很開的高架,架子雖然破舊,但起碼還看得出這裡應該是個籃球場。
籃球場的兩邊是高大的樹木,四周有很多營房,都是那種平頂式的建築,最高的也不過三層,從營房的格局來看,有車庫、有宿舍、有辦公樓、還有食堂,只是到處都是雜草,甚至在營口房內外都佈滿垃圾,似乎已經很久沒人在這裡居住過了,從這裡的情況分析,我們好像處在一片被廢棄的軍營裡面。
“好像是一個廢棄的軍營,只是這裡這麼炎熱,我們到了那個省?真是T***要人的命啊!”
我有些不樂意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畢竟對着炎炎烈日當頭曬下,身邊的溫度高得似乎要將我們的身體蒸發,而我們卻身着緊身長袖迷彩服,任誰都高興不起來。
因爲這身打扮對着這樣的天氣着實有點誇張,再加上我們身上揹負的全副武裝,我甚至還未有所行動,額上的汗就刷地流了下來,這時我也不得不說人類科技太過發達也不一定是好事了。
因爲從早上出來時我們身上還微有寒意,可不知道這軍用直升飛機到底飛出了多少公里,又跨過了幾條地球的經度線,搞得落地的我們現在恨不得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這種巨大的溫差實在讓人難以適應。
竭力搖了搖頭,我決定暫時忘掉現在的不愉快,擡頭之時,就已經看到前面的人員已經跑出了軍用直升機的降落區域,‘周屠夫’已經站在了一輛軍用卡車的邊上,而戰術教官正在整隊,我就拍了一下身邊娃娃的肩膀說道:
“別猜了,走吧!反正我們知道是執行任務就行了,該讓我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我們知道,我們愁也沒用的。”
作爲三個班隊裡面最優秀的一個班隊,我們七人常常被教官們當作尖兵班來看待,一般我們都會被教官指定爲技術小組,算是主要完成任務的骨幹了,所以我這個班副還是很有責任心的,雖然自己也有些不適應,但還是拉了他一把就立即向集結點跑了過去。
“再次向同志們強調,這不是演習,這是戰場!這是你們的第一次實戰行動,代號‘斬首’,現在是早點九點四十三分,給你們十五分鐘時間,將我發到你們手中的作戰資料仔細地印在大腦裡面,你們的任務就是將這些人全部生擒活捉!”
我們看到的軍用卡車似乎是早就停在這裡等我們的到來了,我和娃娃剛到集合點上,軍用卡車上面就下來了一箇中尉軍官。
這小子大約一米七三左右,黑膛的臉孔,粗壯的身子顯得有些魁梧,看樣子練過兩年,沒準也和我們一樣是個特種兵,我發現他仔細地觀察了我們一下,可能感覺我們身子骨一個比一個弱小吧,我明顯地看到他眼裡泛過一絲失望,然後還露出了一點鄙夷的味道。
不過,可能迫於我軍上下級的嚴格禮儀規定,這小子還是不得不向比他多出一條槓,卻比他高了好幾級軍銜的‘周屠夫’敬了一個禮,然後就交給了他一疊資料,向周曉東彙報着什麼,大概是在轉達上面對我們的任務吧!
而這疊資料已經落在了戰術教官的手中,也就是現在他所說的作戰資料,並且教官還鄭得地向我們說道:
“請大家保持肅靜,你們要記住你們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十五分鐘後必須準時出發,如果這上面有一個目標被走脫,那麼就算你們的作戰任務‘斬首行動’宣告失敗,後果請你們自負!”
作爲一名職業軍人,我們當然知道作戰任務失敗的後果是什麼,所以看到戰術教官的面容極其嚴肅,他再三強調我們這次行動代號爲‘斬首’,並宣告這不是演習,是真正的戰鬥時,我們當然也就一聲不吭,拿起了資料就一張張的傳閱起來。
拿起資料一看,‘斬首行動’似乎並不複雜,戰鬥資料其實不過是一些人物照片,所謂的‘斬首’之意,我想這些人物估計就是敵人的首腦之類吧,在基地時我們早得到過類似的觀察記憶性訓練,因此十五分鐘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足
經過一番熟記觀察,我們發現戰鬥目標共計有十七人,從他們的着裝上看,這些人都極不簡單,身份黑白不一。
有的西裝領帶筆挺,道貌岸然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像個企業家或是政府官員;有的卻是皮衣夾克,面目猙獰顯得凶神惡煞,一看不是江洋大盜就是社會敗類。
這些人怎麼會混在一起,又怎麼會成爲我們統一的抓捕目標,這實在讓我們難以明白,但這都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按教官的吩咐,服從教官的指揮,完成任務纔是我們的主要目標。
十五分鐘過去後,在教官的指示下,我們每個班組留下了一張十七人的合照,其他的就依舊還給了教官,只是我有看到在我們上交了作戰資料後,教官又交給了曠連長一張大的圖紙,圖紙上好介是一個大型建築的構成圖和一張城市交通地形圖,我心裡就知道可能我們這個小組又要擔任清道夫的重責了。
唉!看來常常擔任技術骨幹小組也不一定是好事,畢竟打頭陣的都是我們,當然危險係數也一定會是最高的了,想到這裡我不禁手心捂了一把汗,畢竟平時可都訓練,這次都是動真格的,緊張之下我僅希望這次不會是一個炮灰型的任務就好。
呃!我可還是個如假包換的處男啊,要是就這樣的爲國盡忠了,縱然你給我一個榮譽稱號,那我還是覺得虧大了。
“全體都有,所有戰鬥人員上車!”
看了看錶,十五分鐘時間一到,戰術教官大手一揮立即向我們下達了登車的口令,並且向我們大聲命令道:“車上保持肅靜,一切行動聽從指揮!”
軍用大卡車不小,周曉東坐在了前面的駕駛室,似乎在聽着開始來的中尉軍官口頭彙報情況,後面由戰術教官壓陣裝我們二十四綽綽有餘。
尖兵們個個身手不凡,上那大卡車一個個連手都不用,揹着四五十斤的裝備基本腳一蹬身子就已經進了車內,手上抓住車廂僅僅起了一個保持平衡的作用而,看到我們一個個的素質,中尉軍官明顯眼裡給電了一把,等我上車再回頭望時,我發現他看我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剛纔的鄙夷不意而飛,換面而來的卻是一臉的打擊。
唔!那模樣似乎就叫做自卑,我從他那有點流口水的嘴角上看到了一點點擊破了他以前某些自信的可能性!
唉!小屁孩不懂事啊!對於這種足要以用鼠目寸光來形容之輩,我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嘿嘿!你以爲我們願意這麼瘦啊?在訓練基地那千刀萬剮的飢餓訓練法的摧殘之下,我們剛開始訓練的那幾天可是以每天百分之五脂肪消耗率才得來的這身鋼筋排骨啊,你以爲我們容易麼?這件事將告訴你,豬是以重量來衡量優劣滴,而人是以質量來來決定成績滴,就看你小子那身肥彪,多重都沒用,你就服氣吧……
咳,走題了,畢竟這小子不是重點,他又不是我們的‘斬首’對象,一不小心就讓他搶了好幾個鏡頭,實在太浪費了銀子了,於是我的思緒很快就回到了軍用大卡車上。
軍用大卡車開得很快,這次後面的車蓬沒有被拉下來,似乎以下的行動對我們已經沒有保密的必要了,我們也可以自由的看着車後的風景,在軍營裡面被關了好幾個月,此時能夠讓我們出來放放風,我們縱是頂着炎炎的烈日,看着馬路兩邊的農田也可以興奮半天。
拐過幾道彎,穿過幾片農田,我們的車似乎就上了國道,然後我們感覺似乎又回到人間了,隨着車經過幾道市集小鎮,到處可以看到路邊商品琳琅,街上行人匆匆,還有衣着清涼的MM好奇地觀察我看我們在大熱天裡,還穿着將整個身子都裹住的迷彩服和迷彩帽,都不禁露出了詫異的眼神。
這一切都讓我們彷彿如入夢境,我敢說如果沒有教官指示我們要在車內保持肅靜,我們這些最少幾乎有半年沒見過異性的兵哥哥一定很興趣向她們打個招呼,當然如何能停下車來,請MM們吃個午餐行一個精神和語言上的交流,那我們就一定更開心了。
唉,可惜這些都屬於幻想,都是意淫!
任務依然是任務,壓抑住心裡頭的那種興奮,我們還知道我們是特種兵戰士,作爲一個合格的特種兵戰士,隨時留意一下身邊的情況,判斷我們所處的位置那是幾乎是必須的,所以無論軍用卡車開得有多快,或是路邊清涼的MM們有多誘人,我們還是注意到了路邊一個.着:距離廣州57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