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那傢伙是誰?年紀不比我們大多少,怎麼看起來好像很牛b的樣子?”一名新兵悄悄的跟自己身邊的另外一名新兵說道。
這人是個話撈子,同時也是個好奇寶寶,在進入到新兵營之後,對任何事情都感到很好奇,同時也很快的便跟整個班的士兵們打成了一團。
雖然有時候教官很不喜歡這個傢伙,儘管他們來到軍營纔剛一天的時間,但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已經讓這個班裡的氣氛變的很和諧了起來。
“不知道,應該是王爺吧,我聽說王爺好像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旁邊的士兵忍不住的迴應道,同時在心裡狠狠的羨慕着。
尼瑪同樣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人家就已經是王爺了,而他們呢?卻只能很苦逼的站在這裡曬太陽,雖然這個太陽不太暖和,甚至還有些冷……
“誰在隊伍中講話?”馬有來一臉怒意的朝着面前這支二十來人的隊伍吼着。
本就一肚子怒氣的馬有來,本就想着要狠狠的收拾一下這幫新兵蛋子的,沒想到這幫新兵蛋子竟然這麼快的就給了自己機會。
不過在訓斥他們的同時,馬有來也在心中暗暗的怒罵着,他孃的,這幫新兵蛋子也不看看時候,軍長和師長來新兵營視察,這幫兔崽子竟然這麼不給面子,這不是擺明了要讓自己挨批嗎?
其實在之前他們並不知道軍長和師長要來視察部隊,只不過軍長身邊的那支警衛隊大家還是見過幾次的,畢竟軍長也經常下部隊。
他們也是在看到了軍長的警衛隊之後,才知道軍長已經來了。
至於師長,整個漢軍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軍官,那就是二師師長王樹起,同時也是整個負責新兵訓練,後勤補給的老大,相比較於王思銳,他們對於王樹起了解的倒是更多一些。
畢竟他們這些都是訓練過新兵的人,也是見過王樹起的,不像這些新兵蛋子,什麼也沒有見識過。
馬有來本來是很不情願的來新兵營當教官的,因爲上一次當教官的時候,讓他丟掉了班長的位置,雖然後來他被安排到了一個新兵班去當班長,但是那個新兵班跟自己之前的班比起來可是差遠了。
雖然後來馬有來被晉升爲了排長,可是剛當排長還沒兩個月呢,這就又被拉來訓練新兵了。
而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馬有來內心深處是很不情願過來的,只不過軍令如山,他不得不來。
面前的隊伍瞬間鴉雀無聲,寂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而那些新兵們在昨天入營的時候也已經知道了,負責他們這個班訓練的,是一名排長,也就是管着很多教官的大官。
馬有來身上的威嚴,讓這些新兵們不敢與他對視。
“怎麼?有種在隊伍裡偷偷的講話,沒種站出來承認嗎?”見沒有人承認,馬有來繼續陰沉着臉說道。
“是我說的。”先前開口的那名新兵站出來承認道。
“很好,恭喜你幫助全班戰士獲得了第一個大獎,我想他們會感謝你的。從現在開始,全班所有人圍着校場跑十圈。”馬有來說道。
“是我說的話,爲什麼要他們跟着一起受罰?”那名新兵質疑道。
“敢質疑教官的決定,很好。這個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軍隊,講究的是團體,在戰場上,你一個人犯了錯誤,整個班,甚至整個排,整個連都有可能因爲你一個人的錯誤而喪命,所以,你一個人犯了錯誤,其他人也必須要跟着受罰。作爲質疑教官的獎勵,十五圈!”馬有來笑着說道,似乎一點也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不過只有馬有來自己知道自己心裡是有多麼的擔心。
‘嗡……’馬有來一句話便又加了五圈,這讓其他的新兵戰士們也紛紛的表示了不滿,紛紛低聲的議論了起來。
不過馬有來卻並沒有在意新兵們的議論,反而又伸出了五根手指:“再加五圈!”
隨着再加五圈這句話說出來,下面的新兵們瞬間閉上了嘴巴。即便是心裡有怨言,也不敢當着面說出來了,於是這個新兵班只能老老實實的在其他班士兵的可憐之下去跑圈。
而這個班的遭遇,也很好的爲其他的新兵們起到了警示的作用。
而就在不遠處的王思銳,也看到了這一幕,雖然這是教官們常用的手法,也是爲了讓這些新兵在進軍營一初就將服從命令以及團隊合作這兩個概念記在心裡,但王思銳還是覺得這名教官的處置方式有些過於嚴厲了。
他們畢竟是新兵,這校場一圈下來差不多有一公里,二十圈那可是二十公里,他們要跑到什麼時候才能跑完?即便是老兵也不可能一口氣跑完二十公里的,更何況這些新兵?
“他叫馬有來,二師三旅八團四營的一名排長,這小子可是個能人,就是肚子裡有些火氣。”看到王思銳皺着眉,王樹起連忙解釋了起來。
“怎麼回事?”王思銳問道。
“還能怎麼回事?不願意來新兵營唄。這小子之前在外面的時候訓練過一批新兵,結果丟掉了他班長的位置,最後只能帶着三名老兵去帶新兵班。在進攻京城的時候,這小子帶着他的班擔任了整個二師的先鋒隊,以只輕傷一人的代價,便從西打到東。
佔領京城之後,我纔將他提拔到排長的位置,結果這排長的位置還沒暖熱呢,就被調來訓練新兵了。”王樹起解釋道。
王思銳在一旁聽的暗暗點頭,也是,一個擁有才華的基層幹部,有這個時間也肯定是想將精力放在自己的部隊上,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們在下一次的戰鬥當中取的更大的戰果。
這件事情無論放在誰的身上,恐怕都會有一定的不滿情緒。
而馬有來的事情,讓王思銳想到了二戰時期的日本和美國。
日本人總是將自己最優秀的軍人派往最危險的地方,雖然這些人的確能夠解決短期內的問題,但只要是戰場就是要死人的。而這些死去的軍官戰士,都是他們最最精銳的力量。
而培訓一名優秀的軍官,戰士,所需要的時間要遠遠的大於死一個人的時間,所以到了戰爭後期,日本人是越打越弱,甚至已經無法守住防線。
反觀美國人,他們採取的是跟日本完全不同的方式,只要一名軍官表現出了足夠的能力,那麼美國會給這名軍官兩個選擇,繼續待在戰場上,或者是回國擔任教官訓練新的部隊。
如果已經被人認爲這名軍官將有可能成爲軍隊的明日之星,那麼這名軍官也有兩條路可走,回國擔任教官,或者選擇退役,然後繼續待在戰場上。
兩國對於優秀軍官戰士截然不同的態度,讓兩國最終的結果出現了完全不同的局面。
二戰時期,日本是前期很強大,後期很弱小。而美國卻恰恰相反,前期他們很弱小,根本無法跟敵人對抗。但是當他們的軍官在積累了一定的戰爭經驗之後,便將這些經驗傳授給了後面的新兵,他們是在不斷的總結和學習的,所以他們越戰越勇,越打越強。
孰輕孰重,這個已經不用去評比了,在見到了馬有來之後,王思銳已經決定了要提前執行這個保護人才的計劃,至少,要進行階段性的保護。
“這批新兵訓練結束之後,讓他到隨軍軍校報道。”王思銳吩咐了句,旋即便轉身離開了新兵營。
這是一個龐大的計劃,也是一個需要軍隊基礎和時間來執行的一個計劃,不過沒有關係,現在王思銳還等得起,因爲他的部隊並沒有太多大戰的經驗,在這一點還是有所欠缺的。
關於那名搗亂的新兵,王思銳沒有去多問上一句,而王樹起也沒有去解釋。
因爲他們兩個基本上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這是天眼成員慣用的手法。在滲透到內部的同時,他們也會幫助教官去給新兵們灌輸一些概念性的意識,用後世的話來說,這尼瑪的全是套路。
王思銳離開了新兵軍營之後,又趕往了不遠處的工地上視察了一番,相比較軍營的規整嚴肅,工地上倒是顯的很熱鬧,工人們有說有笑的按照要求去幹着活,甚至趁着搬磚的空隙還能跑到旁邊喝上一口熱水,比起不遠處的新兵營,這裡的日子不知道要舒服了多少。
而王思銳正視察的舒服,在軍營裡,馬三如卻接到了一個讓他鬱悶不已的消息。
消息是李鴻章的那名心腹傳來的,今天上午,袁世凱的一名心腹來聯絡他了,在穩住了那名心腹之後,他便悄悄的跟在了那人的身後,只不過後來跟丟了。
而且那人也並沒有在出現在李府,他懷疑袁世凱已經進城了,或者已經知道了這裡面有問題,所以沒敢進城。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原本就愁眉苦展的馬三如,額頭更是凝成了一條線,心中的鬱悶更加增添了幾分。
儘管無法確定袁世凱是否已經進城,但是他只能當袁世凱已經進城了去搜索,在打聽清楚了袁世凱在京城的房產之後,馬三如便帶領着巡邏隊親自去搜查,同時也讓人注意京城的客棧在今天有沒有一老三少四個人入住的消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