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內上萬雙眼睛望着易永恆,有諷刺的,有不信的,有支持的,有期望的,有小聲議論嘲笑的,但是易永恆都不放在心上,他已經全心全意的進入到了診斷中,一個好的中醫,從來不會把病人當兒戲,即使是一點點小病,也是如此,這纔是真正的中醫。
一會功夫,易永恆大致判斷出來了,從脈象和表面的神色,已經心跳中,易永恆明白,這次棘手了,比起上次的那位皮膚癌的病人,這次的病,要難的太多太多,恐怕這個病人拉到古代去,恐怕那些名醫也會說,無藥可救,因爲這個病人,本就該死了,因爲病人的意志,加上楚家的用了許多治療方法,這個病人一直吊着一口氣在這裡就是不死,雖然口不能言,連意識都已經快消失了,但他卻依舊堅挺在這裡。
一個深呼吸,易永恆擡起頭,看着場上大多數期待的眼神,易永恆不知道該怎麼和楚香君說,他心裡的推測基本上和李寧博說的沒什麼兩樣,雖然他很看不起那所謂的中西結合治療。
看着易永恆的表情,李寧博知道,這傢伙也沒轍,要知道他不是神仙,會什麼法術,有些病,真的連神醫也治不了,神醫雖然說帶一個神字,但是畢竟不是神仙。
拿起話筒,易永恆看着楚香君期望的眼神緩緩道:“抱歉,楚小姐,這個病恐怕……….”
易永恆還沒說完呢,學員們都失望了,這次學長並沒有創造出什麼奇蹟來了,畢竟他也不是神仙,這次中國是輸了,韓國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徹底把中國人說傳承五千年的中醫,打敗了。
所有學員都有些失落,尤其是校長,他簡直有些不可置信,連易永恆都沒辦法,周廳長更是臉色陰沉,這次輸了,中國的臉面就被掃了,就因爲中醫。
而且這次之後,恐怕中醫更不會讓人相信了,本來已經沒落的中醫,現在可能會被國人徹底唾棄。
聽到那抱歉兩字,楚香君低下了頭,一直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她,把頭沉沉的低了下來,沒得救了,真的沒得救了,她心裡最後一絲期望都破滅了,此時全場都沉默了,中醫學院的學生有些都哭了,不是因爲治不了這個病人,而是因爲中醫輸了,而且還是被他們一直看不起的西貝貨韓醫給打敗了,不過他們不怪易永恆,因爲他已經盡力了。
西醫學院的學生們則是失望,徹底的失望,中國輸了,因爲中醫,中國人要被韓國人掃一次臉面,這讓他們怎麼接受?
韓國學術交流團的人,各個容光煥發,這次不僅僅是三星財團得到了利益,就連韓醫恐怕也可以順順利利的申報爲世界文化遺產,而且,他們還打敗了曾經不可一世的中國人,這個人口大國,沒能守得住他們的一畝三分地,讓他們明晃晃的打了一次臉。李寧博更是心裡得意極了,這次之後恐怕楚香君不會對他反感了吧,此時正是這位女強人最心痛的時候,如果他現在上去的話,肯定能收服她心,因爲在這個時候,她是最脆弱的。
可是就在此時,易永恆說話了:“我說抱歉,並不是我治不了這個病,而是因爲治療這個病恐怕需要很長的時間,有可能幾個月,也有可能幾年,或者更長。”
這句話一出口,一陣沉寂,誰也想不到易永恆後面這幾個字居然是說治療時間,而不是說他不能治療。
短暫的沉寂之後,場上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中國沒有輸,中醫也沒有輸,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剛纔所有人都以爲中國輸了,中醫輸了。可是現在沒有,這個學長再次創造出了奇蹟,他說能治療,那麼就肯定能治療,無論是中醫學院還是西醫學院的學生都相信他。
尤其是校長,他剛纔還真被嚇了一大跳,望了望易永恆,他又無法指責他,因爲剛纔確實是他們打斷了易永恆的話。
坐在臺下的楚香君緩緩的擡起頭,她看了看易永恆總覺得有些憋屈的感覺,剛纔她還以爲父親真沒救了,傷心了好一會了,誰知道這小子居然又冒出來這麼一句,要知道那種絕望的感覺,可是很難受的。
可是韓國學術交流團不相信,這明明是要死的病,怎麼可能治得好,就連那個老傢伙都以爲易永恆是在吹牛,是想掩蓋他們失敗。
沒一會,站在臺上的李寧博發難了:“易學員,你說這個病能治療,難道你是神仙麼?即使按照中醫的理論,這樣吊着一口氣的人也是不可能救活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耍這樣的小心眼,你還要不要臉了?你以爲楚小姐會相信你這樣的話麼?”
李寧博一句話,全場安靜了,他說的很對,要知道易永恆很可能現在就是在耍心機。因爲在他們的常識中,這病根本就治療不了了,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
“哈哈哈哈哈哈…………”迴應李寧博的只是一陣嘲諷的笑聲,所有人都注視着易永恆,看他要說什麼。
“蠢貨,高麗棒子都是一羣蠢貨。”一開口,易永恆直接開罵,這讓很多人都膛目結舌,學長也太大膽了吧,直接就罵,但是大多數人都是支持的,要知道高麗棒子這可是欺負上門了,不揍他們已經是看得起他們了。
“給力,學長不是一般的無敵啊。”
一些學生們議論紛紛,就連周廳長對着和罵聲都覺得很過癮,剛纔韓國人以爲贏了時,看着他們的眼神,可是很諷刺的啊。
“你…不懂也要在這裡裝懂,西貝貨,中醫都是西貝貨,不過是從我們韓國剽竊過去的,還有臉在這裡敝帚自珍。”李寧博毫不猶豫的反駁了回去。
“呵,我笑是笑你們高麗棒子太低級,我罵你們是看得起你們,以你那種三流的醫術,還在這裡賣弄,真是井蛙論天,夏蟲語冰。”易永恆笑道。
“是麼?你既然這麼自信,那麼就請你給我們講講你該怎麼治療吧?”李寧博不想和易永恆這樣的人去鬥嘴,他知道他是鬥不過易永恆的,在他眼裡已經認定了易永恆是在耍心機,所以,他來個釜底抽薪,你不是說你能治療嗎,那你就拿出實際行動來啊。
聞言,易永恆微笑道:“你說他不能治是因爲生機快要斷絕了是麼?”
李寧博點點頭,他不想和易永恆在爭論。
“呵呵,意思就是說,他的生機還沒有斷絕,你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生機未斷,尚有可救之力麼?”易永恆冷冷道。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那是對於神醫來說的,你還以爲你真是神醫了,或許你真有一些本事,可你要是神醫,我願意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球踢。”李寧博好笑道,他實在覺得諷刺,這易永恆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連底下的老傢伙也是同樣的表情,中醫裡的神醫,那都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可要他相信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屁孩是神醫,如果是,他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可是李寧博的話,絲毫沒有引起學員們的質疑,反而大多數人看着李寧博,像看傻逼似的,很多人都親眼目睹過易永恆將那個皮膚癌病人起死回生的一幕,他們自然明白易永恆的醫術有多高明。他們都在想,等下這個韓國棒子該怎麼把頭擰下來呢。
“我是不是,不是你這種無知的人說了算的,這個病人雖然最後吊着一口氣,但始終是吊着一口氣,只要鍼灸按穴,結合湯藥,自然會慢慢的恢復過來,只不過是時間長而已,而你用的儀器是不會告訴你這些東西的,我罵你們愚蠢就是因爲你們將好好的東西糟蹋成這樣,搞了箇中西結合,還自以爲是起來了,儀器是人造出來的,人都不行,儀器怎麼行?就你們這點狗屁醫術還敢自稱中醫是傳承在你們韓國的,我平生見過無恥之人,可卻沒見過你們這麼無恥的人。”易永恆指着李寧博的鼻子罵到。
底下的學員們頓時一陣解氣,韓國學術交流團的人可是氣的青煙都快冒出來了,可是又找不出什麼反駁的來。
“呵呵,既然你厲害的話,你倒是治療試試啊。”李寧博厲聲道,他就抓着這一點不放。
“我如果治好了,你是不是把腦袋擰下來?”易永恆一臉邪笑道。
聽到如此,李寧博一愣,可是想了想他實在不相信易永恆能夠在這樣情況下還把人給救活了,頓了頓,他心裡一狠:“好,你要是能把他救活了,我當衆把頭擰下來。”
一說完,他輕鬆了,看着易永恆,他倒要看看易永恆還有什麼本事。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易永恆目光直接投向了楚香君,顯然是徵求他的意見,雖然他很不待見楚香君,但這個病人是他的父親,這麼做是必須的。
看到如此,楚香君突然一想,好似明白了什麼,隨後道:“你治療吧。”
楚大總裁的話,就連韓國學術交流團都大吃一驚,就在這樣的窮酸地方治療,楚香君也太大膽了吧,而且還是給易永恆治,他們都有點懷疑,楚香君是不是小時候被他父親虐待過。
聽到如此,易永恆如同變魔術一樣,從衣服袋裡掏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一看,裡面佈滿了許多在燈光下銀光閃閃的細針。
看到如此,李寧博有些不敢置信,易永恆還真要在這裡治療,可是易永恆的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只有楚香君明白,爲什麼易永恆一下會這麼自信,因爲韓國學術交流團中計了,其實易永恆從一開始,就在演戲,演給韓國人看的,其實他很有把握治好楚香君的父親,他只是想要李寧博那一句,把頭擰下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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