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生的異變讓劫匪措手不及,車裡的乘客更是咂舌不以,劫匪咋就自己互相殘殺起來了呢?不過他們也放心下來了,這次還不算是很倒黴。
看這魁梧漢子的身手,易永恆點了點頭,隨後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沒吃飯吧?去我的車裡等着,等下給你讓你吃一頓飽的。”
一聽到這話,李大傻眼睛直放光,摸了摸腦袋想問什麼,不過還是放棄了,直覺告訴他,這個年輕人一定能讓他吃飽,隨後他又大大咧咧的跑到猛士旁邊,一拉車門,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
看到如此,易永恆撿起地上的尼龍袋,隨後走到車裡:“將自己的財物都拿回去吧。”
說着往地上一丟,也不理會車裡人感激的言語,就準備走,可一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正是林曉魚,他看了看外面的天,等着運輸公司派車來,恐怕都晚上幾點了,這幫人出了名的辦事慢。
想了想,他走到林曉魚的座位旁邊,那個中年婦女看着這麼帥氣的小夥子走到她旁邊,還以爲找她呢,頓時臉上露出了一陣微笑。
他直接無視這笑容,對正望着窗外的林曉魚道:“拿上的你行禮,和我走吧。”
聽到這話,林曉魚好似沒聽見,依舊是看着窗外,那個中年婦女卻是滿臉笑容道:“這,這恐怕不好吧。”
聞言,易永恆一陣惡寒:“嘿嘿,大嬸,我不是叫你,我叫她。”
這話一出,中年婦女臉色難看了,車裡的人都是一陣鬨笑,就連林曉魚臉上的冰霜也是解凍了不少。
“要麼你等到七八點在回去,要麼現在跟我走,我不說第三遍。”易永恆說完,轉身走了。
聽到易永恆的話,林曉魚氣哼哼道:“憑什麼要我和你走,我寧願等到七八點也不坐你的車。”
此時車裡的人也聽出來了,以爲兩人是正在鬧彆扭的小情侶,一些人開始勸了起來:“小兩口的有什麼不能化解的,和他走吧,人家都開車來追你了,就原諒他吧。”
“是啊,是啊,這回碰上的是劫財的劫匪,要是在碰上個劫色的劫匪,那就不好了。”
聽到這話,易永恆一陣雞皮疙瘩,這車裡的人還真是想象力豐富。
聽到這話林曉魚明顯臉紅了,她何嘗不想和易永恆一起走,可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讓她怎麼原諒他?車裡人的話,讓她就更矛盾了。
走到車門口,易永恆想了想,突然轉過頭來:“如果想知道我爲什麼那麼做,就下來吧。”
說完,易永恆走下了車,幾個劫匪已經跑的沒影了,他也懶得理會,隨後直接鑽進了車裡拿出煙盒。
“抽不?”易永恆遞給李大傻。
“不抽,啥時候纔有飯吃?”他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等客車裡的那位下來了,就有飯吃了,你叫啥名?”
“哦,我叫李大傻。”有些失望的樣子,李大傻道。
“嗯,大傻這名字不好。”易永恆隨口道。
“這是媽給起的,說實在,順口,村裡人都這麼叫。”李大傻道。
“嗯,以後我叫你大個吧,大傻叫起來不舒坦。”
“嗯,只要管飽你愛咋叫咋叫,不過我還是叫李大傻,絕對不會改。”李大傻臉上堅定。
“好,你叫你的大傻,我叫我的大個,這樣成不。”
憨厚的笑了笑,李大傻點頭,沒一會功夫,只見林曉魚冷着個臉,拉着個小皮箱下來了,她直接拉開了車門,看到裡面的李大傻嚇了一跳。
“他現在是我的人了,上來吧。”易永恆解釋了一句,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李大傻一陣燦笑。
搞的林曉魚本來想坐在後面的,都不敢坐了,氣哼哼的走到前座來。
隨後,易永恆發動車走了,那羣劫匪應該不會來了,車裡的人如果不報警的話,那他也就管不着了。
終於,易永恆不需要這麼寂寞了,李大傻聽說還有一個小時左右才能吃飯,頓時在後座躺着睡了起來,他還從來沒坐過這麼好的車,雖然猛士軍車不是專門爲舒適設計出來的。
路上,林曉魚低着頭,好似在等着易永恆解釋。紅撲撲臉龐,好似要滴出水來,讓人不由產生一種憐愛的感覺。
可易永恆好似忘記了他剛纔說的話一樣,就是不開口,她心裡道:“還是那個德性。”
嘴巴上卻道:“爲什麼。”
聞言,易永恆臉上嚴肅了起來:“因爲他該死。”
“你……停車,我要下去。”林曉魚叫到。
可是易永恆理都不理她,直接將車門都鎖上了,以防她亂來。
“別無理取鬧,到家裡,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易永恆說道。
“你…這就是你的解釋麼?你以爲你是誰?你是法官麼?你這是蓄意謀殺。”林曉魚無可奈何,瞪着易永恆說,後面的李大傻只當作沒聽到。
“嗯,蓄意謀殺,你可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麼?”易永恆反問道。
“就是他做了壞事又如何,有法律會制裁他,也輪不到你插手。”林曉魚不斷喘着氣道。
可是易永恆卻諷刺的看了她一眼:“法律?是保護那羣特權階級的,而不是爲了沒有特權的人設立的,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舅舅是我叫人殺的,他就該死,只因爲他害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你…你有什麼證據。”聽到易永恆的話,林曉魚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來這麼一句。
“好,你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新江路口的中年人是他撞死的,回春堂的小四也是他殺的,殺他的人是那位大叔的兒子,他是爲父報仇,這你可滿意?”易永恆冷冷道。
這話一出口,林曉魚頓時沉默了,她明白易永恆沒有必要去騙她,她真的想不到,想不到自己的舅舅居然有兩條人命在手,如果這話不是出自易永恆的口中,她根本就不信。
“可是…可是……”林曉魚有些激動。
“可是什麼?法律來制裁?我就是把證據交給了警方他們又能怎麼樣?”頓了頓,易永恆冷笑:“呵呵,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法律會給你舅舅判個死緩,緩期一年或者兩年執行,如果在監獄裡表現好,就改判爲無期,在表現好,就叛個十年,在表現好點,那就叛一兩年就行,不過依照你舅舅的關係,可能他連無期都不會有,上面肯定會給那些死者捏造一個罪名,說是交通事故,不是蓄意謀殺,這就是你說的法律,所以你還是別用這兩個字來混我。”
易永恆說的是調理清晰,多少人本應該死在法律之下,可是卻被一個保外就醫搞出來了,或者來個表現好就減刑,有的更乾脆,直接捏造一個罪名,就比如說最近某省公安局長兒子撞死大學生一樣,來一句交通事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是胡謅,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這樣。”林曉魚不信。
“呵,你可以當我是胡謅,可是這些事情都是事實,因爲在監獄裡減刑或者保外就醫,根本就不需要由法院來判定,完全是私底下辦事,這就是中國國情,你永遠想不到的。”易永恆諷刺的笑了笑道。
聞言,林曉魚徹底閉嘴了,車開入了懷柔市,雪才停了下來,一直到黔南下車,林曉魚都沒有說一句話,就這麼沉默着走了。
看着猛士軍車離去,林曉魚站住了腳,沉思了一會,纔拿出手機:“媽,我到家了,不在車站,在中心路,對…”
易永恆也懶得去理會她,望着周圍熟悉的街景,他準備找一家飯館,先把後面這傢伙灌飽了再說,想了想,他找準了一家,隨後叫了一下正呼呼大睡的李大傻,這傢伙一聽到說要吃飯了,立馬站了起來。
這是家小店,店外沒有牌子,光看外面就知道有飯吃了啊,走到裡面,店主看李大傻的身材嚇了一跳,不過還是拿出了菜單出來。
易永恆點了四五個葷菜,兩三個素菜,隨後等着上菜,一等菜上來,李大傻就急急忙忙的拿起碗筷,趕時間一樣爬了起來,一碗飯還沒十秒鐘,就沒了,他又跑去裝,在這裡菜要錢,飯是不要錢的。
一直到半個小時之後,一大電飯煲的飯都被李大傻給吃完了,而且還是那種超大的電飯煲。易永恆神情徹底凝固,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能吃。尤其是那老闆,他知道這次虧大了,不過卻沒說什麼。
“老闆,還有飯麼?”李大傻夾了塊豆腐乾,爬完了碗裡的最後一口飯叫到。
聽到如此,老闆的臉上暗暗發苦,很不情願的道:“有,有,我馬上煮。”
“哦,那快點。”李大傻意猶未盡道。
看到老闆的表情,易永恆自然知道這是爲什麼了:“老闆,這飯算錢,在煮兩鍋吧,來幾個菜。”
聽到如此,老闆的臉色纔好看的應了一聲,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三大鍋飯全部被李大傻給吃完了了,他才說道:“嘿嘿,老闆果然說話算話。”
“嗯,嗯。”對這飯量易永恆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了老闆,你以後讓我幹啥?”拍了拍肚子,李大傻道。
聞言,易永恆一臉神秘道:“你就幫我揍那些不長眼的人,敢不敢?”
“啥叫不長眼的啊?”
想了想,易永恆才道:“就是那種老是喜歡裝13,很欠扁的那種。”
“嗯,只要管飽,管他是誰照揍不誤。”李大傻毫不猶豫道。
聞言,易永恆喝了口茶,隨後付了帳,才笑眯眯的走了,那老闆看到兩人走了,才擦了擦冷汗:“這還是人麼,一百個人的飯量怕都沒這麼多吧。”
出了門,易永恆沒有上車,而是四處找着什麼。
“老闆,你不是說回家麼?”李大傻奇怪道。
“嗯,我需去買米,不然我家的米可不夠你吃的。”易永恆瞪了他一眼道,要知道他舅舅家在山裡,窮的也是叮噹響,自己帶這麼一個飯桶回去,將家裡的米吃光了可不好,而且他還準備給小蘭他們買些東西回去,雖然他也準備了不少,但是那些還是沒有縣城的東西實在,而舅舅就喜歡實在的,高檔的東西,他看不懂,也不喜歡。
李大傻則是尷尬的一笑,他還算是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