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機場,一個叫楊明的人過了檢查踏上了飛往長雲的客機,登上飛機,找到自己的座位,這人眉頭不由皺成了川字,不經意的掃視了四周幾眼,他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心裡卻說了一句:“**的貨色,怎麼會有這麼多日本人?”
此人正是易永恆,用的是關靈姍給他的那個假身份,現在易永恆死了,關靈姍親眼所見,估計零部隊的高層都已經知道了,他這個身份算是安全的,沒有人會去查一個死人曾經的掩飾身份。
聽着多數人說着日語攀談,易永恆心裡有些不爽,心裡總是有一股仇恨的情緒,他記得小時候,父親和他說過,爺爺就是死在日本人的刀下的,那是湘西會戰的時候,日軍出動了八萬人四個師團,對芷江機場突擊,爺爺當時是游擊隊長,率領數十名戰士在山裡和日軍打游擊,爲了給友軍贏得時間,以便在山上的雷達站不被日軍摧毀,十幾名戰士在爺爺的帶領下,吸引日軍的注意,到最後被日軍圍住,打的是子彈用盡,爺爺扛着大刀衝了上去。
當時圍捕爺爺的是一個日軍中隊長,名爲蒼井小一,爲了摧垮中國人的意志,他決定和爺爺單對單的武士決鬥,三戰下,爺爺重傷之下不堪重負,蒼井小一郎的刀刺入爺爺的身體時,爺爺的刀也砍在了他的脖子上,兩人最後是同歸於盡的下場,雷達站保住了,美軍的飛機在關鍵時刻給日軍來了個迎頭痛擊,這就是湘西會戰,血與火的鬥爭,即使父親說的只是隻字片語,但易永恆卻好似身臨戰場一般,血與火的較量,爺爺死了,但這些歷歷在目的往事,卻永遠留在易永恆的心中,侵略者罪行永遠留在了中華兒女的心中。
所以見到日本人,易永恆從來沒有好感,如果可以,易永恆甚至想將這些日本人屠個乾淨,不過現在是和平年代,民間雖然反日情緒依舊不滅,易永恆明白,上面絕對不允許這樣做的,日本人死在中國,事情可大可小,但對於現在站在風尖Lang口的中國來說,確實萬萬不能的,所以只能忍,等有了足夠的實力,纔是一切的開始,這就是上面的策略,現在不忍,是因爲中國輸不起,現在不忍中國改革開放的幾十年就全都敗Lang費了。
中國的所做是在積蓄,積蓄足夠的力量最後給予敵人以迎頭痛擊,想通了這些,易永恆對這些日本人也沒多大怨言了,要知道上面的高層何嘗不怒呢?日本現在做的很多事情,可以說都是扇了上面耳光的,他們如何不怒?但爲了大局,必須忍,只因爲我們輸不起,所以我們必須有足夠的把握,才能真正站起來,告訴世界中國是不可侵犯的。
“嗯,這些日本人在鄭州幹什麼?”易永恆突然想到了那個神秘勢力,從慕容忘川給易永恆的口述,他就一直在想這個神秘勢力,他在神秘小壺裡用零部隊的通訊器也查探過一些情報,現在中國除了姬家有這個實力之外,其餘勢力根本做不到。
“如果說真是巫門出世,她先來找的應該是我纔對!!”易永恆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巫門不可能出世,因爲他們和姬家一樣,好似在等待什麼,但這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時機,這是易永恆預感。
“不是巫門,那會是誰?外來勢力!!”望了望旁邊坐着的兩個日本人,易永恆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根據零部隊的情報,日本的遠東小組,是有這樣的實力,但遠東小組進入中國零部隊不可能置之不理,那又會是誰呢?”易永恆怎麼都搞不懂了。
“假設,這次真的是日本人來了,他們又想幹什麼,兩大世家估計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被剔除的楚家,神秘的姬家,還有東北的沈家,這樣的亂局,真的是日本人入侵,他們又有什麼樣的目的呢?”易永恆作出了一個假設,也只有日本在中國纔有這麼大的財力,三井財團在中國早就部署了很多計劃,基礎比韓國人不知道要穩固多少倍。
“我明白了,如果假設成立,那麼日本人是在進行經濟侵略,藥材行業的利潤堪比石油和礦脈,礦脈都把持在政府手裡,三井財團想要很難,也許日本人早就有這樣的計劃了,搞亂世家,利用他們在中國的財力和進軍藥材市場,從世家中掠奪市場,只要把持了藥材市場,中國人的健康完全就把持在日本人手中了,好大的一盤棋,好大的佈局啊。”易永恆心裡越來越肯定了,改革開放以來,日本人在中國動的手腳可不少,尤其是以三井爲首的財團,不斷向中國伸手,打着援助的名義,實際上是在把持中國的產業,這些情報在零部隊的通訊器裡都能查到,上面雖然知道,但也無奈,因爲那時候中國什麼都缺。
而一些國人卻不自知的爲日本人打開了大門,導致最後公司都被日本人收購,一想到這個精心策劃,從改革開放到近二十年的佈局,易永恆心裡不由發杵:“一旦藥材四大世家被打垮,藥材行業進入三井的囊中,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讓日本人把持中國人的健康,試問哪個中國人放心?
“這真是一頭死性不改的畜生,時時刻刻都盯着中國,尤其是那個神秘勢力,一旦和財勢雄厚的三井財團聯合在一起,那真的就是一個巨人了,恐怕除了姬家能抗衡之外,其他世家全都要湮滅,等姬家真正反應的時候,三井已經把持了中國六七成的市場了。”對自己的假設,易永恆深信不疑,除了這樣易永恆不相信還有哪個勢力在中國有這麼強的根基。
“我現在是一個死人,又該怎麼去應付當前的局勢?難道坐以待斃,我一死,華南所建立的穩固聯盟很有可能瓦解,我想三井財團最想要的是華南的市場吧,至於楊家和慕容家,只是三井財團一個誘餌,誘姬家往兩大世家出力,等到華南的市場被佔據之後,姬家在反應實在是太晚了。”想到這裡,易永恆知道情勢危急了,他現在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在暗處,而日本人將浮出水面,進入明處,但是有一點首先一點,一旦楚香君和劉菲他們不和,那麼整個聯盟瞬間就會瓦解,以三井現在佈置的亂局,楚香君很有可能因爲他死了而吞併信譽藥業,而信譽藥業的衆人當然不會那麼傻傻的吞併,最後就是兩方內戰。
不管怎樣,在華南的地頭上,搞內戰,都是給日本人可乘之機,所以整個事情都明朗了,從武道至尊會易永恆死的那一刻,三井財團的佈局就已經啓動了,二十年的佈局,就爲了這一刻,一環扣一環,環環相連,簡直稱得上是天衣無縫,可是他們千算萬算,最終算不到易永恆居然沒死,還把這一切都猜的透透的。
想通這一切,易永恆站起身,問了下那年輕性感的空姐,準備去吸菸室抽根菸,順便看看能不能在這些日本人身上搞點有用的情報,可剛來到吸菸室易永恆就愣住了,前面坐着一位翹着二郎腿的女人,還看的眉毛一抖一抖,眉心微皺,精緻的輪廓,讓人有些想非非。
“她怎麼在這?”這人易永恆認識,因爲她正是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蘇梅,想不到慕容家的人都死了,她居然還活着,還準備去長雲。
當看到她時,易永恆心裡一動,終於知道該怎麼下這盤棋了,他走過去坐到了她的對面,拿出口袋的煙漫不經心的想點了起來,蘇梅當然不會認識現在的易永恆,因爲他已經易容過了。
“小姐,能借個火麼?”摸索着口袋,易永恆露出找不到打火機的神色,上飛機的時候,那個一塊錢的打火機被沒收了。
“你是日本人?”慕容蘇梅冷冷道,絲毫沒有將火機丟過來的打算。
“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借個火,憋不住了!!!”易永恆一臉煙癮來的了架勢,對面的蘇梅眉頭一揚,將火機丟了過來,隨後又沉思了起來。
點燃了煙,易永恆深吸了一口,雖然說吸菸有害健康,而且他還是個中醫,不過爲了適應時代,做個好男人,他必須適應這一點。
深吸了一口,當尼古丁微微麻醉神經的時候,易永恆有些飄飄欲仙,將火機遞了過去,易永恆道:“謝謝!”
蘇梅接過火機,又繼續沉默了,看到如此,易永恆吞雲吐霧了幾口,隨後道:“小姐有心事啊。”
聞言蘇梅打量了一眼易永恆,隨後起身準備離去,她顯然把易永恆當成了某個想釣凱子的成功人士了,對於她來說所謂的成功人士根本就不屑一顧。
“看小姐的面相,最近家裡肯定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而且關係到對你很重要的人…….”易永恆自然不會讓蘇梅走了。
聽到如此,剛站起來的蘇梅,又坐下了,看易永恆的眼神充滿了警惕:“你是什麼人?”
“受人之託,給你一些東西。”一個陌生人這樣過來搭訕,最後還能知道她的一些事情,蘇梅當然警惕,她又不是什麼傻子,認爲易永恆會算命。
說着易永恆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文件,遞給蘇梅,蘇梅接了過去,稍微打量了一下,臉色頓時一變:“是誰讓你給我這些東西的?”
“抱歉,這是秘密,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把持慕容家,合適的機會,他會來找你的。”掐滅手中的菸頭,易永恆起身就走。
可剛剛起來,一隻芊芊素手擋在了易永恆的面前,他無奈:“我只是一箇中間人,你找我沒用,如果你真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那就照他說的去做,因爲你欠他的。”
一個閃身,易永恆閃過了蘇梅的手,隨後走了出去,看着手中的文件,和這個陌生人剛剛離去是說的那句話,蘇梅陷入了沉思:“我欠她的?是楚香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