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蘇梅怎麼也想不到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內幕,兩人都是適應力極強的人,在開始的緊張之後,很快就適應了起來,尤其是易永恆健談的很,一口英格蘭腔調,就好似英國本土出生的一樣。
“先生,你真幽默,你肯定不是在中國長大的,根據我的判斷,你應該是在英格蘭長大的,或者說,還和英格蘭的王族有着一絲半縷的關係。”對面的小姐猜測道。
“哦,何以見得?”易永恆奇怪,這銀座的姑娘水平都高的很,看來世人說北都天上人間的女人都可以都是大學生畢業,可以和客人談人生商道,但這些東京銀座的姑娘給人的感覺都好似博士生一樣,簡直無所不及。
從一番交談中,易永恆就發現這些銀座媽媽與小姐的能量果然很大,零部隊的資料庫看來不假,這也是易永恆來這裡的原因,因爲這些銀座小姐很可能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在零部隊的關於日本政壇的資料中顯示,30多年前,日本自民黨選總理大臣前夜,爲了進行拉票,自民黨的幕後老大包下了銀座的所有高級俱樂部,凡是來的國會議員所有費用都可以籤田中的名字,包括帶頭牌小姐或媽媽外出的費用,據不完全的統計,當晚田中名下的消費約6億日元摺合成人民幣爲5千萬人民幣。當然這有回報,田中支持的候選人順利當選爲自民黨總理大臣,也就是日本的首相,可見銀座小姐媽媽的能量之大。
日本人說陪酒小姐那是比公務員還高尚的職業,其實也就是因爲這些小姐媽媽的人脈,如同明星一樣,他們有很多粉絲,而且都是政壇商界的大佬,這些就連明星都不一定比的上。
所以日本的高層人士都喜歡來這樣的地方來,在這裡也很少有人敢放肆,就好似北都一樣,不同的是,中國人不會在這種糜爛的場所去談政務,而日本人卻喜歡這樣幹。
這些俱樂部裡可以知道很多內部情報,因爲來的都是頭面人物就算不是直接與其交談,但是陪酒的小姐可以知道很多。因爲很多政客都在這些俱樂部,一邊喝酒一邊決定日本的命運而且這些銀座都是實行會員制度,沒有會員資格的,是很難進來的,當然易永恆他們不同,兩人一人會日語,一人一口英格蘭腔調自然不會惹人懷疑,而且他們出手大方,光註冊會員就花了一百萬。
本來慕容蘇梅還不樂意的,可現在覺得這一百萬花的值得,雖然這個銀座並不是什麼頂級的銀座,但這裡面的小姐和媽媽有的卻是從那些高級銀座來的,所以他們能探聽到消息,可是很多的。
“我曾經接待過一位來自英國的朋友,他和你說話腔調,而且那人就是英國的高官,經常出入英國白金漢宮,所以我纔會這麼說!”陪酒小姐笑的是花枝亂顫,長相還算對得起觀衆,穿着一身日本學生制服,可易永恆怎麼都看不出有清純的味道,但易永恆明白,這人絕對是某日本高校的學生。
因爲日本人全民都不嫌棄這個職業,都認爲是高尚的,所以他們沒必要去隱藏自己的身份,一個環境是什麼樣的,那人也會跟着變成怎樣,所謂時勢造人還不如說是環境造人。
“芳子小姐真是慧眼!”易永恆誇獎了一句,臉上露着微笑。
“呵呵,先生過獎了,不知道先生是否有什麼需要?”這位芳子小姐做了個迷人的表情,很明顯是誘惑易永恆。
看到如此,易永恆輕輕的湊了過去,隨後輕輕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本來臉上還笑臉迎人的芳子突然神情凝重,有些吃驚的看着易永恆,更帶着一縷敵意,感覺到她的變化,易永恆輕聲道:“無論你以什麼手段幫我聯繫到這人,價碼隨便你開。”
此時的易永恆就好似市儈,一臉財欲像,完全和剛纔的紳士風度變成了兩樣,聽到易永恆的話,芳子的警惕總算消除了一些,她微笑道:“對不起先生,你的要求我辦不到,但是”
聞言,易永恆做了個請的手勢:“有難處,請說。”
同時他從兜裡掏了一打美金,輕輕的放入了芳子的口袋,看到那綠油油的鈔票,芳子笑的更盛了:“或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她可以幫到你的忙,但價碼可是很高的哦。”
“錢不是問題!”易永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豪門紈絝。
“請跟我來!”芳子說了一聲,示意易永恆跟着,他趕緊叫一旁的蘇梅,誰知道這蘇梅居然和那媽媽聊的是興致盎然,看的易永恆直搖頭,拍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喜歡的話,你可以多呆一會,呵呵。”易永恆做了個隨意的手勢,隨後跟着芳子去了。
蘇梅一愣,她當然不願意了,趕緊跟着易永恆走了,而那位媽媽卻看着三人離去,趕緊走向了後臺
日本那些高級銀座俱樂部的媽媽與小姐一般不做出規的事,但是做就是有目的。當某個政治家爲了達到目的,就會要求媽媽幫他,這樣就會產生了權色交易。
易永恆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和芳子談的,據零部隊的資料庫顯示,有一次日本中部開發計劃實施中,有個建築公司社長爲了打探到投標底價,就要求俱樂部的媽媽幫他搞定,媽媽開價是1000萬日元而此工程造價約20億。最後媽媽幫他從議員口中探出了投標的底價。
說白一點,那些高級銀座的小姐們,只要你出的起錢,她就願意幫你做任何事情,當然觸及到一些禁忌的事情,她們還是會迴避的,就比如說剛纔易永恆要求川島芳子引薦的那個人,對於川島芳子來說,她的能耐還小了一些,但是她不行不代表她的朋友不行。
她的朋友不行,也不代表她朋友的朋友沒有能耐,跟着這位傳到芳子出了這家銀座,易永恆還不忘搞一下破壞,以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那副印象派大師的作品上狠狠的戳了一個洞,他相信等日本人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溜的不知所蹤了。
只有一旁的蘇梅瞪了他一眼,日本人和他有仇,可那幅畫和他沒仇啊,誰知道易永恆還理直氣壯的回了一句:“能搞壞日本人幾千萬值了。”
這讓慕容蘇梅幾乎無語了,當然這一切都是在這位銀座小姐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的,易永恆也不會傻不隆冬的讓他們抓現成的,穿過一條繁華的街道,三人終於來到了剛纔易永恆指的那個東京最豪華的銀座,杜。
地震之後的日本,經濟震盪,但這些銀座高級俱樂部照樣開,光看外面停的那高級的雷克薩斯或者雅閣阿斯頓馬丁,勞斯萊斯幻影,等等車輛就知道這裡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稍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來到門口,川島芳子止步了,這個東京最高級的風俗店川島芳子可進不去,但她顯然在裡面有朋友。
她打了個電話,沒一會的功夫出來一個年輕靚麗的美女,川島芳子和她說了幾句,隨後那女人走了過來:“你要見太郎君?”
“對,多少錢都無所謂,只要能見到他。”易永恆道。
這女人打量了下易永恆兩人,隨後說道:“和我進去,太郎君正在等候你。”
聞言,蘇梅頓時一驚,太郎這個名字她有些熟悉,因爲來日本之前她也瞭解日本的形勢,三菱財團就有一個名爲太郎的,全名三菱太郎,易永恆要見的那人顯然和這個三菱太郎有共同之處。
但她沒有問,一直到裡面,她才知道,原來易永恆見的這個人正是那位三菱財團的大少爺,三菱太郎,她搞不懂易永恆怎麼會認識他?難道就是因爲那個小姐引薦的?
這是一個豪華的包間,觸目皆金,連門把、桌臺都是真金,但給人的感覺卻沒有那種富麗堂皇的味道,因爲裡面掛的油畫,蘇梅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大師梵高的真跡,價值好幾個億,筆直的西裝男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
面對這樣的場面,兩人卻沒有絲毫的緊張,所謂藝高人膽大,這些人在易永恆眼裡都是菜,比起剛纔那些陪酒小姐可是容易應付的多。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那位易先生了。”西裝男中間的年輕人說道,矮小的身材卻顯出一份幹練的味道。
“三菱太郎,三菱集團的繼承人!”易永恆好似見過他一樣,表情不冷不淡,他之所以剛纔在門口沒有吃驚,那是因爲他知道三菱財團已經知道他來了,三菱和三井是死敵,三菱不可能不關注易永恆,更何況,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三井在中國的失敗,三菱財團何嘗不知曉?
而且易永恆來這裡本來就是準備吸引注意力,讓王強他們方便行事,三菱財團要是不知道,那纔有鬼呢,雖然他不覺得三菱財團的人是朋友,但他還是想利用一下的,利用三井和三菱之間的矛盾。
“坐吧,易先生!”三菱太郎指了指那絲制沙發:“不知道你來東京爲了什麼?找我又爲了什麼?”
“明人不說暗話,太郎先生是三菱的繼承人,我們有着共同的利益,我們可以合作。”易永恆直接開口。
“合作?”三菱太郎有些諷刺:“我憑什麼要和你一箇中國人合作,來對付我大和民族的同胞,即使三菱和三井有仇,那也是我們的家事。”
“哈哈哈哈哈。”易永恆突然笑了起來,引的幾個西裝保鏢一陣警惕,他的笑容更是諷刺至極:“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和我合作你能得到利益,我老實的告訴你,我有足夠的資金對三井進行控股,甚至說,兼併三井。”
“呵呵,你說的對,但我憑什麼相信你?”三菱太郎想了想道。
“憑我能在中國打敗三井,憑三菱財團在日本可以抗衡三井,你我兩家合作,馬到功成。”易永恆道。
聞言,三菱太郎沉默了,豪華包間裡隔音效果非常好,安靜的嚇人,氣氛一下靜了起來,大約五分鐘左右,三菱太郎突然伸出手來:“合作愉快。”
看到如此,易永恆也伸出了手,一旁的慕容蘇梅不敢相信,易永恆居然和日本人合作去對付日本人。
一陣攀談之後,易永恆他們走了,才幕後走出來一人,對三菱太郎道:“少主,我們不能和支那人合作,否則將會成爲衆矢之至。”
“我當然不會和支那人合作,我只是想借助支那人打擊三井財團而已,等兩方斗的你死我活的時候我在出來將這個支那人收拾掉,這難道不好麼?”三菱太郎喝了拿起桌上的伏特加,輕輕的喝了一口,他對未來的計劃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