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溼漉漉的李靜,把臉緊緊貼在曹明義的胸前。
瞪着兩隻眼睛,下意識輕咬着下脣,身體在輕微地顫抖。
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心中有期盼,有好奇,還有一絲些許的抗拒。
可接下來曹明義並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保持着均勻地呼吸聲。
一個心懷忐忑等着對方進一步行動,可另一方猶如老僧入定,始終不吭不響。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彷彿都睡着了。
過了好一會。
李靜把擔在牀邊有些發麻的雙腿,慢慢往裡挪動了下,把身體調整到舒服的位置。
忽然,曹明義右手摩挲着她的秀髮,左手輕輕拍打着她的背部。
李靜身子猛地一顫,似乎有些難以接受他突如其來的舉動。
曾經兩人在一起聊天談心時,曹明義就喜歡摸摸自己地頭髮,或者輕輕拍打自己的後背。
可自結婚後,他只有惡語相向,拳腳相加。
要不是今晚,自己都快要忘記他有這種習慣了。
慢慢閉上眼睛的李靜,淚水從眼角緩緩滴落在曹明義的胸口。
不知什麼時候,外面下起了淅瀝瀝小雨。
夏夜久違的涼風從窗外吹進屋內。
使得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體,感到分外得愜意。
雨後的清晨,天氣很是涼爽。
兩人仍舊在熟睡中。
“明義,我給你帶早餐來了。”
咣噹!
隨着叫喊聲,房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熟睡中的李靜一驚,急忙要坐起來。
可身體仍舊被曹明義緊緊抱在懷裡,無法動彈。
“靜靜,實在對不起啊,我忘了你在的。”
衝進屋內的張軍標,看到兩人親暱的樣子,表情萬分尷尬得連聲道歉着。
說完放下手中的早餐,急忙跑了出去。
“標哥,沒事的,我馬上起來。”曹明義笑呵呵朝着門外喊了一聲。
“你還不放手。”俏臉緋紅的李靜,雙手摁住他的胸口,猛地坐起身軀。
“拉我一把,全身發麻,動不了了。”曹明義擡起雙臂笑眯眯看着她。
“你呀!”李靜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抱住他的脖頸,把他扶起來。
曹明義趁機在她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
“我先幫你洗漱,別讓標哥在外面等久了。”
李靜嬌羞的拉着他的手臂,走進衛生間。
過了一會。
李靜打開房門,朝遠處走廊裡站立的張軍標喊道:“標哥,快進來吧。”
“來了。”張軍標快步走過來,歉意的看着她,“靜靜,我倆等會要出去一趟。”
“標哥,沒問題的,先吃飯吧。”李靜笑着點了點頭。
“我已經吃過了,你倆快吃吧。”張軍標擺擺手。
“標哥,走吧。”曹明義用手臂擦了下嘴,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早上吃這麼點能行嗎?”張軍標看着桌上喝完的豆腐腦。
“沒問題。”曹明義說完朝李靜笑了笑,“我今天還要出去下,你到媽那轉轉吧。”
“我知道了,你倆快去忙吧。”李靜把T恤幫他穿好。
隨即,兩人走出住院部,騎上摩托車直奔公安局。
來到二樓,進到刑警支隊長辦公室。
“李支隊,你好啊。”曹明義笑呵呵看着正在忙碌的李明。
“明義,你可是稀客啊,找我有事嗎?”李明放下手中文件,有些差異得說道。
“李支隊,我想和你說下趙小麗的事情。”
曹明義聽到他對自己親熱得稱呼,笑着點點頭。
“哦,我們正在對這個軟硬不吃的女人犯難呢,你快說說。”
李明聽了眼睛一亮,招呼兩人坐到沙發上,又親自倒了兩杯水。
“李支隊,是這樣的。”一旁的張軍標把事情經過詳細講述起來。
李明邊聽邊點頭,臉上露出沉思的神情。
“你說的這些都是實質性證據,今天正好我要提審趙小麗,看她聽了態度會怎麼樣?”
“李支隊,我倆能不能跟着去旁聽,我懂點會計方面的知識,對你或許會有幫助。”
曹明義微笑着看向李明,“不過你要是不方便有難處的話,那就算了。”
“沒問題的,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李明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這點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現在儘快處理完趙小麗的事情纔是重點。
軸承廠現在市裡已經賣給了張軍標,他又承諾每年上繳五百萬稅款。
趙小麗貪污的款項高達五十多萬,假如追不回來算是國有資產流失,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還有趙小麗是參與策劃謀害,曹明義父親以及老丈人的唯一倖存者和當事人。
以上重重事情都要儘快解決,無論是於公於私都要有個圓滿交代才行。
隨即,李明帶着兩人,和幾個手下驅車前往拘留所。
三十分鐘後,兩輛汽車駛入市郊一條偏僻馬路。
又走了大約十分鐘,來到一座漆黑鐵門前。
一名警察下車,來到門衛室遞交了工作證和相關手續。
大門才緩緩打開,汽車開了進去。
幾人下車後,李明帶領曹明義和張軍標兩人來到問詢室。
不一會,兩名警察押解着一名身穿深灰色囚服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頭髮凌亂,一臉的憔悴。
雙手戴着手銬,低着頭兩眼空洞的看着地面,坐在椅子上。
啪!
李明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趙小麗,擡起頭來。”
“希望你不要再負隅頑抗,心存僥倖,今天你必須把所有問題徹底交代清楚。”
趙小麗臉上掛着一絲不屑,緩緩擡起頭,“我沒有什麼好說……你……”
她突然雙眼圓睜,驚愕萬分得看着對面坐着的曹明義和張軍標兩人。
他倆怎麼會在這裡?
“在這裡見到我很奇怪吧。”曹明義冷眼看着她,“一會你更要驚掉下巴。”
趙小麗身體猛地一顫,哆嗦着嘴脣沒有說話。
“咱倆別廢話,直接說正事。”李明說完一揮手。
一名警察拿起桌上的信紙,走到趙小麗近前,塞進她手裡。
趙小麗疑惑的低下頭,看着手裡厚厚的信紙。
隨即,兩隻眼睛瞪得幾乎要爆出眼眶的束縛。
她顫抖着雙手,不停翻閱着一張張信紙。
身體隨着手臂的動作,更是顫抖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