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什麼狗屁合約,我不承認。反正五萬一年,你愛租不租,什麼損失費和房租,一毛錢都沒有。”
看了看對方拿出來的合約,上面有自己老媽的大名,田大鵬心裡一慌,開始死皮賴臉地抵賴。
廢話,他哪裡能拿得出這麼多錢來。
若是有錢,他也不會訛對方了。
“如果你們率先違約的話,我就只能報警了。剛好,我和派出所的夏所長認識。喂,夏所長嗎,我這裡需要出警。”
面對這樣無理的刁民,知道多說無用的周安安也沒有絲毫的客氣,直接撥打了電話。
按照一般流程,警察自然不會管這種糾紛,可是周安安知道,刁民只怕警察。
“警察來了也沒用。”
沒有想到對方一言不合就報警,完全出乎預料的田大鵬色厲內荏地喊道。
他還就不信了,警察會管這種事。
更何況對方的語氣,什麼所長估計都是騙人的。
在鹿城老家的地盤上,他一個本地人會怕一個外地小年輕,搞笑了。
“老闆,有事嗎?”
在外面值班的陳柔聽到喊聲,有些不放心地過來問了一句。
那個打扮邋遢的青年男子,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
“沒什麼事,等會兒一個夏所長過來,你叫我一下。”
揮了揮手,周安安讓對方出去。
這種事情,還是不讓姑娘們摻合爲好。
“我跟你說,這件事,你叫公安局長都沒用。”
看了一眼出去的小姑娘,田大鵬繼而拍着桌子喊了起來。
“好好說,先喝口茶,咱們好好說。”
將桌子上的裝飾品放好,周安安的語氣反倒是放緩下去。
“周老闆,你既然這麼賺錢,增加區區兩萬五的房租,對你不是難事吧?”
見對方服軟,彷彿已經成功在望的田大鵬坐了下來,喝口茶水緩緩地說道。
兩萬五千塊錢,拿到了就是他的,足夠去賭場裡玩很久了。
“你看我這邊開支也大啊。”
心裡MMP,強忍住將裝飾品砸過去的周安安繼續調侃。
面對這些粗人,能不自己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爲好,安全第一。
很快一個人推門而進,看了對方身上的服飾,沒看清對方容貌的田大鵬立馬嚇得站直了起來,弄得茶水灑在自己的褲子上都沒空去管。
“周總,什麼事啊?”
和周安安心領神會地對視一眼,夏成江一臉嚴肅地問道。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就是一點事情沒談攏,但是現在已經談攏了。周老闆,你要是不租的話,我就退你五萬裝修房和半年的房租。”
一見對方真的叫來了警察,田大鵬的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臉色和緩地對着那個年輕人說道。
早就有下家備着的田大鵬自然有底氣說這句話,不然他先前也不敢這麼硬氣。
他早就算過了,那個願意租他家房子的人肯出五萬一年的房租,還有三萬的轉讓費,比現在強了不知多少。
原本他還想着能坑多少是多少,但是現在看來只能出一回血了。
至於不漲房租什麼的,那是打死都不能夠。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擋他的財路。
“咦,這不是大鵬嗎?周總,他是不是訛詐你了。”
看了一下有些戰戰兢兢的青年男子,認出對方的夏成江轉頭問向男孩。
“沒有沒有,夏所,我怎麼會訛人呢。真沒事,我們已經談妥了,周老闆,你說是不是?”
看清了來人的面貌,田大鵬心裡很慌。
上次在對方的手裡進了局子,印象深刻的田大鵬有些焦急地看向少年,想讓對方美言兩句。
“既然田老闆願意履行合同的違約責任,那我就不多說了。放心,今年租期到期之前,我一定搬走。”
面對這些小人,周安安也不想多說。
反正租好了新地方,他也看不上現在的房子,強行續租也沒什麼意思。
不過,對方既然撕破臉,周安安也不介意狠狠咬下對方一塊肉。
“好的,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周老闆再見,夏所再見。”
不容那位夏所長說什麼,和那個年輕老闆口頭約定好的田大鵬逃跑一般地出了房門。
“夏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又勞煩你白跑一趟。”
從抽屜裡拿出一包香菸,周安安抽出一根遞了過去。
“哎,這裡不能抽菸,對你培訓班影響不好。”
拒絕了對方遞來地香菸,感覺真*白來一趟的夏成江不確定地問道:“真沒什麼事,剛剛那小子我親手抓過,就一個普通的小混混。要是有什麼事,儘管和我說,絕對給他服服帖帖。”
“沒事,就是一點小糾紛。我先前不是租了......”
“行,以後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詳細地解釋了一番,周安安送走了熱心的夏所長。
若不是對方還要值班,周安安就和他一起去吃夜宵了。
對於這麼點小事就勞煩夏所長,周安安倒是沒有太多的矜持,他已經大致知道了對方是承了俞家大少的情,其中還有鹿城某位副局的影子。
可是借用別人的名頭終究不是長久之際,有來有往方纔是交友的長久之道。
因而,周安安纔不嫌事小,也要麻煩夏所長大駕,之後不就有名義請對方赴宴了。
要不然,對付田大鵬那種青皮無賴,讓周瀟客出馬不是更容易搞定。
雖說沒有理會周瀟客往日裡的動作,但是周安安還是能隱約知道他在這鹿城佔了一席之地,卻不清楚具體進展。
不過有夏所長的關係在,想來成熟了不少的周瀟客不會重蹈麗州的覆轍。
畢竟地下秩序還是需要有人維護的,只要不越過了某個界限,上面反而會保持這個心照不宣的狀態。
“沒事吧,警察怎麼來了?”
晚輔帶班結束的史明暇聽到點消息,關心地問了起來。
“沒事,已經處理好了。”
這種事情,周安安自然不會讓美眉煩心。
“要不是你慫恿,我今天就差點被抓進去了。反正那五萬的損失費,必須由你們來聽。”
面對差點讓自己被抓進去的罪魁禍首,田大鵬絲毫沒有在夏成江面前的惶恐,一臉地理直氣壯。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聽着對方的大吼聲,馮彩梭連忙勸對方消氣,再快步走過去關上房門,省得被外面的學生聽到。
“沒什麼好說的,我已經跟對方說好了,到期取消租房合同。不過我要賠償對方六萬的裝修損失費和兩萬五的房租,這些錢必須由你們出,而且說好的轉讓費三萬也不能少,以後每年的房租五萬。”
見對方氣勢弱,田大鵬自然是順槓子往上爬,獅子大開口。
既然不能省下原來的那筆錢,那麼他加價自然是情理之中,那個不是有什麼精神損失費嘛,他之前可是被警察嚇得夠嗆。
“這個會不會太多了?”
沒想到那個狀元教育真的不租了,馮彩梭眼裡閃過一絲喜意,可是聽到對方說出的離譜價格,她的心裡忍不住一抽。
她原本是想給那個年輕老闆添個堵,畢竟以對方那麼好的生意,一年多個兩三萬房租完全沒壓力。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不租了。
那麼好的位置,那麼大投入的裝修,還有那麼多的生源,竟然不租了。
想到租下那個地方的可能性,馮彩梭的心裡忍不住砰砰跳起來。
“怎麼,你難道想反悔?”
看着對方的臉色,田大鵬臉上兇狠色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