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上課的時候想着快點軍訓吧,然後等真的開始軍訓了,又想着趕緊結束回去上課吧,這算不算是軍訓的一種作用呢?
好在軍訓除了第一天比較嚴格之外,後面幾天也越來越寬鬆。
衆人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真的鬆了,還是自己漸漸適應了,總之等大家開始適應這樣的節奏時,軍訓已經要結束了。
軍訓的最後一天。
上午的時候,王教讓方爲帶着大家綜合複習了齊步走、正步走、和跑步走的訓練。
下午的時候,便是軍訓成果的匯演了。
各班依次從主席臺前走過,進行隊列展示。
方爲作爲標兵,舉着紅旗走在班級的最前方。
劉波的順拐毛病依然沒有改變,但他已經算出來了一枚硬幣拋一萬次,最有可能的最大連續正面次數爲12次,出現的概率約爲24.8%
那天晚自習的時候,劉波給方爲講馬爾科夫鏈、講markov概率矩陣,聽得方爲一臉懵……
前桌的趙玥婷也湊過來聽,聽完也是一臉懵……你個搞物理的,能不能數學別這麼強啊!
王教可不管你數學天才還是物理天才的,齊步走沒走好就是沒走好,但劉波順拐的毛病也沒他辦法,便只好將劉波藏到隊列的中間,讓他儘量不擺臂或者小幅度的擺臂,只要步伐跟緊隊伍,這樣就不容易看出來不齊整了。
沒想到最後評獎的時候,一班還拿到了個優秀班級的表彰,方爲也在王教的推薦下,拿到了個人的優秀標兵。
最後的軍訓總結大會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校領導們對軍訓進行了總結髮言。
“我宣佈,2003高一年級秋季軍訓演練,完滿結束!”
“啪啪啪——!”
大會上從未有過的響亮掌聲,響徹了整個校園。
大家開心的,可不只是軍訓結束,接下來就要放七天的國慶假期啦!
這是高中生涯裡的第一次七天國慶假期,或許也是高中生涯裡的最後一次七天國慶假期了,畢竟高二隻有五天、高三隻有四天而已。
解散的時候,身穿着軍訓服的學生們剛開始還挺有序,等離開了田徑場回到教學樓,便一個個跟脫繮野馬似的,從樓梯口瘋涌,有的着急上樓拿東西,有的拿完東西的着急下樓回家,一時間竟還造成了堵塞,氣得教務主任拿着大喇叭在一旁喊話。
“先上再下!別堵在樓梯口!”
好在方爲的一班就在一樓,用不着跟大部隊去擠樓梯,回到班上的時候,方爲也開始收拾東西了。
主要是把一些假期作業什麼的帶回去做,別看這幾天是軍訓,昨天晚自習的時候,各科老師還都過來抓緊佈置了假期作業的,生怕軍訓五天再加個七天長假,衆人把之前學的東西都給忘光了。
方爲揹着包在樓梯口等了一會兒,等樓梯口擁堵的大部隊都疏散了之後,徐采苓和柳知意便也揹着包一起下來了。
“好多人啊!一直往上面擠,搞得下都下不去,還是你們一班最爽了。”
“東西都收好沒,你們應該也都有佈置了作業吧。”
“當然有啊,等今晚就做完它!”
“知意你咋帶那麼多書,你們班作業好多嗎?”方爲提了提少女身後的書包,比他的要重一倍。
“放假那麼久,多帶點書回去看呀。”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帶書回去,我就不帶了,到時候蹭你的書。”
“不、不借你!”
柳知意擡起小手,啪啪地在他書包拍兩下,這壞人老是佔她便宜。
方爲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五點二十分,比正常下課還要早十分鐘。
“怎麼說,今晚去食堂吃飯還是咱們自己回家做飯吃?”
“又不用上晚自習,咱們自己回家做飯吃好了,走走,一起去買菜!”
“想吃啥?”
“去市場看了再說!”
平日裡要上課,方爲三人便沒有自己花時間做飯了,也就每週五晚上的時候會自己在家做個飯。
從市區回島上最晚的一班船是下午五點,除非四點鐘下課,不然是怎麼都趕不上回家的,所以除了住在璇珠本島和住在附近小島上的內宿生,像杜佩佩和王雨珊也都是在學校多住一晚,等第二天早上才坐船回家。
早一點回去和晚一點回去,對徐采苓和柳知意來說不是什麼煩惱的事,若是碰到颳風下雨的天氣,倆少女還不想回家了,三個人一起美滋滋地在這裡過週末。
小區附近就有菜市場,穿着軍訓服的三人一起去市場買菜,還吸引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三個人吃不了多少菜,雖然家裡有冰箱,但平日裡沒太多時間做飯,菜買多了也怕壞。
逛了一圈,最後買了些雞翅、一小塊牛肉、還有辣椒和青菜,打算做個可樂雞翅和辣椒炒肉,再炒個青菜就夠吃了。
回到家,方爲把菜放進廚房裡,徐采苓負責煲飯,柳知意負責洗菜。
“臭死了!你快點先去洗個澡!一會兒我們要洗。”
“那我先去洗澡了,你們弄好放着,等我炒就行。”
方爲便先去洗了個澡,髒衣服丟桶裡,一會兒倆小丫鬟洗衣服的時候會幫他一起洗。
等他洗完澡出來,廚房裡的食材什麼的都已經清洗好了,他只需要下鍋炒就行。
趁着方爲做飯的功夫,徐采苓和柳知意便一起去洗澡了。
今晚不用上晚自習,倆少女也就不用趕時間了,一起在浴室裡,拿着浴球打上泡泡,相互搓搓背。
花灑溫熱的水流打在少女們嬌嫩的肌膚上,水溫有些燙,可就是要這樣纔好,可以把這五天軍訓的疲勞洗得乾乾淨淨。
等她們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便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的飯菜香了。
“唔!好香!肚子餓了!”
“趕緊吹吹頭髮準備吃飯了。”
“你幫我們吹吧。”
“看不到我在炒菜啊?!”
方爲不肯幹這吹頭髮的苦力活兒,倆少女沒法兒,便只好自己吹頭髮。
自己吹頭髮就偷懶多了,這會兒也不冷,吹吹幾下大概半乾就差不多,其實不吹頭髮也行,像佩佩雨珊她們住宿,便沒有吹風機可用,但習慣了吹頭髮後,洗了頭不吹乾一下,溼漉漉的頭髮貼着頭皮總是不舒服的。
廚房裡,方爲一隻手提着鍋把子,另一隻手拿着鍋鏟子,相當嫺熟地把最後炒好的青菜盛進盤子裡,最後淋上少許明油,便顯得青翠欲滴了。
“不是說炒青菜最簡單了嗎,爲什麼我炒的青菜一點也不綠,還蔫兒巴巴的?”
“火要大,油要熱,那一瞬間的高溫就能殺青了,你那慢吞吞地炒肯定不行呀,吃飯吃飯。”
方爲把鍋放水池裡加上水泡着,菜刀和砧板洗淨掛好,拿溼抹布簡單把竈臺上的油漬擦一下,不然等幹了不好擦,哪怕洗碗洗鍋的活兒是小丫鬟們的事,但順手能做的,方爲也不會都留給她們來。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可能說不出這個人好在哪裡,但他處處透露出來的生活細節,就給人一種十分居家可靠的感覺。
[呲——]
柳知意嫩嫩的指尖摳着易拉環,打開了兩瓶可樂,徐采苓將三人的自用杯子拿過來,一起均分了這兩瓶可樂。
“這還有小半瓶呢,剛剛做可樂雞翅剩下的。”
“你喝吧!”
黃昏伴着夜色慢慢降臨,電視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三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餐桌底下的腳丫還都從拖鞋裡拿了出來。
長方形的餐桌一頭,方爲坐在主位,徐采苓坐在左邊,她的一雙小腳丫就搭在方爲伸出的左腿上,柳知意坐在右邊,她的一雙小腳丫就搭在方爲的右腿上。
“爲什麼你做的可樂雞翅比食堂做的好吃那麼多的?”
“食堂用的都是冷凍雞翅啊,肯定不好吃了,我們這些可都是在雞檔買的新鮮雞翅。”
“嘿嘿,到底是誰發明的可樂雞翅啊,我第一次聽的時候,感覺就像是什麼黑暗料理。”
“這個還好啦,你要是見過綠色的可樂雞翅、或者藍色的可樂雞翅,那才叫黑暗料理呢。”
“yue~!想想就好惡心!那顏色可不就跟潔廁靈一樣啦?!”
方爲曾經吃過一次這種奇葩顏色的可樂雞翅,記憶猶新。
倒不是說有多難吃,事實上味道跟正常顏色的可樂雞翅是一樣的,只是那顏色……實在不敢恭維,這也讓向來對食物賣相不在意的方爲,第一次懂得了色香味俱全中的‘色’的重要性。
……
晚飯之後,方爲躺在沙發上叼着牙籤,翹着二郎腿看看新聞聯播,徐采苓和柳知意則一起在廚房收拾碗筷。
伴隨着一陣音樂聲響,洗衣機裡的衣服洗好了。
方爲正準備起身去晾衣服,廚房裡的柳知意已經擦了擦手先走了出來,少女走進衛浴間,不多時便提着滿滿當當的一桶洗好的衣服去陽臺晾曬了。
方爲便又躺了下去。
家裡人口多就是好啊,難怪以前的地主老財都要娶那麼多媳婦兒,真是大袖一揮,啥也不用幹啊!
“擡腿!”
“幹嘛……”
“我拖地呢!一週沒拖地了!”
方爲便只好把腿擡起來,徐采苓彎腰杵着拖把,唰唰拖地……
零零散散的家務事忙完之後,倆少女就自覺地拿出來作業本,在餐桌那邊一起寫作業了。
“你電視小聲一點!”
“……”
方爲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掉,有些坐不住了,便一起拿出來作業本,去餐桌那邊跟少女們一起做作業。
一起住總是需要一起學習的,這也是三方家長對他們仨一起住,最大的一種幻想了。
好在也不全是幻想,每週五晚上,三人都會一起在家裡這樣學習,平日裡想一起學習也沒辦法啊,畢竟要去上晚自習,回來就差不多要睡覺了。
跟小時候一樣,徐采苓熱衷於在假期的最開始就先把作業做完。
可還是低估了高中的作業量,尤其是這樣的長假期,一共九科,作業堆積如山,哪裡是一晚上能搞定的?
方爲的理科有優勢,但文科也不差,這一個月來的學習,還是很輕鬆就能應對的。
柳知意初中時,文理科看着挺均衡,到了高中之後,她理科上的劣勢就漸漸明顯起來了,尤其是物理,不少跟初中截然不同的知識點,讓她開始感到有些吃力。
徐采苓更不用說了,比起方爲和知意來,她的基礎是最差的,而且這段時間還要應付專項課的訓練,不管是文科還是理科,在進度上都比方爲他們落下了不少,一起做作業這會兒就很明顯了,時不時就會因爲某道題目而卡住,她拿着知意帶回來的書,唰唰翻書,可還是迷糊地撓頭,撓頭,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才用筆敲了敲方爲的手——
“這題怎麼做呀……”
徐采苓已經把本子轉了過來,一旁的柳知意也偷偷地瞅了瞅。
是一道物理題:[一輛汽車在平直的公路上以20m/s的速度勻速行駛,司機發現前方有緊急情況後立即剎車,剎車過程中汽車的加速度大小爲5m/s,求:
1.汽車剎車後2s末的速度大小;
2.汽車剎車後6s內的位移大小;]
這是一道很平常的考勻變速直線運動的題目,既考察了對速度公式和位移公式的運用,又涉及到剎車時間的判斷,題目並不難,只要通過給出初速度、加速度和時間等條件,套套公式就能算出來了。
方爲沒有嫌棄采苓笨,又見柳知意看着題目若有所思的樣子,便說道:“那知意你來教教采苓?”
“啊?我、我沒你教得好,還是你來吧……”
“你教吧,我在一邊聽着,對你來說也是一種鞏固,你的物理也需要加強啊。”
“那我試試……”
然後柳知意便坐了過去,教采苓怎麼做這道題了。
從柳知意教的解題思路來看,方爲也知道少女對勻變速直線運動這個知識點的理解不夠深入,只是在教采苓怎麼套公式,簡單的題當然沒問題,可要是題型一變,難度加大的時候,她自己也會懵了。
沒法兒,方爲便細緻地給她們講解了一下這個知識點。
物理的題目裡少不了‘小球’‘滑塊’等物,方爲便用橡皮擦來代替題目中的‘汽車’,給兩少女分析了車的物理狀態,跳出題目來,讓她們更加理解這個勻變速直線運動的概念。
第一問很簡單,第二問就要狡猾一點了,題目問的是6秒內的位移,事實上車輛在4秒時就停止了運動。
“……所以啊,在遇到這種問題的時候,你們就要先求汽車剎車到停止所用的時間,車輛停止時,速度v=0,那麼……”
“噢噢,原來是這樣……”
倆少女聽得認真,平日裡物理老師講課跟天書似的,聽都聽不懂,然後這會兒聽方爲講一遍,才發現其實這個知識點也不是那麼難理解誒?
“我、我也有個題目不懂!方爲你教我吧。”
好不容易,方爲教完采苓這個知識點,柳知意也拿起了自己的物理本子。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大概是認識這麼久以來,柳知意第一次向他請教學習上的問題吧……
三人原本按照吃飯的座位三邊坐的,於是這會兒便變成了齊齊坐在飯桌的一側,方爲坐在中間,倆少女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邊。
方爲在講課的時候,倆少女就像‘農民揣’的小貓兒似的,雙手揣在胸前,伏在桌面上,歪着小腦袋瓜認真聽他講課。
“還有還有!方老師!這題我也不懂!”
“……喂喂!你們平時到底有沒有聽物理課的啊?!再教我就跟你們收補課費了!”
……
一起學習真好呀,哪裡不會點哪裡,方老師就會耐心又溫柔地講解了,而且還不會罵她們笨,做對一點小題目還能換來誇獎。
徐采苓和柳知意聽了方老師的物理課,也變得很喜歡物理了……僅限今晚。
一晚上過去,倆少女收穫滿滿,方爲講課講得口乾舌燥,自己的作業是一點沒做啊!
“好了好了,你們自己多做題鞏固一下,老爺我累死了。”
“十點鐘了!那今晚的學習就先這樣吧!”
“我教你們這麼久了,你們不該給我捏捏肩,打桶熱水洗洗腳啊?”
見兩少女要溜,方爲一把拉住她們。
“想得美呀你!還要我們給你洗腳?你給我們洗還差不多!我、我反正不洗,知意你給他洗吧。”
“我纔不要給他洗腳……”
“你們困不困,要不我們來玩鬥地主吧!玩幾把就睡覺了,明天吃了早餐就回家。”
徐采苓從茶几下拿出一副撲克牌來。
這算是三人週五晚上最常玩的遊戲了,輸的人就要往臉上貼小紙條,或者學狗叫。
有了這麼點彩頭之後,鬥地主這個遊戲,徐采苓和柳知意可是玩不膩的,關鍵是她們總贏,唯獨方爲最菜,總是輸!
“不玩不玩,不好玩兒。”方爲擺手道。
“你是不是怕了?這次我們讓着你一點啊!來嘛來嘛!”
“我怕?我認真起來,你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輸的。”
“屁!吹牛你就有份!你都輸多少次啦?”
“挑釁我是吧。”
“來啊,那這次我們玩大一點!”采苓上頭道。
“怎、怎麼大?”柳知意眨了眨眼睛。
“輸一把脫一件衣服?”方爲說。
“哈哈哈,誰要看你光屁股啊!”
少女們齊齊給了方爲一個白眼,絲毫沒覺得自己會輸。
“這樣吧,輸了的人給贏了的洗腳!怎麼樣?”
“……你自己說的。”
“知意呢,賭不賭?”
“好啊。”
“那走吧!上戰場!”
所謂的戰場,便是方爲的牀了,因爲他的牀夠大。
倆少女蹬掉腳上的拖鞋,蹭蹭地爬到他的牀上,一個抱着他的被子,一個抱着他的枕頭,儼然將他牀上的所有物件都瓜分完畢。
“你們就不能在客廳玩兒?每次把我的牀單弄得亂糟糟。”
“給你鋪好不就是了,別囉嗦,快點。”
方爲便只好一起爬到了牀上來。
三人盤着腿坐在牀上,成三角形一人坐在一角。
跟打羽毛球一樣,少女們玩鬥地主也有自己的規矩,好在規矩不是太離譜,就是默認方爲是地主而已,然後倆少女一隊,一起pk他。
“訂個時間,幾點結束?”
“十一點!看誰贏得多!”
“呵呵,那你可要算準了。”
“哼,第一局就要你輸!”
徐采苓笨拙地洗牌、發牌。
方爲也不着急,玩牌這種事講運氣,也講技巧的,除非自己今晚真的黴運纏身,不然他可不認爲這倆小菜鳥合夥真能贏他。
就算被她們贏了……橫豎也不算虧!
牌局開始,少女們的眼中也透出一絲緊張和期待,一把將面前發好的牌抓起,然後手指捻動着,一張一張搓開手中的牌……
方爲偷偷挑起眼眸觀察徐采苓和柳知意的反應。
她們的反應可太真實了。
有好牌的時候,眼睛會明顯一亮,嘴角也勾起,小腳丫也晃晃;
要是沒有好牌,小眉頭就會皺起,手指在牌上方移來移去,琢磨着怎麼排列組合牌型。
抓牌的順序,倆少女也有各自不同的習慣,采苓習慣把單張的都放在右邊,然後對子或者組合放在左邊,柳知意則跟她完全反了過來,但她會把組合牌稍稍隔開間隔,方便她隨時一把抓出來……
藉由着這些小習慣小細節,哪怕方爲不知道她倆有什麼牌,但打到後面也基本能猜個七七八八了。
這可不是作弊!別以爲他不知道呢,這倆小丫鬟鬥地主時,還經常互通暗號呢!
玩的就是心眼兒!
方爲抓起手中的牌掃了一眼,快速地把牌整理好後,又合攏牌,整齊地打開。
“對三。”
“對四!”
“不要……”
“對五。”
“對A!”
見知意不跟,方爲又出了對五,徐采苓霸氣地甩出了對A!
“不要。”
“不要。”
“順子~!!哈哈哈!知意,到你了!”
“歪歪?打暗號是吧?”
“本來就是到知意了呀,哼。”
“順子~~”
柳知意把手裡的牌在牀鋪上排開,是一副比采苓更大的順子。
“要不要?”
“不要。”
“不要。”
……
一番出牌之後,方爲都是不要的,打到最後,采苓手裡都只剩兩張牌了,而方爲手裡還足足有十六張牌。
“哈哈哈!你到底會不會玩啊,牌留着不打是等着輸麼?”
“少廢話,快出牌,一會兒看我秒你們。”
“我沒聽錯吧!十六張牌你能秒我們?!你今天能十六張牌把我秒了,我當場在額頭上寫個豬!”
“呵呵,趕緊的。”
“勾。”
徐采苓甩了一張單牌出去,她手裡還有個2,大小王也早就出掉了,此刻場內的大牌所剩無幾,少女感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
“不要。”柳知意嘻嘻笑着搖搖頭。
“炸彈!”
方爲啪地一下甩出個炸彈來,倆少女臉色微變。
狡猾的方爲,明明剛剛他能炸的,他卻沒炸,現在場上沒有炸彈了!啊啊啊!王炸用早了!
“不要。”
“不要。”
“順子——”
唰這一下,方爲手中的牌立刻少了一大堆。
徐采苓緊張了,忙看了看知意。
[知意!幹他呀!]
[我、我沒牌了!]
[炸彈呢?]
[不早就用了嘛!]
[完蛋!]
電光火石之間,方爲一連串地出了炸彈和順子還有三帶一,愣是沒給徐采苓走單的機會,最後以一對尖,華麗地結束了這輪對決。
以至於方爲牌都出完了,得意地攤了攤手,倆少女還沒回過神來。
“你的牌也太好了!運氣!都是運氣!!”
“這把不服,下一把下一把!”
“我就差一點點!”
倆失敗的笨蛋平民抱着嗷嗷叫,可把方爲笑得不輕。
“快點,別耍賴!頭伸過來,讓我給你寫個豬!”
“┗|`O′|┛嗷~~”
“別耍賴!麻溜地!”
徐采苓又羞又惱又不服氣,只好把頭伸了過來,方爲拿着水筆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畫了個豬。
等她被畫完豬頭一轉頭,柳知意看着笑得花枝亂顫。
“哈哈哈……采苓……哈哈哈……你的豬……看着好豬頭啊……!”
“你別笑,你也有份!”
“啊!我又沒跟你打賭!”
“你倆不都是一隊的?”
“對!我們是一對的!知意你也別想跑!”
剛剛還是好隊友,現在采苓就背刺她了,幫着方爲把知意摁住,然後方爲也在她的額頭上畫了個豬。
這下倆少女就打平了。
“不算不算!繼續來!”
……
果然十賭九輸,不及時收手只會輸的更多。
很快,一個小時過去,方爲以八成的勝率狠狠地碾壓了平民少女組合,按照剛剛的賭注,徐采苓和柳知意要給他洗腳了!!
“嗚,采苓都怪你……好好的賭這麼大!”
“我哪想到他今天走了狗屎運,運氣這麼逆天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技術差距?”
方爲坐在牀邊,大袖一揮:“別囉嗦了,快去給老爺端洗腳水來!”
“洗就洗!!”
在少女們的服侍下,方爲擡起疲憊的雙足泡進熱水桶裡。
采苓洗腳,知意捏肩。
方爲閉上眼睛。
這小日子,舒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