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啥晚了?”孟悠悠一臉茫然,但是第六感告訴她肯定有八卦,於是問道,“發生了啥事了?”
“再過幾天你就知道了,也不用急於一時了,”姜川決定不告訴她,等着她回頭自己發現,而是道,“走吧,去吃飯吧。”
越是不說孟悠悠越是好奇,可是她根本就沒來得及得到答案,就直接被其他事轉移了注意力。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樓梯,剛走到三樓的拐角處,就被從上面臺階衝出來的一道黑影差點給撞倒滾下去,幸虧走在後面的姜川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但即便是這樣,他們兩個人還是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孟悠悠聽到姜川靠在牆上,悶哼了一聲,隨即她的手便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
“抓住他,有人要殺人了……”孟悠悠眼看着人要往外跑了,連忙大聲喊道。
故意這麼大力的撞過來,如果不是姜川拉住了她,那她肯定要往後退從樓梯上摔下去,這不是殺人是什麼?
姜川將她拉到一邊,想要追上去,卻被孟悠悠拉住了手臂,安撫了一句,“沒事,我去看看。”
孟悠悠跟在他後面下樓梯,看到那道人影在大門口不遠處被聽見喊聲的學生給抓住了,而姜川已經趕了過去。
“同學,你沒事吧?是不是這個人傷的你?”
孟悠悠皺着眉點頭,“就是他,我要報警。”
一聽要報警,孟蓮花也不敢低着頭躲着了,趕緊擡頭道,“悠悠,是我啊,別報警……”
她之前進過公安局,雖然最後沒有坐牢,但是在那裡面也待了好幾天,孟蓮花現在一回想起來,依然渾身發抖,止不住的害怕。
那種地方,她再也不想進去第二次了。
“你是……”孟悠悠聽着聲音有些熟悉,湊近了一些仔細看了幾眼,驚訝道,“你是孟蓮花?”
眼前的人雖不至於蓬頭垢面,但是衣服髒兮兮的,看着和孟蓮花以往的樣子大相徑庭,但是孟悠悠卻非常肯定。
“是我是我,”孟蓮花點頭,解釋道,“我剛就是太着急下樓了,不小心才撞到你的,你可千萬別報警。”
這些話是她決定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想好的,所以此時說出來,壓根是臉不紅心不跳,聽着和真的一樣。
可是孟悠悠卻丁點都不相信她,冷笑道,“這些話,你還是和公安同志去說吧。”
如果只是着急下樓,那至於使那麼大的力氣嗎?她和姜川兩個人都差點抵不住。
況且,孟蓮花怎麼會進來學校?又怎麼會正好撞上的人是她?如果說中間沒有鬼,孟悠悠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不行,孟悠悠你不能報警,我可是你二姑啊,你這是要害死我啊,你咋這麼狠的心……”孟蓮花眼看着人都圍着看熱鬧,哭喊道。
旁的她不會,但是一哭二鬧的本事卻是有的,所以她此刻故意這麼說,周圍不知情的人已經有些站在了她這邊。
“同學,都是一家人,別把小事鬧大了,”一位女同學勸和道。
其他人也紛紛七嘴八舌的幫着孟蓮花說着,在他們眼裡,孟悠悠光鮮亮麗,孟蓮花落魄潦倒,想着再怎麼樣也不會真的鬧到公安局去纔對。
“李冉,我要報警,幫我打電話,”可孟悠悠絲毫不爲所動,對站在人羣中的唯一的熟悉面孔說着,“另外,醫院在哪兒?我要去醫院。”
姜川一聽這話,連忙仔細上下打量着她,不過一眼,他就發現她的右手不對勁,顧不得旁的,輕輕的碰了碰,焦急的問道,“還能不能動?”
他回想了一下,應當是自己剛纔情急之下拉她的手太過用力導致的,似乎當時還聽見了一聲骨頭的咔嚓聲。
孟悠悠擡頭,臉色蒼白,“好像動不了了。”
一動就鑽心的疼痛,讓她額頭的汗水直流,整個人都有些發虛。
“孟悠悠,你不能報警啊……你是要我死啊……”孟蓮花眼看着人都要離開了,哭的更大聲了。
李冉一臉懵,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啥事,但還是說了一句,“悠悠,你先去醫院,我去報警。”
幸好,孟悠悠沒有啥大礙,只不過是因爲突然被大力的拉扯導致的骨頭脫臼,醫生幫忙給接上也就好了。
“回去好好休息就行,這隻手注意別乾重活,”醫生囑咐道,“哪怕是寫字,也要少寫。”
姜川道謝,扶着孟悠悠往外走,“還疼不疼?”
哪怕孟悠悠從剛纔到現在都沒有喊一聲疼,也沒有叫喚一聲,但姜川還是知道她並不好受,因爲她的背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溼了。
“不怎麼疼了,”孟悠悠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說着動了動了右手,“看,和沒事人一樣。”
剛開始肯定是疼的,但是現在骨頭接上了,已經沒那麼疼了,這是實話,只不過還有些酸脹而已。
“如果不是你拉着我,只怕我要摔下去,那估計不是斷手就是斷腿,再不然就是頭都要破了,”孟悠悠故作輕鬆,玩笑道。
“傷了我這顆聰明的腦袋,可是大大的損失,誰都賠不起。”
姜川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抿了抿嘴脣,“對不起。”
如果他不在場,或許還能給自己找藉口,可他明明都在那裡,卻還是那麼大意,讓壞人鑽了空子。
“這不是你的錯,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你,”孟悠悠搖頭,滿臉的不認同。
她知道他心裡有愧,可是她卻真的沒有絲毫責怪他,因爲孟悠悠很清楚,這不是他的錯。
甚至可以說,這和他沒有丁點的關係,怪只怪孟悠悠自己當初太心軟了。
不過,這次不會了。
因爲被人撞得摔到了手而直接將親人給送去了公安局,這件事在學校很快就傳開了,雖然很多人都是聽別人說的事情經過,但還是忍不住跟着指責孟悠悠的冷血無情。
以往孟悠悠的形象是高大而正派的,可是經了這事,口碑自然就變了,喜歡她的人極力爲她辯駁,可討厭她的人想方設法的詆譭她,兩者爭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