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之前幾乎是天天來他們村,孟悠悠當時還好奇,卻沒想到人家是特地來造她的謠來了。
這件事其實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做也不好做,因爲畢竟都是謠言,不是具體發生的事情,不理會是最好的選擇。
她解釋了,相信她的人還是會相信,不會信的人依舊不會信,只會覺得她在辯解。
想法子讓張一刀來解釋,則更是顯得欲蓋彌彰,總不能讓他和大傢伙一個個的解釋一遍吧,況且,那樣還會讓人覺得她和張一刀關係匪淺。
但是就這樣算了,孟悠悠又不願意了,即便對她沒有什麼傷害,至於所謂的名聲她從不在意,但便宜了造謠的人,那隻會助長歪風。
孟悠悠想了想,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在做這些之前,她得先回家一趟。
“媽,你這幾天怎麼不去外婆那邊了?”胡婷婷回到家,見她媽在堂屋裡坐着,問道。
孟蓮花起身給女兒倒了杯水,遞給她,“事情都已經辦成了,我再去幹啥?”
這些天,她沒少爲這事忙活,既要讓張一刀也站在她這一邊,又要找到那邊傳話散播謠言的人。
“真的啊?”胡婷婷興奮得連水都顧不上喝,“這樣一來,姜川肯定不喜歡孟悠悠了。”
“那當然了,喜歡纔怪,”孟蓮花也笑了起來,“一個沒有名聲的女孩子,誰還肯要?”
這也是張一刀答應她那麼做的原因,等到孟悠悠名聲都壞了,回頭他再去提親,成功率就大上了許多。
“對啊,尤其是姜川那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還看得上她?”胡婷婷一想到自己之前看到他們在一塊兒的畫面,心裡就氣得不行,冷哼道。
姜川長得精神,人也厲害,家裡條件啥的樣樣都好,怎麼能找個孟悠悠那樣的?
一點都不相配。
“放心吧,她不會再看中孟悠悠了,”孟蓮花知道自己女兒想什麼,於是道。
孟蓮花想到這裡,只覺得姜川那樣的男人已經是她的女婿了,不僅胡婷婷看中了他,孟蓮花對他也是十分滿意的。
胡婷婷聽着這話,更是羞澀的笑了,如果以後她真的和姜川在一塊兒,一定要去孟悠悠面前好好氣氣她。
她們母女兩個在家做着白日夢,夢中的男主角卻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這邊,吳青梅冷着臉回到家,一路上也沒和相熟的人打招呼,任由人家猜測。
“媽,你咋了?”孟珍珍拾了柴火回來,發現吳青梅也不在家,等了好一會兒,纔看到了人,走近了才發現吳青梅滿臉心事,於是連忙問道。
吳青梅看了眼孟珍珍,拉着人進屋,沒有絲毫猶豫的將事情簡單的講了一遍,說到最後越說越氣憤,眼淚都落下來了。
“可憐你妹妹,從生下來就沒過過啥好日子,本以爲現在日子能越過越好,沒成想咱們家才稍微好了這麼一點,他們那些人就眼紅了。”
旁人不清楚,但吳青梅心裡卻和明鏡似的,自從分家之後,孟悠悠每天都有許多事要做,很少有時間能有閒在家。
尤其是成爲專家助手之後,她更是在外忙活,幾天時間就曬的黑了一大圈,哪怕沒有下地做農活,但其他雜七雜八的小事也不少做啊。
那些人比不過孟悠悠,竟然在背後說那些閒話中傷她,這哪能讓吳青梅不生氣呢。
媽,姐,你們這是要去哪呀?”孟悠悠還沒走到家門口,就見吳青梅和孟珍珍從家裡出來,一臉的憤怒,連忙問道。
孟珍珍聽見聲音,連忙過來,“悠悠,你受委屈了,我要去找奶奶他們,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和吳青梅想的一樣,事情一定和孟老太有關,不管孟老太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總之和她絕對脫不了干係。
孟悠悠看了眼吳青梅,見其臉上也是贊同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媽,姐,你們對我這麼好,我不覺得委屈。”
說真的,那些話對她的影響並不大,因爲她並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並沒有把所謂的名聲看得那樣重要。
之所以因爲這件事情不開心,也是氣它背後的人,不想就此放下讓她們好過,沒道理人做了壞事還可以當作啥都沒發生。
拉着人走到陰涼的地方,“這事我們都知道,肯定和奶奶他們有關,只是我們也沒證據呀,乍然去找他們,他們傻了纔會承認。”
孟老太不僅不傻,相反還很精明,知道孟悠悠的軟肋在哪裡,先前可以爲了不嫁給張一刀而選擇跳河尋死,現在也可以因爲這些流言蜚語而再次尋死也說不定。
一次運氣好被救起來,兩次就不一定了。
只可惜,現在的孟悠悠可不是以前的孟悠悠,哪裡會因爲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而草草結束自己的生命,反而便宜了那些人呢。
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她纔不會做。
“那怎麼辦?”吳青梅很着急,卻又想不到好法子,問道。
孟悠悠招手示意她們湊近些,低聲說了幾句,才道,“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可是……”吳青梅還是有些猶豫。
這法子雖然可行,但到底有些冒險,她還是有些擔心。
“媽,我們相信悠悠吧,她說能行肯定行,”孟珍珍倒是覺得這辦法很好,勸道。
他們可以想出這麼陰損的法子對待孟悠悠,絲毫不顧他們之間的血脈親情,那就也不要怪她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左右都是因果報應。
吳青梅猶豫了不過一瞬,隨即便點頭,“媽聽你們的,這次得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都欺負多少年了還不夠,分家離開他們了還得受氣,惹不起也躲不起,世間沒有這樣的道理。
孟悠悠眼睛裡都是笑意,有吳青梅和孟珍珍這樣的家人,可真是太好了。
只是孟悠悠雖然計劃周全,卻沒等她開始實施,就又發現村子裡多了一些新的流言。
而這次,似乎還不僅僅只是流言。
“我說你,幹啥要當着孟剛他媳婦的面說那些話啊,你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嘴巴是個大喇叭麼?”陸屹舟等走遠了些,才抱怨道。
就算說的是實話,那也不能在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面前說出來呀。
姜川揚了揚嘴角,“大喇叭怎麼了?我難道還怕別人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