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也不能確定劉欣是生是死,馬芸出去的匆忙,並沒有告訴她們空間發生了什麼事,她的內心也十分焦急,但她知道,這時候不能亂,一旦亂起來,就會不可收拾,卞玉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補了下妝,在鶯兒的攙扶下來到前廳坐定,吩咐道:“將外面那些人都帶到這裡來,”
沮授、田豐、死,但他們對劉欣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鬧得最兇的有兩類人,都是些小官吏、小士族,一類是既得利益者,他們非常歡迎劉欣實行的政策非常擔之後政策發生變化,另一類人則相反,劉欣的政策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他們需要利用荊州牧換人之際來個鹹魚翻身,至於普通百姓,大多數都是支持劉欣的,但是他們沒有什麼話語權,真正的大官吏、大士族,即使最多也只是在幕後操縱,而不會跳到前臺來,
這些人來到州牧府的大廳,見上首坐着人,那女人腆着個大肚子,行動頗爲不便,看樣子離生產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
有認識的知道這是劉欣的二夫人,還有她比較輕視,自顧自的在下面竊竊私語,
卞玉按捺着自己心中對劉欣吉凶未卜的不安,強撐着站起光憑几句傳言來確定,假如流言是別人編造出來的假話,你們因此就吵着要確定平安回來,你們還有什麼面目見他嗎?你們也都是有身份有見識的人,爲了一時的利益,而放棄嗎?”
諸人面面相覷,被卞玉說得啞口無言,紛紛告退,就在衆人離開的時候,蔡瑁的夫人也匆匆從州牧府的後門走了出來,她是來接蔡珏回家的,但蔡珏非常罷,
馬芸像往常一樣到傍晚時分纔回到府裡,府門前已經見不到一個閒雜人等,恢復平靜了,得知卞玉今天的舉動,馬芸拉着她的手感激地說道:“姐妹同心,其利斷金,只要我們攜起手來,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卞玉卻一臉的憂愁,說道:“姐姐,我也不相信老爺會出事,但是,現在流言滿天飛,乍一聽到,我也是方寸大亂,這裡面肯定有人故意作祟,姐姐不可不防啊!”
馬芸點點頭,說道:“妹妹,你說得對,他的生死姑且不論,現在首要的是穩住襄陽的局勢!”
爲什麼劉欣遇襲身亡的消息會這麼迅速在襄陽傳開?其實,這是張任早就定下的計策,他盤算着今天應該可以攻到襄陽城下了,城內,散佈流言,這些潛進城內的人並不知道張任已經被黃忠擊潰,他們只是依計行事,
到了晚上,沮授傳來信息,採取最嚴厲的措施,任何再敢散佈謠言的人,一律以通匪論處,趙雲的第四軍團也被調進城內四處巡查,一夜的功夫,全城就有四十多戶被抄了家,上百顆血淋淋的人頭被掛到了城門上,在這樣強力的鎮壓下,劉欣遇襲身亡的流言才漸人在背後偷偷議論,
流言雖然暫時止住了,馬芸的心情卻不能平靜,直到三天後,有快馬來報,劉欣一行人已經安全抵達桂陽,不日將回到襄陽,她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忍不住失聲痛哭,
成都的州牧府裡,劉焉懊惱地將一堆竹簡摔到地上,他已經得到了皇帝駕崩的消息,馬芸派出了兩撥信使,第一撥因爲迷路遇見了王威突襲,死於朱褒的手中,被朱褒抓住的那些的,所以這些消息也就傳到了劉焉的手上,劉焉十分懊悔,他沒有聽張鬆他們的建議,扣押劉欣,從而失去了一次佔據荊州的大好機會,他更惱火,張鬆、朱褒、張任竟敢擅自行動,而且行動還作傳回的消息,劉欣已經安危脫險,雖然劉欣這幾年行事低調,但從他前些年的作爲看,劉焉不覺頭大如鬥,冷汗連連,就此生了一場大病,
劉欣幾經波折,終於回到州牧府,他原以爲自己會受到英雄一般的熱烈歡迎,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女人們,誰也不和他說話,誰見了他都拉着一張長臉,劉欣不明所以,他也憋了一肚子的火,恨恨地想道,你們不理我,還有靈兒姐妹在,這次在牂柯郡,靈兒姐妹可以說是和他共患難一場,感情自然進了一層,誰知道,這姐妹兩個進了後院一圈,也換了臉色,不再理他了,
沒人理他,劉欣只好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生悶氣,巧兒進來說道:“老爺,夫人請你去一趟,”
馬芸沉着臉,端坐在上首,卞玉、蔡琰、朱倩三個人腆着個大肚子分坐兩側,也是一臉的嚴肅,劉欣看了看,屋子裡再沒有第五張沒有自己的座位,
馬芸眼皮微微一擡,說道:“劉欣,我來問你,這是在哪裡?”
劉欣見她終於肯和自己說話了,於是涎着臉道:“這是我的家啊,老婆,今天這是怎麼了,想要三堂會審啊,”
馬芸冷笑道:“哼,還知道這是你的家,我還以爲你早忘了呢,老實說吧,你跑牂柯做什麼去了,”
劉欣知道她肯和自己說話,那就沒有大問題了,於是橡嬉皮笑臉地說道:“我能做什麼啊,不就去看看三姓會盟嘛,”
馬芸臉板了下來,說道:“說得好聽,我看是去泡泡妞也就罷了,還差點把命都搭上,”
劉欣大呼冤枉:“泡妞?還舅大哥?絕對沒有的事!”
馬芸手一擺,生氣地說道:“這個先不談,我問你,你只顧自己一時快活,有沒有想過我們幾個?還有孩子們?”
劉欣滿臉的無辜:“我沒有啊,我時刻都想着你們的,”
馬芸“霍”的站了起來,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萬一不在了,我們幾個怎麼辦!”
她止不住流了下來,卞玉她們幾個也是泣不成聲,劉欣這才明白她們爲什麼生氣,連連作揖道:“行行行,都是我不好,絕對下不爲例!”
朱倩是最講究尊卑的,若不是馬芸一再要求,她萬萬不敢讓劉欣站着,自己卻坐在椅子上,聽到劉欣才說了這一句軟話,早已站起身來,哽咽着說道:“老爺,您坐下來說吧,”
劉欣什麼場面沒見過,立即打蛇隨棍上,走過去說道:“還是倩兒好,知道老爺我這幾天累慘了,我這腳上都走出泡來了,”
蔡琰聞請張先生來看一看吧,”
而這時,劉欣已經重新神氣活現起來,拉着她們兩個的用問道:“告訴我,老爺不在家的這幾天,你們乖不乖?”
馬芸和卞玉對望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來還想好好地數落數落他,結果全被這兩個意志不堅定的傢伙攪黃了,
第二天一早,沮授、田豐就被劉欣叫到了書房,劉欣將那份遺詔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問道:“公與、元皓,你們對這個事情怎麼看?”
這些天他們兩個可沒少琢磨這份遺詔,沮授已經看出些端倪來,早沒有了當初的失落,他笑着說道:“回主公,我看這遺詔有些問題,若是讓主公輔佐新君,卻又沒有給主公任命一個京職,這裡面恐怕有些文章,”
田豐拱手說道:“公與先生說得不錯,我看京城之中恐怕要生變故,否則先帝不會作如此安排,”
劉欣當然知道京城中馬上會發生變故,而且是大變故,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二位先生也要早做準備,如果有什麼賊子膽敢作亂,我劉欣就要進京勤王!”
沮授、田豐相互看了看,盡皆會意,這才當初那個敢作敢爲的劉欣,一齊起身說道:“屬下謹遵主公號令,”
劉欣擺了擺手,說道:“京城的事暫往牂柯郡,也是會了漢蠻兩家能夠和平共處,誰知劉焉這個小人竟然突施暗算,害我數百兒郎命喪九泉,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
沮授拱手說道:“主公,黃忠將軍所部已經攻佔了巴郡三座縣城,還俘虜了敵將雷還請主公進一步示下,”
這些消息,昨天劉欣已經知道了,他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通知黃忠動手吧,劉焉不是一直說巴郡發生叛亂,與朝廷言信不通嗎?那我就派人幫他平叛!還有,我雖然不是益州長官,但好歹也是一州之長,朱褒竟欲取我性命,不殺他如何對得起士!我已經讓張飛率軍攻傳來了,”
田豐笑了起來,說道:“牂柯的蠻族族長竟然將他的長子送到了這裡,想必他們也不敢相幫朱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