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加強了太平山莊的戒備,又在河間周圍佈置了許多眼線,注意劉欣的舉動。而河間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劉欣仍和往常一樣,按部就班地做着一切。其實劉欣心裡也十分緊張,歷史上由於張角的弟子唐周的叛變,導致了黃巾起義的提前爆發,他不知道會不會因爲正月裡的那一次衝突導致黃由起義進一步提前。如果他將這些情況上報朝廷,可以肯定的是,黃巾起義一定會提前發生。
時間一天天過去,河面上的冰已經完全消融了,春暖花開,萬物復甦,神州大地一片勃勃生機。一年之計在於春,百姓們又形如忙碌在田間地頭,面朝黃土背朝天,辛勤地勞作着。北方的冀、幽、豫、並四州卻是另一番景象,已經七個月滴雨未降了,這在大漢立國以來是前所未有的,北方各郡赤地千里,用後世的說法就是百年不遇甚至千年不遇的大旱災了。農夫們心如刀絞,各地的太守們也開始張羅着祭神求雨了。
河間郡卻宛如荒漠中的一葉綠洲,在太守劉欣的帶領下,軍民們幾個月的辛苦沒有白費。田頭新挖的水窖裡早已蓄滿了水,田野裡一片綠意盎然,河水緩緩地流過新修的溝渠,靜靜地滋潤着青青的麥苗,百姓們嚮往年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歇,耕耘着一年的希望。
這一天,河間太守府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劉欣看着堆滿了大半個廳堂的禮物,沉吟半晌,吩咐道:“請他進來吧。”
來人自稱張寶,也是一身道士打扮,別人雖然不知道他,不過,劉欣卻是清楚的。劉欣上下打量着張寶,玩味地說道:“張道長,聽說你是大賢良師的弟弟。去年我的屬下曾經想請大賢良師前來降雨,可惜大師正在閉關,未能一見,只派了他的女兒前來,卻發現求雨的時機不對。莫非,今天大師覺得是求雨的好時機了,又派您來了?”劉欣一口一個“大師”在叫着,心裡卻想着後來的什麼“***”、“張大師”,不由暗自好笑。
張寶“嘿嘿”憨笑了兩聲,說道:“大人,貧道此次前來就是向大人請罪的。去年我那侄女頑皮,假扮女道士,其實她哪會什麼求雨啊。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劉欣擡了擡眼皮說道:“噢,原來如此。小孩子家調皮些那也正常,我堂堂一郡太守,怎麼會將此事放在心上。不過,既然道長來到本郡,就請道長以本郡百姓爲念,爲他們求一場雨可好?”
張寶心道,我哪裡會求什麼雨,乾脆也不兜圈子了,直奔主題,說道:“我大哥說了,現在求雨時機未到。我此次前來,是受大哥所託前來求親的。”
劉欣聽了奇怪道:“求親?給誰求親啊?”
張寶滿臉堆着笑,說道:“我那侄女,大人也是見過的,不知大人覺得如何?”
劉欣哈哈笑道:“不錯,是個小美人兒,只是性格刁蠻了些。”
張寶聽了這話,覺得有戲,繼續笑着說道:“我大哥有意將女兒許配給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咳、咳。”其實劉欣剛纔就猜出他的來意,這兩聲乾咳卻是裝出來的,“道長此言差矣。常言道,一家女兒百家求,哪有女方主動上門求親的道理。何況,何況我已經娶妻,而且,而且我這妻子兇悍得很,不信你問問他們,我可是畏妻如虎啊。”
站在他身邊的典韋、許褚都傻傻地笑了起來。張寶不覺有些臉紅,繼續說道:“大人,請聽我一言。男人三妻四妾再尋常不過了。再說了,我侄女自從去年見過大人一面,對大人情有獨鍾,過了門絕對不會和夫人爭什麼地位,只要能做個平妻也就滿足了。”
張寶說着,看向劉欣,只見他一副不爲所動的表情,又喃喃地說道:“實在不行,做妾也行。”
劉欣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打住,趕緊打住。這話要是傳到我夫人耳朵裡,那可不得了。這樣吧,你也辛辛苦苦地跑了一趟,我也不能難爲你。你看我身邊這兩位統領,年輕英俊,英武不凡。你侄女實在要嫁,在他們中間挑一個如何?”
典韋、許褚聞言,非常配合地露出一副豬哥樣,典韋更是誇張地流下兩滴口水來。一直隱忍的張寶終於按捺不住,一張黑臉漲得發紫:“劉欣,我家大哥看中於你,好意與你結親,你不要欺人太甚!”說完,拂袖而起,轉身便要離去。
劉欣卻趕緊換了副笑臉:“道長息怒,道長息怒。這親做不成還可以做朋友嘛。”
張寶“哼”了一聲,轉身出了大廳。
劉欣在後面喊道:“道長慢走,恕劉某不遠送了。”
許褚看着滿屋子的禮物問道:“大人,這些東西?”
劉欣一副無奈的模樣,說道:“人家辛辛苦苦地送過來,難道還讓人家帶回去嗎?當然是收下了。”
典韋、許褚齊聲應道:“大人英明。”
劉欣看着他兩人笑道:“你們也不錯,有進步,裝得很像嘛!”
典韋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聽夫人說過,這叫做近墨者黑。”
劉欣“啐”了一口,道:“現在不簡單了啊,敢拿大人我開涮了啊!”說完,三個人都大笑了起來。
張角聽了張寶的回報,心中惱怒,但想到劉欣最後說的“做不成親還可以做朋友”這句話,又躊躇起來,難道劉欣的夫人真個兇悍無比,劉欣真有難言之隱也說不定啊。不管怎麼說,都這麼長時間了,劉欣也沒有采取什麼動作,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現在旱情越來越嚴重了,各地已經有流民開始出現,張角的重心也要移到收攏民心上來,只得將這件事暫且按下不提。
而劉欣是知道張角遲早要造反的,不告發他就好了,怎麼可能還答應和他結親,到時候朝廷株連九族,自己這一家三口也要跟着玩完,話說回來,有一口還在馬芸的肚子裡,想到這事,劉欣就有些犯愁。
犯愁歸犯愁,河間的旱情自己還得關心,他現在可是百姓心目中的好官,這好官總得拿出點好官的樣子吧,劉欣心中想道,也許這就叫作繭自縛吧。劉欣決定出城一趟,他帶着一行人來到郊外,半是視察旱情,半是踏青遊玩。馬芸和沮授、田豐的家人一起也一路隨行。徐晃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他主動要求留下來負責城防。
來到郊外一處溝渠邊的荒地上,碧油油的青草歡快地生長着,紅豔豔的野花燦爛地開放着。劉欣指了指這兒,示意大家停下來休息一下。
劉欣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天空湛藍湛藍的,沒有一絲雲彩,初春的太陽並不強,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離溝渠較遠些的一片荒地上,黃土地上孤零零地冒出幾簇碧色。
草地上停着幾輛馬車,沮授、田豐家的幾個丫鬟正帶着孩子們興高采烈地放着風箏,他們的夫人笑吟吟地站在一邊。草叢中蝴蝶飛舞,時不時還蹦起一兩隻蚱蜢,兩家人歡快地遊戲着,其樂融融,此情此景,如詩如畫。馬芸一時看得癡了。
劉欣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馬芸摸了摸已經自己隆起的肚子,搖搖頭:“沒什麼,大概是剛纔馬車太顛了。”
劉欣朝站在不遠處的二丫招了招手,說道:“二丫,扶夫人到邊上休息一下吧。”
二丫答應一聲,走了過來。
劉欣突然發現二丫這段時間好像變漂亮了,也許是能吃飽飯,生活又比較安逸的緣故,原先蒼白的臉上也有了紅潤,身段兒也窈窕起來,調侃道:“二丫,你人長漂亮了,這名字太難聽,老爺我幫你重新取一個好不好?”
二丫聽到劉欣誇她漂亮,俏臉一紅,羞澀地說道:“那奴婢多謝老爺了。”
劉欣忍着笑說道:“恩,你以後就叫翠花吧。”
“你起得什麼名字,乾脆叫酸菜得了。”馬芸忍不住“撲噗”一聲笑了出來,朝劉欣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看二丫雖然不識字,這雙手卻巧得很,就叫巧兒好了。”
二丫顯然也覺得馬芸起的名字要好,朝馬芸道了個萬福:“巧兒多謝夫人賜名。”
劉欣無趣地轉過頭去,見趙雲、樊娟兩人正手攙着手,站在自己身邊低聲說着什麼,倒像是一對金童玉女,於是又來了興致,說道:“趙雲,你今年十五了吧。”
趙雲現在對劉欣的看法已經大大改觀,畢竟自從劉欣來了以後,河間的變化擺在這裡,聽到劉欣和他說話,趕緊鬆開樊娟的手,說道:“回大人,趙雲今年已經十六了。”
劉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噢,沒注意,你已經十六了。不過,你和樊小姐的婚事還要再等幾年啊,怎麼的也要等你行了冠禮以後才行,到時候我還要幫你取個字。”
趙雲一聽這話,可就慌了神,等幾年結婚那沒什麼,畢竟他和樊娟的關係已經公開了,而且劉欣也幫他行過納采問名之禮,相當於已經定親了。可想到劉欣幫典韋取的字,再想到剛剛幫二丫改的名字,趙雲就寒毛直豎。
劉欣看着一臉奇怪表情的趙雲,暗暗好笑,趙子龍嘛,這字我還能取差了?笑着說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取個既順口又威風的字,到時候包你滿意。”
馬芸“格格”笑了起來:“趙雲,你別聽他的,他小學都沒畢業,會取什麼好名字。我已經幫你想好了,趙雲字子龍,多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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