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寧遠的好友張也。
看到白寧遠衝着自己招手之後,張也便衝着他這邊跑過來,不過走近了的時候,看到白寧遠居然坐在麪包車的駕駛室裡,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驚訝的神色。
“哪兒來的?”張也下意識的問道。
在這個年代,有些喜歡出風頭的學生們,從二手市場弄輛無牌的踏板摩托車騎着上下學,已經是相當拉風的一件事了,想不到白寧遠居然徑直開着車過來,雖然只是一輛麪包車,但是在張也的眼中,也已經是最牛叉的事了。
“我的車!”白寧遠笑了幾聲,然後招呼張也上車來,又對着他問道:“怎麼,沒回家?這是打算去哪兒?”
張也的家是住在下面的鄉鎮上,白寧遠原以爲他在高考完之後會接着回家的。
“今天還不想回去,好不容易解放了,怎麼也得好好放縱放縱,這不正準備去吃飯,然後去網吧包宿呢!”張也的臉上露出個得意的笑容來,下意識的看到了那別在遮陽擋上的行駛證,好奇的取出來翻開,當看清楚機動車所有人一欄上,寫着白寧遠的大名時,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我靠,這車還真是你的啊,兩個月沒見,你小子發財了?”
“我還能騙你不成,就是開了個小店兒,這不是買車爲了進貨方便麼!”白寧遠笑着對張也說道,他也沒有說的太詳細,生怕讓張也覺得兩個人之間有啥隔閡。
而且經張也這麼一說,他也是隱隱約約的想起來,前世的時候,好像張也就約過自己,不過可惜自己家教森嚴,晚上沒得機會出去包宿,只能一臉惋惜的拒絕。
“說起來,你這拿證的速度挺快的啊,不行的話,今年我也跟我爸說一聲,去把駕照考出來!”張也一臉羨慕的看着白寧遠。
白寧遠以前的時候就知道張也早已經學會開車,前幾年每到寒暑假的時候,他就開着他老爸的輕卡在他家附近的小學操場裡練車,技術已經相當不錯了。
“對了,你在這兒幹啥,不會就是爲了等我吧?”兩個人說笑了一番,然後張也有些奇怪的對着白寧遠問道。
“本來,我是在這裡等王強生,和他一起吃個飯,順便找他有點事兒,正好碰到你,就一起吧,等吃完之後,我和你一塊去包宿如何?”白寧遠對着張也笑着說道。
到底張也也只是個涉世未深的高中生,聽到白寧遠的話之後,雖然有些疑惑白寧遠什麼時候和王強生有瓜葛了,但也沒有多想什麼,便點點頭沒拒絕。
“來了!”
這個時候,人羣裡出現了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白寧遠跟張也說了一聲,然後便衝着那個身影再次招了招手。
那身影正是白寧遠要等的王強生,看到白寧遠之後,便朝着這邊走過來:“還真是稀奇啊,想不到你居然會請我吃飯!”來到車前,王強生咧開嘴,衝着白寧遠笑着說道。
王強生是白寧遠的同班同學,但是跟白寧遠和張也不同,他是學習音樂的特長生,再加上性格家境等方面的原因,兩個人之間以前並不是一個圈子玩的人,所以接到白寧遠的電話,說是晚上一起吃飯時,他着實是有些意外,心中也是納悶不已。
“上車吧!”白寧雲朝着身後努了努嘴,那王強生看到車裡的張也,點了點頭算是打聲招呼,便鑽到了麪包車的後排。
白寧遠熟悉的點火掛檔,然後踩油門離開。
“你們考的如何?”一面開着車,一面對着張也和王強生問道。
“就那樣吧!”王強生大大咧咧的說道,而一邊的張也,也是帶着幾分不太在乎的神色。
“這是去哪兒吃?”王強生將腦袋伸到前排兩個座位中間,透過前風擋看着外面的街景,對着白寧遠問道。
“去吃燒烤吧,我知道最近東邊那兒剛開了家串城,挺不錯的,關鍵是衛生!”白寧遠隨口說道,在這個季節,最合適男人的食物的當然是燒烤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琅琊,那些燒烤還不像後世那般密密麻麻,就算是在夏天,也很少有這種專門的燒烤攤。
反正是白寧遠花錢,那王強生只是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學生們,對於吃的方面,標準往往總是很低。
琅琊市區很小,從東到西也不過就是半個小時的車程,很快便到了那家串城,由於這件串城的價格並不算是親民,所以此時人也不是特別多。
停下車來之後,白寧遠便帶着三個人一頭走了進去。
“吃點什麼?”剛剛坐下,就有服務員過來點單。
這個時候也沒有後世的那些繁多的食材,白寧遠先是問過王強生和張也二人,這纔對着那服務員說道:“50串羊肉大串、30串板筋、再來30串豬軟骨,嗯,來一箱啤酒吧,對了,再拿個可樂!”
白寧遠是開車來的,自然不會喝酒,即使在這個時代,對於酒駕查的並不嚴格,至於那啤酒,自然是爲王強生和張也準備的。
剛剛結束高考,這些年輕人心中也都迫切有種想要放縱發泄的衝動。
因爲人不多,所以冒着嫋嫋香氣的食材很快便端了上來,肉串很大,量很足,泛着油光,上面灑滿了調料和大粒的孜然及芝麻,看起來分外的誘人,讓人一眼就有種食指大動的感覺。
金黃色的啤酒倒在杯子裡,冒出大量的泡沫,而白寧遠則是打開自己的可樂,衝着面前的兩個人高高舉起:“爲了咱們逝去的高中生活,來,走一個!”
王強生和張也對視了一眼,也都舉起了手中的啤酒,碰杯之後,便故作豪爽的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的高中生,纔剛剛開始學着喝酒,明明酒量都不大,卻還都喜歡有意學着大人那痛飲的樣子。
三個人一面吃着串,一面不時的碰杯喝酒,席間的氣氛到也是十分的熱切。
酒過三巡之後,張也已經隱隱的有了幾分酒意,而這個時候,王強生卻是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白寧遠,一本正經的說道:“白寧遠,雖說咱們兩人是同學,不過以前的時候並沒有怎麼玩在一起,你這忽然間請的這頓飯,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這裡都是同學,也沒什麼外人,能夠使上力的,我王強生自然也沒有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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