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酒吧,燈紅酒綠,只因是早晨,因此裡面空『蕩』『蕩』的[也沒有搖曳身姿的瘋狂男女,只有三個身穿白『色』制服、打着蝴蝶結的服務員趴在櫃檯上小憩,忙碌了一夜,他們看上去都很累。
“喂,該起牀了!”楊天走到一個黃『毛』服務員跟前,悄悄塑料櫃檯,陰聲說到。
“哦,不好意思,幾位先生想喝點什麼酒!”服務員驚慌,急忙起身,一邊拿起白『毛』巾,習慣『性』地擦櫃檯,一邊笑着問到。
“我們是楊老大介紹來的,想進去玩幾把!”楊天拿出寫有楊國慶簽名的字條拿到服務生跟前。
服務生一愣,拿着字條仔細看了看,猶豫之餘亦是吃驚,楊老大很少親自介紹人來,看來眼前這位爺不簡單。
“麻煩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請示一下楊老大!”服務生謹慎說到。
“你有病啊,第一天出來混?這種事能明着請示楊老大?你不怕楊老大的電話被警方監聽?”周兵輕喝一聲,還假裝左顧右看,嚇得那個服務生是直哆嗦。
周兵本來就是混混出身,所以扮混混的樣子很『逼』真,還真有幾分老大的氣質。
“那好,四位請跟我來!”服務生頓了頓,他只是小角『色』,可不敢得罪楊老大親自介紹過來的大腕人物。
跟在睡眼惺惺的服務生後面,楊天他麼從一道暗門進了酒吧的地下世界。
很多人喜歡用“烏煙瘴氣”來形容地下世界的污濁,而楊天覺得應該用“血腥味”來形容比較恰當。
一來這裡是因爲這裡就像是吸血鬼。猛抽着闖入者地金錢。那便是吸血。會讓很多人傾家『蕩』產。這和殺死他們沒區別。
再者。東北四虎這幫人在楊國慶地庇佑下。喜歡用一些極端、沒人道地方式來處置那些付不起錢或是耽擱他們賺錢地人。
現在是早晨。所以這裡地人並不是很多。只有左邊地金『色』包廂裡不時傳出噼裡啪啦地麻將聲。
右邊地拳臺上是空無一人。只有兩個身穿黑『色』西服地人靠在那裡打盹。
“渣哥。這幾個人說想玩幾把?”服務員湊到一個戴墨鏡地傢伙跟前。輕聲說到。
“才幾點啊就來!好吧。跟我進來吧!”戴墨鏡地傢伙有些不爽。早上是賭博地淡季。這不是擾他清夢嗎!
“渣哥,有貨嗎?”楊天對周兵使了一個眼『色』,於是周兵假裝很老道地湊到渣哥身邊,輕聲問到。
“鳥的,你們到底是來玩幾把的,還是來購物的?”渣哥一愣,很精神地問到,地下賭場和地下拳壇的罪名要比毒品的罪名小得多,因此毒品是他們的死『穴』,最牽動他們神經的東西,他們當然比較謹慎。
“西直門那邊缺貨!”周兵假裝資深,東北四虎被刑警趕出了西直門,那邊當然缺貨了。
“那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只經營賭場,只是沒有許可證而已,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地方!”戴墨鏡的傢伙欲蓋彌彰,也玩起了謹慎的遊戲。
“你算個什麼東西,而二爺出來跟我談,我是楊老大介紹來的,還輪不到你這個小癟三在這裡故弄玄虛!”楊天暴喝。
“那好,你們等一下!”戴墨鏡的傢伙先是一愣,看楊天的陣勢,最終還是悶哼了一聲,要是真是楊老大介紹來的,別說是他們了,恐怕連東北四虎也不敢得罪。
戴墨鏡的渣哥慢步朝西邊的黑屋走去,楊天和周兵不禁是相視一笑,很明顯,要是這裡違法販賣毒品的話,想必毒品就藏在那間小黑屋裡。
知道了這些,楊天覺得自己就沒什麼值得裝的了,反正一會二爺出來肯定能認出他,所以沒有裝的必要了。
他對周兵使了一個眼『色』,周兵立馬明白了,拾起地上的一個滅火器便砸到左邊的火警警報系統上。
哐噹一聲巨響,嘟嘟嘟的火警警報就拉響了,頓時左邊包廂裡的賭鬼們不禁紛紛衝了出來,閃人的比較多,很少有人停下來問怎麼回事,畢竟地下娛樂場所最怕的就是起火。
“怎麼回事?”渣哥興沖沖地鑽了出來,也是神『色』慌張,要是這裡真的起火了,這個地下賭場就保不住了。
按照規矩,地下娛樂場所很少注重安全系統,不過東北四虎他們比較精明,聚賭被抓罪名不大,但要是聚賭搞出人命被抓,那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因此這裡裝有火警系統,畢竟這裡是楊老大主事,像他這種行走在黑白兩道之間的人是最小心謹慎了。
“渣哥,這幾個人是來砸場子的!”剛剛那幾個服務員都是搖身一變,成了黑臉殺手,手中都握着長刀。
“鳥的,我早看這幫傢伙不對勁了,給我擺平他們,動作要快!”渣哥也是挑起一把寒光四『射』的長刀,衝向楊天他們。
“周兵,阿鬼,衝到那間黑屋,務必要保住毒品,千萬不要這幫傢伙把最大的罪證給毀了
天陰陰笑到。
“那這裡怎麼辦?”周兵和阿鬼都是一愣,他們倒是不顯慌忙,而第一次來京城混的昆哥看上去就有些神『色』慌張了。
“我一個人搞得定!”楊天推着周兵他們前進,畢竟他心中有數,要是二爺出現了,那他們就是去先機了。
周兵和阿鬼亮出身上的傢伙,周兵是雙匕,而阿鬼是雙節棍,兩人衝進了黑屋。
昆哥膽小,本想留下來幫楊天的,順便巴結巴結,不料渣哥他們重點對付楊天,因此他只好跟着周兵他們去守黑屋了。
昆哥這人比較有意思,大概是在濱海混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出門打架帶大傢伙,所以他居然藏了一個差不多一米長的鋼管進來,楊天有些佩服他藏東西的能力。
他無所謂,昆哥去幫周兵和阿鬼守黑屋也好,重點是黑屋。
不過渣哥他們可不這麼想,他們覺得把楊天他們幹掉了,黑屋就不用防了。
渣哥他們只有五個人,當然奈何不了楊天了,經過交手,楊天現,渣哥他們的身手還不敵周兵和阿鬼。
不過就在他把渣哥他們打趴下的時候,高手出現了,他正是騰蛇。
一個破山拳,力大無窮,若不是楊天早有提氣在先,根本頂不住這一拳。
楊天是用上掀的掌法來招架騰蛇的洪拳的,因此騰蛇也被『逼』退了。
“又是你小子,處處和我們東北四虎作對,要不是看在你是楊老大侄子的份上,我早做了你了,還輪到你窮追不捨地在這撒野!”就在楊天和騰蛇面對面的時候,二爺出現了,這下子算是捅到馬蜂窩,先前在裡面打盹的虎門弟子全部鑽了出來,足足有五十人。
衆人皆是衣服都來不及穿,就提刀圍過來,要砍死楊天。
楊天冷冷一笑,不答話,心中則是臭罵二爺的不要臉,要是東北四虎真有能力報復他的話,想必早動手了,會因爲楊國慶的關係而不動他?楊國慶是最巴不得他死的人。
“上次讓你跑了,這次你就沒那麼走運了。騰蛇,他就交給你了,要是搞不定的話,你知道楊老大的脾氣的!”二爺也是陰冷,他命令不了騰蛇,不過他可以用楊老大來壓騰蛇。
“好久沒遇見對手了,我是不會讓他輕易跑掉的!”騰蛇仍是不芶言笑,一副全世界人都欠他錢的死德『性』。
“騰蛇,你是精通洪拳的好手,要是能以揚國術爲奮鬥目標的話,將來肯定會有成就,只是你現在這樣助紂爲虐、爲人鷹犬,想必結局你自己是清楚的!”楊天高聲奉勸,騰蛇的洪拳學得好,是可造之材,要是一直被楊國慶所用,那他就沒什麼前程可言了。
“我只想打拳!”騰蛇冷冷地說了一句,聲音很厚重。
“呵呵,今天我沒空陪你玩。上次你放了我一馬,這次我也奉勸你一句,趕緊走吧,遲了你就走不了了!”楊天笑得格外燦爛,並沒有和騰蛇動手的意思。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騰蛇一愣,而二爺則是驚慌,他是老手,對這些事情特別敏感。
“別動,警察!”
這時,一隊裝備嚴整的刑警迅衝了進來,都是荷槍實彈,連防護盾牌都用上了,嚇得裡面的小混混們是驚慌不已,急忙趴在牆上。
而騰蛇度快,拉着二爺飛快地竄進右邊的黑屋,兩個刑警隊員快追了過去,但楊天心中有數,他們應該追不上了,騰蛇的身手不簡單。
“高隊,下次你們出現的時候能不能換個出場白,別整得跟九十年代的香港警察一樣!”楊天慢步走到北京市刑警大隊副隊長高天的跟前,笑着說到,他從回憶酒吧出的時候,告訴周兵他們他要去打電話,其實就是給高隊打電話,於是高隊一大清早就集合隊伍趕來了。
“那你說我們的出場白應該改爲什麼啊?”高隊也笑了,一邊指揮追捕,一邊笑問。
“應該說,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小妖們,拿命來!”楊天學着孫悟空的模樣笑着說到。
“這都哪跟哪啊!”高隊領着刑警隊員在裡面搜到了少量毒品,但這些毒品足可以讓東北四虎背上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了。
收隊的時候,周兵他們才知道這一切都在楊天的掌握之中,先前嚇得他們都是一身汗,他們四個人來踢東北四虎的場子,不被他們這幫東北佬砍成肉塊纔怪。
不過楊天還是跟高隊商量了一下,那就是暫時不要去證明調查楊國慶,因爲楊國慶這隻老狐狸肯定不會用自己的名字註冊這家酒吧,所以就算刑警大隊要調查他,他也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但是,明天就是楊老太太大壽之日了,楊天覺得自己可以趁機捉弄捉弄楊國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