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莯一覺醒來,甄妮嫿和沃特已經坐在牀邊了。可能是懷孕的女人都特別脆弱,一見到父母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
“乖孩子,媽媽也想你。”
黎洛看着這場面心裡不是滋味,跟着也紅了眼圈。
沃特比較內斂,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也是翻江倒海。
吃過早飯,一家人坐在花園裡曬太陽,甄妮嫿這才握住蘇莯的手說:“莯莯,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跟媽媽說的,你不希望女兒做科離沃的繼承人也沒關係,媽媽會支持你的想法,媽媽是你應該相信的人啊。”
“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有意要瞞着你的,我……”
“媽媽知道,黎家老太太的確是霸道了些。不過,這事如果落在我們頭上,你外婆也會這麼做的。生活在我們這種家庭中,總是要捨去親情,把國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媽,我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我不願意連看自己的孩子都需要批准。”
“媽媽懂你,媽媽也是這麼過來的。但是,你比媽媽勇敢,你敢於抗爭。”
“外婆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吧。”
甄妮嫿彎脣一笑,“會吧,管她呢,到時候再說。”
兩個人擁在一起笑了半天,蘇莯心裡的陰霾總算散開了不少。
黎洛拿來果盤給他們吃,不管家裡多了誰,他都會覺得自己失寵,誰都能搶走他的姐姐,這讓他心裡很不爽。可是,也不敢表現出來。
岳父岳母是用來討好地,將來孩子生下來,要留在身邊自己帶,還得靠他們幫忙呢。
於是,黎洛殷勤地給沃特倒茶,給甄妮嫿拿水果,怎麼看都是個好女婿人設。
甄妮嫿一直都對黎洛很滿意,這孩子不管有沒有上進心,但他心裡眼裡只有蘇莯一個,這就夠了。當媽的還能有什麼要求呢?
科離沃的皇家飛機停在蘇莯的私人停機坪上,家裡又多了一羣保鏢和女僕,還有育兒師,和科離沃自己的醫療團隊。這個家一下子就感覺擠得滿滿的。
周圍的鄰居也都很好奇,平時也沒見這夫妻倆有什麼特別,除了長得像電影明星一樣,也沒看出什麼過人之處。
但這麼大的陣仗是怎麼回事?那些八卦的吃瓜羣衆,迅速通過飛機上面的標識,查到了這是科離沃的皇家飛機。
於是,社區羣裡就熱鬧起來了。
瑪雅夫人:“難道黎夫人是科離沃皇家身份?”
立德夫人:“你怎麼不說黎先生是王子呢?他長得那麼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莉莉小姐:“立德夫人,你不上網的嗎?科離沃是女權國家,連皇帝都是女的。王子在那個國家根本就不吃香,一定是黎夫人的身份比較特別。”
聽到這裡,瑪雅夫人果斷遁走,她剛剛得罪了蘇莯,不知道會不會遭到報復。如果蘇莯把她的行爲告訴她老公,那她就死定了。
想到這些,瑪雅夫人迅速準備了禮物,準備第二天去拜訪蘇莯,不管怎麼樣先要張好人卡。至於黎洛,又是恐女症,又是暴力男的,長得再好看也不能要了。
第二天,瑪雅夫人來的時候,剛好蘇莯一家出去逛街了。這個國家不大,但是很富庶,國民都過得很悠閒。
即使是上班時間,咖啡廳裡也是坐滿了人。街邊的長椅,公園的小河邊,到處能看到悠閒的身影。
蘇莯之所以同意住在這裡,就是看中了這一份悠閒自在。
甄妮嫿竟然也愛上了這裡,“沃特,我們也買一棟房子,每年過來住一段時間,好嗎?”
“好。”
這兩個人還真是行動派,說買就買。蘇莯住的這個小區原本就是新開發的,還有很多房子沒有賣出去。
甄妮嫿就選了一幢跟蘇莯比較近的直接全款買了下來,帶來的保鏢,女僕一起動手,衛生當天就打掃好了。
不過,她們倒是沒有急着搬過去。蘇莯懷孕需要照顧,現在上衛生間都得有人扶着。黎洛一個人忙裡忙外的確辛苦。
甄妮嫿留下來卻是能幫上不少忙,黎洛也輕鬆了不少。可是,爲此付出的代價就是,和蘇莯單獨相處的時間少了,黎洛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怨念的。
他就盼着孩子早點出生,他好過人間大和諧的日子。
黎洛和蘇莯都快消失一年了,黎老太太由於還在跟他們慪氣,一直沒聯繫他們。總想着畢竟文軒在她手上,這倆貨再怎麼樣也不會不要孩子,總有一天會乖乖回來道歉的。
可不承想,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幾乎是音訊全無。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就讓歐陽月給他們打電話,每次通話都說在旅行。
年輕人貪玩也是有的,可是,這麼長時間了還沒玩夠?老太太開始起了疑心。
“你們說,這倆孩子該不是離家出走了吧?”
“媽,你想什麼呢?他們多大的人了,再說,平時也不住家裡,哪來的離家出走?”
黎飛沉還是一如既往地忙公司的事,家裡的事一樣的不上心,包括孩子沒了好像都不關他的事。
歐陽月也犯嘀咕,“這倆孩子從來沒出去玩這麼久過,莯莯那麼有事業心,工作室都不管了?不對呀。”
黎飛沉不以爲然,“你們真是愛操心,電話不是能打通嗎?證明人沒事。他們好好的不就行了,非得每天在你們眼前轉悠?”
兩個女人竟然被他懟得沒話說,坐在一邊面面相覷。
不過,歐陽月到底是不放心,又給黎洛打了個電話,這次是視頻電話。
有了蘇莯的教訓,黎洛學聰明瞭,看是視頻電話直接掛斷,然後打回去,“媽,我正在談生意不方便視頻,你有什麼事嗎?”
歐陽月一滯,“也沒什麼事,你們還在國外嗎?都玩這麼久了,差不多該回家了吧?”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能丟了?我這邊有生意談,也不是隻顧着玩兒,你別管了,該回去的時候,我們自然就回去了。”
歐陽月聽着聽筒裡的忙音,怔愣了老半天,“什麼是該回來的時候?”